在這種情況下,有人遲到個幾分鐘能怎麼的?抱著這種心裡,就誰都沒當回事。→
結果在半個小時之後,單道林還沒到。科長廖大興就有點感覺不對了。立刻親自給單道林家打電話,結果沒人接。雖然此時他依舊相信,單大林可能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耽擱了。根本沒往什麼叛逃的方向想。可說到底,內務科太重要了,所以他也不敢打馬虎眼,什麼都不做乾等著可不行。於是立刻讓兩個手下,去單道林家裡查看。有消息了馬上通知自己。
就是這樣,兩個人到了單大林家裡後,結果發現單大林根本沒在家。敲了半天沒人應答,於是下樓找個了電話給廖大興打電話匯報這個情況,詢問一下單道林是不是已經到科里上班了。
結果廖大興接到電話的時候感覺更不妙了,於是直接在電話里下令,讓他們直接打開單道林家的大門,進去看看情況。
其實,這時候,廖大興在沒確認什麼情況之下,用詞依舊很謹慎,是用關心的方式。擔心在家裡別是得了什麼病之類的,以這個關心,好心為藉口讓兩個手下開門的。
手下接到的命令後再次返回單道林家,撬開門後,結果就發現不對勁了,屋內不能說是亂,但肯定是收拾過,準備過。
就好像是一個人要出遠門,收拾收拾行李,帶上財務的那種。是以兩個科員瞬間就懵了。誰也不傻,都知道自己這個科室是幹什麼的。因此看見這個情況,兩個人對視一眼,立刻用單道林家裡的電話,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廖大興。
後者也懵了,要是真的有了什麼事,比如說是叛逃的情況,雖然當初組建這個部門的鑑別工作不是自己做的。但畢竟自己是科長啊,最起碼也有個失察的罪名。這一下他可不敢在耽擱了,趕緊將這個情況往上匯報。
上峰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直接先派了城防部隊,直接把碼頭,火車站,公路路口等地全部派遣了士兵,關卡。不過始終沒有發現單道林的蹤跡。是以只能又聯絡了軍統,讓其全權負責此事。
這也是戴老闆親自給情報處打電話的原因,畢竟情報處的反諜工作,一直是有目共睹的,對於這種目前看很可能是叛逃人士的追蹤,自然是情報處首當其中的。
錢金勛可不是自己來的,在他出了情報處之後,直接帶著趙洪亮和馬超群。其中先讓趙洪亮帶人,趕去單道林家裡偵查。而自己則是帶著馬超群,到了內務科親自了解情況。
聽完廖大興講解完了所有的前後情況後,錢金勛問道:「廖科長,單道林帶走了什麼機密文件了嗎?」
「沒有。」廖大興道:「我們的規定是,但凡是機密文件,一定會直接存檔,絕不逗留。而且在存檔的時候一定要至少兩個人一起行動。途中決不能分開。那些需要銷毀的文件,也是同樣處理,必須要兩個人以上在場銷毀。一樣不可以有任何存留的情況發生,暫時的也不行。不過……」
廖大興說到這裡有點猶豫,皺眉道:「單道林是能夠接觸到一定級別以上的秘密文件的。雖然說不能存留,連暫時的存留都不行,可是他究竟知道些什麼,那就沒誰能說得准了。如果……如果他真是有心人,或者是日偽的特務,他一定會知道些什麼的。」
錢金勛也明白他什麼意思。比如說一份資料,哪怕是需要銷毀的資料。這時候你是間諜,那麼你在同事也在場的情況。可能是,你沒法大模大樣的觀看並且記錄,但是總會接觸的吧。
近距離瞄上幾眼,甚至有時候都不用多,記住幾個詞,一句話,都能決定一支部隊的生死。除非是你根本不在意,無意中瞄上一眼,根本沒往心裡去,這個時候你看到什麼,可能轉身就忘了。但要是間諜的話,表面上可能是不在意的,可實際上怎麼可能會不在意?他一定會往心裡記的。
廖大興的意思說白了就是,雖然單道林應該是沒有偷走,攜帶出什麼機密資料,但都用不著攜帶,他本身要是有心人的話,這些資料肯定都存在自己的腦子裡呢。
錢金勛聽罷說道:「廖科長,可不是兄弟信不過你啊。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還請廖科長讓兄弟們仔細檢查一遍科室內部,然後呢,所有人包括廖科長你在內,都需要做一份筆錄才行。」跟著他拍了拍旁邊的馬超群,道:「這是我們情報處的馬科長,有他帶頭,給兄弟們做筆錄。」
「沒問題,這都是應該的。」廖大興現在擔心自己的前程,自是無比的配合。
錢金勛跟著又向廖大興告辭,自己要去一趟單道林家裡看看。
從內務科出來,錢金勛沒用上十分鐘,就來到了單道林的家裡。這小子也是住在黃山區的。距離工作的單位倒是不遠。
錢金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情報處的特工已經將現場封鎖了。於是直接來到了屋裡,趙洪亮見他來了,立刻開始匯報情況,道:「卑職已經讓兄弟們開始走訪周邊的鄰居,買賣家,小攤位什麼的,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其他的情況。屋裡卑職親自偵查了,從現場的情況看……這傢伙應該是早有準備啊,走的比較從容。」
說到這裡,趙洪亮頓了頓,一邊指著屋內的情況,一邊再次解釋,道:「屋內沒發現手錶,金錢,首飾之類的財務,但也沒有翻找搜索的痕跡,這說明,拿走這些財務的,應該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自己。另外,屋內的衣櫃裡,應季的衣物似乎是少了幾件。而且也沒有找到行李箱,從這一點判斷,是此間屋主,自己收拾的行李財務,然後較為從容的離開。因此……卑職感覺,單道林叛逃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