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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發酵!
愈演愈烈!
本以為此事國府方面會緊急制止輿論造勢,可國府這裡反應好像很慢,以至於軍統局內都開始討論。【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出現這樣的人軍統局內也有人看不慣。
且戴老闆包庇。
這未免有些太兒戲。
下面的人是人微言輕,可有位高權重的人。
知曉此事都會過問。
現在這件事情被傳的神乎其神,陶信臉色難看的要死,這幾日來詢問他的人很多。
陶信都義正言辭將人打發。
但就看這情況,他都怕戴老闆護不住他。
僅僅幾天時間,聲討軍統局,聲討戴老闆的聲音就已經很大了。
但戴老闆反而是覺得正好。
本就是替校長轉移注意力。
鬧得越大越好。
雖自己會有麻煩。
可他本就是為給校長排憂解難的,起到作用校長高興,那麼戴老闆現在所承受的這些不值一提。
甚至於他想要鬧的再厲害點。
但情況慢慢影響太大,戴老闆不能繼續裝聾作啞,軍統局內不少人都親自找他想要問個說法。
陶信是他的人。
他不給大家一個說法確實難以服眾。
而且大家現在也反應過來,消息是宋書堂放出去的。
畢竟宋書堂從曹硯寧手中拿走資料一事,知道的人不少。
陶信現在恨不得殺了宋書堂,但他不敢亂動,這個時候他隨便做點什麼,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戴老闆不言不語。
甚至於已經有人開始找宋書堂,問他有沒有證據。
聶洪、顏清輝也想要找宋書堂多次,都被他避而不見。
兩人在軍統局門口堵他,他乾脆就住在情報科內。
反正從情報科出去還要擔心陶信的報復,不如就在軍統局內。
面對詢問之人宋書堂直言不諱。
就表明陶信有問題。
畢竟他現在說與不說,大家都會認為是他,戴老闆心知肚明,何必藏著掖著。
沉淥水今天將宋書堂叫去,很無奈的說道:「你這是何苦來哉。」
「為了真相。」
「你能得到嗎?」
「戴老闆總歸是要坐不住了吧?」宋書堂問道。
現在外面都鬧成這樣,他不信戴老闆還能穩坐釣魚台。
沉淥水說道:「今日開會戴老闆已經下令,將你和陶信全部關押審訊科。」
宋書堂就猜到會這樣。
卻也是他想要的。
「麻煩科長給聶洪、顏清輝帶句話,讓他們不要亂來。」
「你啊。」
宋書堂當天就被帶去審訊科,曹硯寧親自接他,見到他時說道:「你安心在審訊科住著,好吃好喝給你伺候著。」
「謝了。」
「陶信此人交給我,我必給你審訊出東西來。」
「曹科長敢下手?」
「你不用拿話激我,我曹鐵面不是白叫的,既然進了審訊科,我就不會和稀泥。」
「多謝。」宋書堂認真道謝。
曹硯寧能有這樣的想法,算是幫了他大忙。
「但我也會去審訊你,我希望你可以配合。」
「明白。」
如果宋書堂不配合,曹硯寧同樣不會手軟。
讓人帶著宋書堂前去關押。
曹硯寧準備先審訊他,畢竟陶信還沒有抓回來,副主任秘書不是那麼好抓的,但是戴老闆已經下令,誰也違背不了。
你既然說你清白,那就別怕來審訊室走上一走。
聶洪、顏清輝自然知道宋書堂被審訊科抓了。
他們想要討個說法,沉淥水告訴他們不要亂來,將宋書堂的話轉達。
在軍統局。
兩個人很難掀起浪花。
聶洪一臉擔憂說道:「書堂為了造勢居然找到紅黨幫忙,這在局內是大忌,就算戴老闆迫於壓力要處置陶信,只怕書堂也不會有好下場。」
「可書堂顯然是提前想好這些,根本就沒有告訴我們,甚至於之後已經躲著我們不肯見面,想來是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下場。」
「怎麼辦?」
「軍統局審訊科內我們是沒有辦法營救的。」顏清輝甚至都開始想著營救。
但在審訊科關押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營救。
聶洪說道:「我不能看著宋書堂死。」
「我也不能。」
「怎麼辦?」
「先不要亂,等到日後找尋機會。」
「你敢動手救人嗎?」聶洪問道。
顏清輝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時候就別說這種話了。」
