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抓人

  第四百七十三章 抓人

  若說調查布行夥計、裁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嚴豐這裡安排劉石時常出入布行,儘量觀察內部情況。

  同時安排兩名成員外部監視,若夥計、裁縫想要有所異動,只怕也需要離開布行才能完成。

  如此布局不會出現紕漏。

  嚴豐負責調查,曹欣榮尚不知情。

  此事宋書堂也要看調查結果,如果比較關鍵則需要先告訴軍統,而非讓特工總部直接知曉。

  所以現在索性先不說。

  其次則是布行裁縫、夥計在大家看來,有問題的可能不大。

  那麼宋書堂想要有確切的消息之後再匯報,這個想法當然是沒有錯的。

  不然你匯報說有發現。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又自己說沒有發現,之前搞錯了。

  不丟人嗎?

  嚴豐對待這件事情非常認真,想要在宋書堂面前有所表現,畢竟他投靠宋書堂如此之久,確實沒有太重要的建樹。

  這次發現這個端倪,嚴豐則想有所斬獲。

  畢竟在嚴豐看來,這個消息是由他安排的人在布行發現,那麼他的作用便至關重要。

  若真能有所收穫,嚴豐肯定是首功。

  至於你說是劉石發現的。

  那劉石不是嚴豐的人嗎?

  而且劉石連分區都去不了,連宋書堂都見不到。

  這功勞還能跳過嚴豐落到劉石頭上嗎?

  但是經過幾日觀察,發現沒有什麼動靜。

  只是劉石在嚴豐面前匯報的時候說道:「我覺得夥計和裁縫確實比較奇怪,因為每次我去的話,感覺他們的交流都會變少。」

  其實這個變化不明顯。

  再者說了人家裁縫和夥計是老相識。

  又是一些同甘共苦的,比你熟悉的多。

  說白了就是兩人關係更好,單獨相處的時候自然是話更多,劉石對他們而言如同陌生人。

  雖然現在看似是都加入了分區。

  但還是有區別的。

  因此你出現的話,他們交流變少很好理解。

  就是三個人在一起,當不熟悉的人出現,另外兩個人都會減少交流。

  只是說嚴豐現在懷疑夥計、裁縫。

  因此劉石的話在他聽來就存在一定的問題。

  可以看做是一個疑點。

  疑心便是無限放大的一個過程。

  看著好像監視調查沒有任何收穫,但是心中的懷疑是不減反增。

  當你開始懷疑的時候。

  你只會被證據說服,其他的線索很難說服你。

  反而會加深你的懷疑。

  目前嚴豐就是這種情況,他想了想說道:「你繼續留意。」

  他想要回去和宋書堂匯報這個消息。

  畢竟經過這麼幾天的調查,確實有些不同。

  劉石其實也是故意為之。

  畢竟軍統這裡現在給他的指示就是,讓他利用分區調查清楚這件事情,既然是利用分區調查,你肯定要讓分區先上鉤。

  嚴豐安排人監視調查,在劉石看來力度不夠。

  這你不知道要調查到猴年馬月去。

  想讓他們加大力度,所以劉石才這樣說,現在看來他的說法確實是起到了作用。

  安排了一下這裡的工作。

  嚴豐就動身回去分區。

  見到宋書堂,嚴豐說道:「區長,調查布行的工作不太順利。」

  「怎麼?」

  「裁縫、夥計沒有任何異動。」

  「所以看起來應該是劉石小題大做,應該只是一場誤會。」宋書堂說道。

  畢竟裁縫和夥計都是審訊過的。

  該交代的問題也都交代了。

  宋書堂現在表現出不懷疑,沒有任何問題。

  但嚴豐卻說道:「只是屬下調查總覺得不放心。」

  「你認為他們有問題?」

  「是的。」

  「你想怎麼調查?」

  「要不要帶去審訊室,再審訊一下。」

  「你要明白如果帶去審訊室,你肯定是要用刑的,如果你不用刑他們就算是真的有問題也不會說出來。

  其次就是說如果用刑之後,就回不去了,這表現出來了我們對他們的極其不信任,會導致他們心涼,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們表現的毫不在意,我們還敢用他們嗎?」

  宋書堂說的話,嚴豐知道確實是存在的。

  畢竟你好端端的又抓捕審訊,還用刑。

  結束之後你一句誤會了,就想要這件事情不產生任何影響,你覺得可能嗎?

