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童與自己姐姐夥同那個與白泗有私情的女人,聯和威脅白泗取李童姐姐李樂為妻,從而綁定在白泗身邊,享受地位和金錢。【記住本站域名】
「所以關係一直很僵硬嗎?」上口亜希子問道。
「雖然是威脅白泗才在一起,但我姐姐明白也要依靠白泗才能有好日子過,單純威脅是不利於大家相處的,因此成婚之後變著法子讓白泗開心,甚至於對他在外面風流快活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確實讓白泗消氣,覺得也算享盡齊人之福,與我姐姐關係還不錯,兩人生育了一個女兒。」
「那為何現在關係如此冷談?」
聽到這個問題李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全因我而起。」
「因你而起?」
「我姐姐討白泗歡心,起初白泗心裡有氣,言語辱罵非常難聽,我姐姐都笑著認下,跪在他腳邊服侍他,但是他見狀還動手鞭打,我姐姐時常遍體鱗傷。
我想找白泗理論和我姐姐總說這就是命,已經好過不少,不要節外生枝,但我後來氣不過,暗中用麻袋套在白泗頭上,毆打了他一頓,但卻被他發現是我做的,更加變本加厲欺負我姐姐。
我索性和他鬧掰,告訴他如果再敢如此,我不要命也要將事情捅出去,我反正爛命一條。」
「白泗怕了?」
「他是怕了,所以想的辦法就是殺了我,因為我姐姐很聽他的話,還有一個女兒,他認為我姐姐是好控制的,只要我姐姐不死,那個女人就不會將事情說出來,我死不死那個女人不在乎。
白泗認為我死之後,他可以找理由搪塞我姐姐,甚至於是就算我姐姐知道了,但是人死不能復生,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也會忍氣吞聲。」
白泗的這個想法沒有問題。
李童死了影響確實不大。
但現在看李童活的好好的,說明事情出現了一些問題。
李童說道:「白泗找人想要殺我,但在密謀的時候恰好被我姐姐聽到,我姐姐忍氣吞聲也是為了我能有好日子,聽到白泗要殺人,自己這些年當牛做馬忍氣吞聲全都白費,所以和白泗鬧了一場,表示如果我死了,這件事情也藏不住,她一定會讓白泗陪葬。
從那之後我們就鬧掰了,我姐姐和白泗關係冷澹,但是錢要給夠,不然就威脅他,白泗沒有辦法只能照辦,還要求解決我的工作問題,我又懶得干,就一直跟著混到現在。」
根據李童的話現在可以搞明白,白泗是個什麼情況。
「你這件事情有告訴過其他人嗎?」宋書堂問道,他是想要判斷日諜會不會知道。
「當然沒有,這是安身立命的東西,怎麼能告訴別人。」李童搖頭。
「你姐姐呢?」
「我姐姐當然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們的兩個女兒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具體的事情,只是家庭關係不好罷了,畢竟不是一個媽生的。」李童說道。
既然如此日諜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
宋書堂問道:「白泗的上司是誰?」
「現在還是他的上司,不過高升了好幾次,叫簡曹。」
簡曹!