「就看書堂能不能撐住。」
「曹硯寧此人應該不會針對書堂。」
「日後轉移可能是我們唯一機會。」聶洪覺得現在想救人,只能等之後的轉移。
不管是去別的地方關押。
還是帶去槍決。
都是機會。
在軍統局內,毫無機會可言。
龍昊也聽說了這個消息,跑去找朱越。
「你早就知道?」龍昊問道。
「猜得到。」
「那你不管。」
「這是書堂想要的,我怎麼管。」
「可是他萬不該和紅黨牽連啊。」龍昊覺得你想要陶信的事情公之於眾,可以用別的辦法,幹嘛要和紅黨接觸。
朱越心中很想說。
除了紅黨。
你又能找誰呢。
見朱越不說話龍昊說道:「就沒辦法了嗎?」
「你說呢?」
「我要回家一趟。」龍昊說道。
朱越知道龍昊和家裡關係比較緊張。
但是沒想到居然為了宋書堂願意回去請人幫忙。
朱越說道:「這事你家裡也很難插手。」
「不管,總要試試。」
「給你放假。」朱越說道。
他也想要幫宋書堂,只是他沒有辦法,現在龍昊這裡能有路子,他自然是願意配合。
只是龍昊也明白,效果可能不會很好。
但是他必須要試一試。
上口亜希子也聽聞了這件事情,她很不解。
明明都已經勸宋書堂不要如此,可就是不聽。
這樣有什麼用呢?
把自己也搭進去。
上口亜希子為了活命都可以做叛徒,宋書堂性子太直。
她真的想不明白。
心中也有些可惜。
此事紅黨方面也知情,黎叔已經和上面商議,這種情況該如何營救。
但是上面沒有好的辦法。
這是軍統局的家務事。
你這個時候插手,不是救宋書堂,反而是加速他的死亡。
孟佳期坐在報社之中,整個人也不在狀態,她心中對宋書堂充滿了擔憂。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匯集在軍統局。
宋書堂已經從舒服的房間中離開,被帶入了審訊室內。
平常只是看到日諜坐在凳子上被銬起來,宋書堂負責審訊。
但是今日他被拷坐在這裡。
曹硯寧親自負責。
「消息是你告訴紅黨的?」曹硯寧直接詢問,他現在要審訊宋書堂和紅黨是否有關係。
「是。」宋書堂直接承認。
「通過誰?」
「報社人員孟佳期。」這是和黎叔提前商議好的,他不能將黎叔牽扯進來。
「孟佳期?」
「是。」
「你和她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
「那怎麼會有聯繫?」
「是工作上有過接觸。」
「後來接觸頻繁嗎?」
「戴老闆讓我可以多接觸,所以頻繁了一些。」宋書堂說道。
確實是戴老闆說過這樣的話。
曹硯寧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告訴紅黨這些消息?」
「我想要一個真相。」
「可你應該明白,告訴紅黨是什麼後果。」
「真相就應該所有人都知道。」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和紅黨有關係,甚至於已經被發展。」
「曹科長當然可以懷疑,但是我要說沒有。」
「沒有?」
「對,不曾被發展,只是藉助他們的渠道幫忙造勢罷了。」宋書堂說道。
這時候他不會承認的。
他承認。
那麼陶信一事,就又可以說是紅黨和宋書堂聯和起來的陰謀。
所以現在宋書堂回答曹硯寧的問題必須要小心。
曹鐵面對宋書堂一樣會鐵面無私。
「你和紅黨確實走的很近。」
「我說了是戴老闆的意思,而且如果我真的被紅黨發展,你覺得我今天還會坐在這裡嗎?」宋書堂反問。
「那你讓紅黨幫忙,他們就真的願意幫你?」
「能給軍統局帶來這樣的麻煩,你覺得還需要我和紅黨說什麼,難道還要給他們一些好處嗎?」
「你覺得紅黨他們會幫你說話嗎?」
「這個種情況下他們如果想要策反我,當然不會幫我說話,如果他們不想策反我,也不會幫我說話,曹科長應該很清楚。」
「那麼就很難判斷你和紅黨的關係?」
「現在判斷我和紅黨的關係真的重要嗎?」宋書堂笑著問道。
不等曹硯寧說話,他繼續說道:「不管陶信有沒有問題,我的下場可想而知,那麼我和紅黨有沒有關係就不重要,曹科長現在更加應該審訊陶信,讓他罪有應得我也算是無憾。」
意思很明白。
我可能難逃一死。
你現在就算是認定我是紅黨也沒有意義,結局是不會改變的。
那你不如就好好審訊陶信。
曹硯寧也知道是這個道理,而且他也不願意相信宋書堂是紅黨,如果是的話有怎麼可能做這種傻事呢?