  同時宋書堂說道:「到時候我們只能將他們殺了,這就會導致我們的人手變少,雖然剛加入三人,可是如果又損失三人,我們等於得不償失。

  而且布行的人出問題,這個布行的據點可能也會隨之出問題,到時候放棄布行的據點,就不單單只是人員損失那麼簡單了。」

  將問題的影響宋書堂說了出來。

  確實都是存在的。

  而且聽起來都是不小的影響。

  但根據劉石的話,嚴豐現在很難不去懷疑。

  之前就說了,當一旦開始懷疑,你只會無限放大。

  所以嚴豐硬著頭皮說道:「雖然是布行生意,但是我們也可以自己接手,只是不需要裁縫罷了,只是單純的售賣布料,不再做定製衣服的業務便可。」

  嚴豐認為保全布行這個據點不難。

  他們可以接手。

  畢竟他們現在對布行的運作已經很了解了。

  而且房東和供貨商也是要錢,至於誰在裡面當老闆,無所謂。

  再者說了之前的老闆確實死了,裡面的夥計和裁縫不想幹了,從而離開換人也正常。

  邏輯上說得過去。

  但是會損失兩人,是實打實的。

  現在分區的情況,損失兩個人,影響也不小。

  但嚴豐覺得應該賭一把。

  再者說了,如果你將不放心的人放在身邊,不是長久之計。

  其實宋書堂就想要抓捕審訊。

  但他不能自己說,而是需要嚴豐說。

  畢竟他都沒有親自去過布行。

  監視調查也不是他帶隊負責。

  那麼夥計和裁縫是不是有問題,他是判斷不出來的。

  所以考慮的是更多的方面。

  嚴豐則不同。

  因此需要他說出來自己想要抓捕審訊。

  宋書堂最後同意就行。

  那麼日後不管出現什麼樣的問題,有嚴豐和李群這樣交代,宋書堂大概率是沒有問題的。

  見時機成熟,宋書堂說道:「你確實言之有理,布行是可以保存的,而且真的讓兩個存有二心的人在我們身邊,寢食難安。」

  見宋書堂鬆口,嚴豐問道:「屬下現在就去抓他們到審訊室?」

  「我們的審訊室只是一個倉庫,很難做到單獨審訊,我看不如就先抓一個人,這樣審訊的時候也好一點,而且也讓他自己心中猜忌,為什麼只抓了他一個。」

  「區長高明。」

  「你認為先抓誰?」

  「先抓夥計,裁縫多數要在店內忙碌很少離開,畢竟他離開他的工作專業性太強,沒有人員可以替代。

  但是夥計則不同,他離開之後劉石就能接替這個夥計的工作,不會顯得布行有所不同。」

  「你負責引他出來抓去審訊室,然後通知我過去審訊。」宋書堂要親自審訊。

  當然要親自審訊,才能第一時間得到信息。

  不然等到嚴豐來匯報,雖然不能擔心他會先匯報給李群,可是也浪費了時間。

  嚴豐得到命令之後,立馬下去開始安排。

  其實想要將夥計從布行內引出來,難度很小。

  畢竟夥計對嚴豐現在很熟悉,大家叫你出去一趟,你擔心什麼?

