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一點,那個紫砂壺最好也不要親自去攜帶。這樣的話,自己只是拿著符合自己現在形象的證件,在不帶著任何違禁品的情況下,進入重慶是可以的。
不過最難的是調查鬼的行蹤。如何找到鬼,而且是在有限的時間找到鬼,並且定製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計劃。
進入之時是需要登記的,那麼也就是說,重慶本地人的證件,已經被廢了。如果自己使用,自己是提供不出來保人的。
當然,自己也可以聯繫那個土肥圓次郎交給自己的那個「絕對服從自己命令的」人。可是這個人,保險嗎?他會不會出問題?而且對方的身份也是暫住人口,給自己提供擔保,可不可以呢?
這些不確定性太多了,工藤感覺這個險是不容易冒的。所以重慶當地人的身份不適合用了。
仔細考慮好了這一點後,工藤隨即將相對應的證件直接銷毀。然後點了一支煙,再次思考起來。
既然重慶當地人的身份不能用。那……用外來人口的方式呢?不帶任何違禁品的方式,也是可以進入的。→但是現在重慶面對最初進入城內的外來人口,採用的是三天內就要到相關的機構更新一次自己的信息。只用三天時間,來找到鬼,並且定製行刺計劃,還要完成。這顯然是不夠用的。
如果自己不去按照要求登記呢?自然也不行。當應該更新信息的時候自己沒去,那當天對方恐怕就會注意到自己。屆時,自己需要躲藏,還要去調查鬼的行蹤,並且要定製計劃,和完成刺殺,這難度就太大了一些。
不過頭三天自己可以藉口:「還沒找到工作。」這樣是絕對可以矇混過關的。畢竟三天之內就找到工作的概率不算太高,可是下一個三天呢,一共六天時間,能夠自己找到鬼,並且完成整個刺殺嗎?雖然自己現在,對於找到鬼,有了一定的思路,但依舊不保險啊。所以自己能夠爭取到的時間自然是越長越好的。
而且三個三天更新信息後,下一次則是一個禮拜了。當三個禮拜過後,是半個月一次。是以自己在三個三天去相關部門登記過後,是可以混到一個禮拜的。
可是自己用什麼身份呢?沒錢的那種底層人士肯定不行,那樣一來,自己租什麼樣的房子?最起碼也要跟人合租,甚至是睡大街。→這樣是很不利於自己行動的。
因此這個身份必須是能租得起一個單獨住房的,最起碼也要有點錢的,嗯!自己出門找工作,總是去薦人館恐怕會耽誤事。
那什麼工作不用總去薦人館,可以用上街找工作來合理的掩飾自己調查鬼行蹤的動作呢?嗯,找房子。開個教室!自己為了省一筆抽成的費用,親自去大街小巷,找一個合適開教室的房子。這個身份應該是合理的。
工藤接下來又圍繞著這個身份,可能發生的事情,如,進入時登記。找租房,怎麼調查鬼,如何應付三天後的更新登記信息。在腦中模擬了幾遍。最終發現用這個身份是可以的。
這樣一來,自己就絕對可以用合理的身份,合理的行為,進入重慶,並且保持相當一段時間自由狀態,去調查鬼的情況了。
他從頭到尾再一次的想了整個計劃,確定沒有疏漏後。掐滅了香菸。穿戴整齊,出了酒店門,直接叫了一部人力車,來到了碼頭渡口,開始觀察起此地走貨的模式。
然後還通過反向追蹤,找到了幾個碼頭運輸倉庫的位置,開始觀察起貨物的品種和運輸時間。
兩天後,工藤找到了合適的貨物。那是運送木料和瓷器的一艘船,工藤在裝成了裝卸工混入其中後,弄清楚了運輸信息,時間之類的。並且找機會,將自己的裝備分別藏匿在木料和瓷器當中。跟著下了船,借著尿遁直接走了。
一個裝卸工的增加和消失,誰都不會在意的。而且也沒發生任何事故,自然就不會有誰去追查。
工藤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後,迅速的回到了酒店,將自己攜帶的一些東西全都拿好。跟著直接再一次來到了碼頭,這一次他直接坐上了客船。沿著水運線路,往川地而去。
幾天後,他終於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重慶。在還沒下船的時候,他就聽見舢板連接停靠碼頭的位置,有人在大聲說話,道:「順著碼頭走,都順著碼頭走。上面有登記處登記,記住排隊。一定要登記啊。要不然,不讓離開……」
工藤混在周圍的客人當中也拎著行李下了船,只見一個穿著對襟褂子的人,右手掐著煙,左手指著碼頭延伸的方向,大聲道:「順著往上走,記住排隊登記啊。不要亂,一會就完……」
工藤隨著人流往碼頭上面走,剛剛出了碼頭,在比較背陰的地方,有一長溜木質桌椅。每張桌子後面都坐著一個人。此時相互之間聊天的,遞煙的全都有。不過看到自己等人後,其中一個人,道:「得了,幹活吧,又來一船,今天的船隻來往挺密實啊。」說著話,擰開了手中的鋼筆,撫了撫筆記本開始準備登記。
工藤見登記的人員很多,於是接著往前走,來到了把頭一個閒置的空位,沒等說話呢,對方看了眼工藤,道:「識字吧?來!自己寫。證件給我看一看。」
在這個年代,絕大多數人都是不認字的,文盲率非常高。不過這個負責登記的人,很顯然有了經驗,看工藤的穿著還算是有點檔次,而且對方還帶著一個木質的黑框眼鏡,襯衫左胸的兜里還別著一支鋼筆,是以判斷工藤肯定是有點文化的。因此才會這麼說。
「啊。」工藤裝作一愣,但跟著點頭,道:「識字,您稍等。」說著,從兜里掏出證件來遞給了這個登記員。然後拿過筆,開始填寫。
這個登記員詳細的看了看證件,嗯!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