曹硯寧結束了審訊對宋書堂說道:「那你回去休息吧,陶信已經被帶來了,我現在去審訊他。」
「戴老闆說可以用刑嗎?」宋書堂問道。
「戴老闆沒說。」
「那這?」
「我會看著辦的。」曹硯寧說道。
宋書堂回去之後,曹硯寧就去見陶信。
陶信中年人坐在審訊室的凳子上,一臉不悅。
「曹硯寧,你敢審我?」陶信看到曹硯寧進來,立馬喊道。
曹硯寧面無表情坐在凳子上說道:「審訊科就是吃這碗飯的,如果誰都不敢審那麼還要我這個科長做什麼?」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陶秘書你知道不知道我被人怎麼稱呼?」
「叫你一聲曹鐵面,你真當自己是包拯?」
「包拯龍頭鍘可殺皇親國戚,你陶秘書應該還算不上皇親國戚,我曹硯寧也不用是包拯。」
「叫你們處長過來。」
「審訊工作交由我負責,你找我們處長也沒用。」
「好,你審!」陶信其實心裡是擔心的,因為曹硯寧的名號他聽過。
他更想面對處長。
但這處長現在好像是躲起來了。
根本就不露面。
一時間陶信也嗅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你為什麼當時要來審訊科見樊睿慈?」曹硯寧問道。
「因為樊睿慈當時說是御木孝太,局內非常想要掌握名單,我作為副主任秘書來看看審訊情況,有問題嗎?」陶信問道。
「是沒有問題,但是為什麼你和樊睿慈有過單獨的接觸?」
「你們審訊科的人在外面把守,那我進來見樊睿慈,不就是單獨接觸嗎?」
「所有來審訊科見被抓日諜的人員,都會有審訊科成員陪同,我詢問過當日值班的科員,他們說是你陶秘書告訴他們不用進來,在外面守著就行。」曹硯寧說道。
「我說過嗎?」陶信不認帳。
「兩名值班人員可以作證。」
「首先這兩名值班人員就是你們審訊科的人,你讓他們怎麼說他們就會怎麼說,你找他們兩個作證,有用嗎?」
「好,就算不是你說讓他們在外面等候,那你單獨和樊睿慈見面是事實。」
「對。」陶信直接承認。
反正這件事情戴老闆都知道,樊睿慈在真正的御木孝太被抓之後,就已經承認了。
但是戴老闆將這件事情壓下來了。
陶信現在無所謂。
你曹硯寧敢查,最後將戴老闆牽扯進來,看你怎麼辦。
「你和他單獨聊了什麼?」
「就是詢問名單。」
「他告訴你了嗎?」
「沒有。」當時還沒有上電椅,樊睿慈自然不會告訴任何東西。
「既然沒有告訴,為什麼你和他見面的時間不短。」
「他如果直接告訴我當然就出來了,正是因為他不說,所以我一直在詢問啊。」
「樊睿慈是破風小組成員,他進入軍統局是帶著任務來的,是策反任務,你和他見面恐怕是他策反你吧?」
「曹硯寧你不要血口噴人。」陶信立馬喊道。
血口噴人!
曹硯寧現在奇怪的是,為什麼陶信都已經和日諜接觸,就算是沒有被策反,也肯定知道樊睿慈是來策反他的。
什麼不告訴審訊科,不告訴任何人。
樊睿慈現在被抓肯定真相大白,戴老闆是知道的,怎麼戴老闆也不說呢?
是真的打算包庇?
那麼宋書堂說的就一點錯都沒有。
而且樊睿慈已經開始行動,這個信息是御木孝太提供的,那麼陶信就一定有問題。
因此戴老闆是背後掩蓋事實的人?
曹硯寧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他都已經不想審訊陶信了。
曹硯寧甚至現在都想要直接去找戴老闆問個清楚。
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就在曹硯寧有些忍不住想要去見戴老闆的時候,他想起來毛主任將陶信送來時,告訴他戴老闆讓他儘快查清楚,一定要水落石出。
再看眼前的陶信,曹硯寧覺得好像戴老闆是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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