此人確實是高層人物宋書堂他們也有耳聞。
那麼現在看來,可能是簡曹的姨太太,將消息泄露給日本人的。
不然日本人怎麼可能得到這個消息,從而展開策反呢?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簡曹的姨太太,將消息泄露給了其他國府成員,這個國府成員之前叛逃偽政府了,就將消息告訴偽政府人,從而展開策反。
宋書堂認為第二種可能比較大。
「白泗這段時間,你覺得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宋書堂問道。
「我都很少去,不知道。」
「你姐姐有和你說過嗎?」
「我姐姐沒有提起白泗奇怪,畢竟他們交流也不多。」
將李童暫時關押之後,上口亜希子說道:「白泗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差的,因為他的性命都受人威脅,如果偽政府的人策反他,他就可以跳出這個困境之中,我想他是很樂意答應策反的。」
上口亜希子說的話沒錯,確實是這個道理。
白泗是有可能被選中成為日諜的策反目標。
但是從李童的話語中,你沒有辦法判斷,白泗現在是否已經和日諜接觸了。
「雖然白泗和李樂關係冷談,但是最熟悉白泗的人,現在應該還是她,或許我們可以找她問問。」上口亜希子說道。
「很容易打草驚蛇。」宋書堂覺得這樣做,比較容易暴露,畢竟你現在懷疑白泗可能被日諜策反,那麼你調查的時候,就要開始進入一個小心謹慎的狀態中。
直接聯繫李樂,你詢問完之後,不可能如同李童一樣直接關押,也沒有人注意。
李樂如果失蹤,肯定會引起白泗的懷疑。
但是你不關押李樂,你怎麼知道她會做什麼,如果和白泗說這件事情呢?
上口亜希子說道:「站在我女人的角度來看,白泗被威脅這麼多年,心中積怨肯定是非常多的,如果他被日諜策反離開山城,肯定要做的第一時間就是將這個消息公之於眾,他要讓簡曹將這三人都殺了。
殺了這三人幫白泗泄憤,同時也是斷了簡曹加入偽政府的路子,日後也就不用害怕偽政府為了拉攏簡曹,讓他們再度一同工作,簡曹位置叛變過來職位肯定比白泗高,到時候也是麻煩。
所以現在是一石二鳥,殺人泄憤,還能斷簡曹的路子,同時也可以讓國府更加注意簡曹,不給他任何叛變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白泗叛變,李童和他姐姐李樂都必死無疑。」
「但是李樂肯定不願意死,從下人口中就能明白,李樂是一個愛享受,且對於當年被人呼來喝去很在意的一個人,所以現在才會如此對家裡傭人。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可以在白泗面前忍氣吞聲多年,甚至於被虐待都能欣然接受,可見她是為了活命能付出很多東西的人,我們聯繫她甚至於可以讓她幫助我們在家裡注意白泗,更加方便我們找到線索。」上口亜希子說道。
情報工作,利用其他人幫自己調查是很常見的一種手段。
你調查白泗,肯定不如李樂來的方便。
而且李樂現在能給你提供的線索,必然要比她弟弟李童提供的多。
情報科調查就是探索別人口中的情報。
你不敢和人接觸,如何調查?
再說分析李樂之後,認為是可以讓她配合的,只要軍統局情報科表示能保她活命。
畢竟此前你說調查著急,擔心破風小組完成任務,現在這個擔心還是存在的。
宋書堂認為上口亜希子說的有道理,且站在女人的角度她更了解女人,事情確實如此。
「那我們就見一見這個李樂吧。」宋書堂說道。
上口亜希子說道:「根據之前掌握的線索,這個李樂很喜歡去聽音樂會,她在音樂上是有些天賦的,只是時運不濟,我們可以去音樂會上等她。」
「山城近期有什麼大型音樂會嗎?」
「大型的沒有,但是有一個樂團每周都會固定表演,曲目循環演出,李樂挺喜歡去。」
「那我們也弄兩張票。」
「好。」
音樂會在山城現在還是很受歡迎的,而且能來聽音樂會的人,多數都是有學問和有見識的,畢竟這種藝術的門檻是高了一些。
平常宋書堂是不會來聽的。
這一日和上口亜希子一起過來,小型音樂會大概只能容納不到二百人,不過看票是賣得不錯的。
