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小子顯然是個哨子。好在剛剛自己一行人全都是蹲著的,彎腰從窗口下面過來的。要是身子稍稍高點,這個小子若是沒睡的話,肯定是能夠看見的。
鐵錘靜靜的觀察了幾秒,這個哨子就靜靜的靠在椅子上,根本沒怎麼動過。但依舊不好說到底是不是眯瞪了過去。這可不能大意。好不容易摸了進來,因為大意,錯失了偷襲的良機,那之前做的一系列行動,可就白費了。
鐵錘蹲下身子,輕拍了一下自己身後的那名特工,讓他也從上面的窗口看了一眼。跟著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左側,那個方向是那張小床的位置。然後再次指了下對方,跟著指了指右側窗口的方向,然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並虛虛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後面的這個特工立刻會意,也摸出了刀子抓在了手上。然後和鐵錘同時把槍插在了腰間。鐵錘又指了指後面的三個人,然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做了槍的手勢。見幾個人同時點頭表示明白。伸出手,往裡輕輕的推門。
嗯!還真沒鎖,不過就算鎖了也沒關係,他相信,開鎖高手依舊能夠打開這個普通的鎖頭,無非是多浪費幾秒鐘罷了。
待門推開一個縫隙,後面的幾個槍手,早已經把手槍各自對準了裡面的兩個人,只要他們中有一個人反應了過來,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將兩人全部射殺。然後朝裡面的兩個小屋衝過去。並將裡面的人也打死。當然,還得注意分辨一下何友亮的情況。
不過現在這個方廳裡面的兩個人肯定不會有何友亮,他們全都是自由的,何友亮會讓他們如此放心的安置在方廳裡面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必然是在裡面的兩個臥室之內的。
鐵錘無聲的摸到了那個小床邊,用刀子懸在這個側躺之人的頭上方,而後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另外一名特工,也已經就位,摸到了那個哨子的椅子後面。鐵錘兩個人相對的一點頭。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動了手。
手臂往下猛刺,左手捂住口鼻。鐵錘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刀子已經從對方的耳道直接插入了腦袋裡面。
另一名特工的選擇很有意思,是從對方的下巴底下偏後的位置,往上捅,直接將那個哨子的腦幹破壞。他們倆都選擇了「腦死亡」的方式,這個方式可能不是最簡潔的,但一定是動靜最小的。畢竟頭部遭到了破壞,人是會瞬間死亡的。一點反應都不會有。
解決了兩個看守,眾人再次匯合到了一起,鐵錘立刻用手指了指另外的三個人和右側的臥室門。然後自己和另一名特工,則負責左側的臥室。
鐵錘和那個開鎖技術強的特工,分別來到了門的位置,再次通過上方的窗子,偷眼往裡看著。鐵錘就看見裡面的床上躺著一個人,床的左側有一把椅子,上面也坐著一個人。正對著床的位置。右側靠牆則還是一個小床。上面也躺著一個人,
鐵錘他們已經是在黑天當中了,之前可謂已經適應了黑暗,現在距離也不遠,就是隔著一道門的距離罷了。是以他就看見躺在大床上的那個人,面貌很像是之前自己看的何友亮的照片。再者從位置上判斷,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顯然是在看著這個大床上的人。另一側睡在小床上的人,露出半張臉,年歲一看就不對。所以那個大床上的人,幾乎可以肯定,就是自己要營救的目標何友亮了。另外兩個,肯定是偽政府的特務無疑。
看到這裡,鐵錘再次蹲下了身子,朝著右側房門也剛剛看完門內情況的那名特工比劃出一個大拇指,然後指了指門裡。這是告訴對方,發現目標何友亮在我這一側的臥室內。
果然,負責右側屋子的人,對著自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且沒有別的手勢,那就是說,他在右側臥室內,沒有發現何友亮。這也能證明,在自己左側的這個屋內,自己看見的,就是何友亮無疑。
左右房門的兩撥安全局特工,各自開始再次比划起手勢,這一次是分派各自進屋後要對付的目標。
鐵錘負責左面的那個坐著的特務,另一個特工則是對付躺在小床上的。跟著鐵錘看向了右側的房門那個特工,兩個再次同時一點頭。跟著猛的一拉房門。快速沖了進去。
一共沒有幾米,是以鐵錘一秒都沒用上,便竄到了座椅旁邊,那個椅子上的特工剛剛聽見門響,張開了眼睛,可惜還不等他有別的動作,就已經一把被鐵錘捂住了口鼻,刀子從嗓子眼撲的一聲便扎了進去。跟著橫嚮往側面一划。氣管帶頸動脈全都被他徹底的割斷。
另一名特工身手也是不差,身體騰空而起,一下子壓在了躺在小床那個人的身上。左手同樣捂住對方的口鼻,並且藉助自身的重量,嗤的一刀,捅進了對方的心口。然後手腕來回的擺動。
心臟受損,人在幾秒鐘內就會死亡。他擺動手腕,會將心臟傷勢擴大,加速對方的死亡。所以下面的這個偽政府特工身子猛地一震,雙手剛要上抬反抗,不等到了中途,便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力量,再次垂了下去。
與此同時,鐵錘兩個人就聽見,另一個屋內響起一聲:「敵唔……」便再次陷入了寂靜。顯然是另一個屋子的人應該也是得手了,只不過在動手的時候,有個敵方的特務反應迅速,並且叫出了聲,但只是剛剛出聲就已經被解決了。
在大床上躺著的那個人,顯然睡得不深,哈的吸了口氣,微微揚起頭看了過來。鐵錘不等他出聲,緩道:「我們來救你,是何友亮先生對嗎?」
何友亮這段日子倒是沒怎麼受罪,但畢竟也是大戶人家的人,此時被軟禁,自然會著急上火,睡眠質量也不好。聽見點動靜,迷糊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