  你會擔心軍統的人鋤奸。

  而不會擔心嚴豐想要做什麼。

  所以夥計就被叫了出來,然後劉石代替了這個位置。

  之後到了偏僻之地,嚴豐表示要帶著夥計去分區,區長要見他。

  為什麼宋書堂不去,而是要讓夥計過去。

  嚴豐解釋是因為比較忙。

  但是分區的位置,現在不能暴露給夥計。

  所以要求將他的眼睛蒙起來。

  夥計雖然覺得不妥,但是分區的位置保密是應該的,於是就讓嚴豐給蒙上眼睛。

  之後就是坐在人力車上,被帶著走。

  過了一段時間,夥計被扶著從人力車上下來。

  帶著他進入了一個房間。

  但是味道房間裡面熟悉的味道,夥計立馬伸手將眼前的黑布揭開,口中喊道:「這是幹什麼?」

  熟悉的房間。

  熟悉的味道。

  回來了自己當時被用刑審訊的地方。

  夥計的臉色非常難看,而且很憤怒。

  嚴豐卻不管這些,直接讓人上前將他捆綁住,同時用槍威脅對方不能大喊大叫。

  再將嘴巴給堵住。

  嚴豐做完這一切就離開。

  他留人負責看守,自己則是回去通知宋書堂人已經帶去審訊室。

  宋書堂得到嚴豐的通知之後。

  立馬動身同他一塊去審訊室準備審訊。

  同時命令梅暮稚子留在分區主持大局。

  畢竟多一個梅暮稚子,可能也會存在問題。

  因此能避免當然是要避免。

  等到宋書堂去到審訊室的時候,夥計眼神之中都是疑惑,不停的沖宋書堂點頭掙扎。

  宋書堂示意嚴豐將夥計嘴巴裡面的布塊拿出來。

  「區長,這是什麼意思?」夥計也知道宋書堂是區長。

  「你心裡應該清楚。」

  「區長您就不要和我玩這個,我真的不清楚。」

  夥計實在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宋書堂坐在凳子上說道:「這裡面的刑具你用過,確定想要再嘗嘗。」

  「區長,我們可是將一切情報都告訴給您,我們老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被鋤奸,他都被殺了總不會是苦肉計罷?」夥計是真的覺得冤枉。

  畢竟老闆被抓,屍體最後是他們處理的。

  實打實的死了。

  你說苦肉計。

  這說得過去嗎?

  宋書堂卻說道:「但是軍統的鋤奸可能讓你嚇破了膽,然後在老闆死後你又被軍統聯繫上了,選擇再次效力軍統。」

  聽到宋書堂的話,夥計非常無語。

  他看著面前的宋書堂說道:「你也是從軍統總部出來的人,你應該明白戴老闆的行事風格,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價值,而且先後兩次叛變,你覺得我們有回頭路可以走嗎?」

  你說偽政府裡面,有沒有走回頭路的。

  當然有。

  甚至於很多大漢奸,暗地裡和山城都有聯繫。

  兩頭留後路。

  但你要明白,戴老闆之所以能如此放縱,則是因為他們的價值很高。

  在日偽這裡的地位更高。

  可是夥計現在不具備價值。

  每日就在布行,能得到分區的消息都很有限。

  「可以先將你策反回去,然後再慢慢圖謀,畢竟你也不是沒有可能在分區再進一步。」宋書堂當然是諸多懷疑。

  夥計真的非常無奈。

  他感覺自己就解釋不明白。

  明明布行老闆死了之後,他和裁縫是更加清白了。

  怎麼現在弄的好像是適得其反。

  沒有人搞暗殺鋤奸的時候你不懷疑,現在軍統出面鋤奸了,你又開始懷疑。

  這都叫什麼事?

  夥計說道:「區長,我每日都在布行,根本就沒有時間出去,我也不敢出去。尤其是在老闆死了之後,我更是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出了今日被帶過來,你說軍統的人就算是想要再次策反我,也沒有這個機會啊。」

  「軍統的人可以偽裝成客人,將情報給你,布行每日人來人往也不少。」宋書堂反正就是懷疑。

  你能解釋。

  我就有新的疑點。

  其實宋書堂不懷疑這些,他這樣做無非是告訴夥計,我現在心裡就是懷疑你。

  不管你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所以為了你的清白,如果你還隱藏了什麼事情,你最好如實說。

  不然我真的將你當成是被軍統又策反了。

  到時候你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軍統的人假扮客人進來,想要將策反我的事情告訴我,總會需要一個機會,他可能會給我紙條之類的,但是我在沒有查看的時候,就會第一時間喊出他的身份。

  因為我擔心他們想要殺我,現在就是再找機會,我會第一時間反應,而不是默不作聲的去看情報,了解這件事情從而配合。」夥計現在據理力爭。

  他知道自己必須解釋清楚。

  不然今天很可能會死。

  其實夥計解釋的已經夠清楚了,但是宋書堂就是自己不想相信,那麼你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任由你說天花亂墜,口乾舌燥。

  宋書堂就一句話,我就是懷疑你。

  你說你有諸多不便,很難完成情報傳遞。

  宋書堂就說軍統辦法敲門,避人耳目。

  你說你沒有時間,不可能做這件事情。

  宋書堂就說軍統創造機會,不需要太多時間。

  反正解釋不明白,夥計真的是無奈的都想要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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