在內坐下之後就開始觀察,果不其然等到了李樂出現。
李樂現在年紀已經不再年輕,沒有了當年的風采,但這幾年也捨得打扮自己,看起來也是不錯的。
身材一直都保持的很好。
李樂不是一個人來的,畢竟她的地位放在這裡,就算是和白泗的關係不好,那也會有人願意和她結交,至於說出身問題。
這麼多年了,還有誰揪著不放呢。
宋書堂看了一眼李樂說道:「她身邊有人。」
「一會等到音樂會結束我去拜訪李樂,藉口對她很仰慕,想要和她聊兩句。」上口亜希子說道。
今日上口亜希子打扮的非常有氣質。
如果這樣的女人出現在李樂面前,說對她很仰慕的話,那麼她在朋友這裡就會很有面子。
在她很有面子的情況下,也會願意聊兩句。
等到音樂會結束上口亜希子很順利的就和李樂單獨約了聊天,然後進入事先準備好的咖啡館包間內,這個時候宋書堂出現。
對於突然有一個男人出現,李樂是非常警惕的。
但是上口亜希子立馬就說了她的身份,以及她是如何嫁給白泗的過程,李樂聽完之後面色先是吃驚,但是立馬問道:「你們將我弟弟怎麼樣了?」
李樂瞬間就明白肯定是自己弟弟這裡,將消息告訴面前這兩人的,不然不可能被人知道的如此詳細。
他弟弟不學無術,整天遊手好閒,現在看來確實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面前的人想要什麼。
「你不用緊張,我們找你是想要幫助你。」上口亜希子說道。
「你們幫助我?」李樂根本就不信,覺得這些人不過是想要威脅自己,得到好處。
「知道山城現在有日諜在策反國府官員嗎?」
「怎麼了?」這件事情李樂聽說過。
「白泗也在名單之內。」上口亜希子說道。
他們現在雖然不確定白泗是不是破風小組的策反目標,但是對李樂說的時候,你一定要說是。
這樣才足以讓李樂聽話配合。
「白泗?」李樂確實沒有想到。
「你覺得如果白泗接受了日諜的策反,加入了汪逆集團,等到他離開山城前去滬上,你認為你還能活命,你弟弟還能活命嗎?」宋書堂問道。
李樂其實很聰明。
稍微一想就明白這種情況下,自己是沒有活命的可能。
白泗一定會報復,一定想要將他們都殺了,除之後快,不可能出現第二種可能。
等到白泗將消息說出來,李樂明白等待自己的下場,恐怕死都不會那麼容易。
「你們是什麼人?」李樂問道。
「我們是救你的人。」
「救我?」
「如果白泗不能前去滬上,還要以通敵罪被抓捕,你覺得你夠安全嗎?」
若是白泗真的不能去滬上,還被抓捕的話,李樂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你們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嗎?」李樂問道。
「我們對這些不感興趣。」宋書堂搖頭。
「你們想我做什麼?」李樂問道。
「很簡單,我們想要根據白泗抓到他背後的日諜,需要你的幫助。」
「你們要我幫忙監視白泗。」
「你的能力如果是監視的話,恐怕可能出現問題,所以你只需要和往常一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多留意白泗,發現可疑的事情就告訴我們。」宋書堂說道。
李樂畢竟不是專業的。
你讓她負責監視比較危險,雖然白泗也不專業,但是儘量還是小心一些。
李樂只需要扮演好自己平常的角色,就能給他們提供幫助。
「事成之後呢?」李樂問道。
「事成之後我們抓捕日諜和白泗,白泗就算說出你們之間的事情,也一定不會流傳出來,這點你可以相信我們軍統局。」
「你們是軍統局的。」
「所以值得信任嗎?」
李樂猶豫了一下說道:「好,我幫你們。」
現在李樂幫忙其實是救自己的命。
不然就算是現在,她也跑不了。
而且就算是她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白泗,白泗也不會真的感激她。
等白泗逃脫之後一樣會要她的命。
這麼多年來對白泗的壓抑李樂是最明白的,白泗心裡的仇恨她比誰都清楚。
「不要暴露,不然沒人能救你。」宋書堂說道。
「放心。」李樂對自己是有自信的,早年她就是依靠演戲活著,後來撕破臉她也在外面要演戲。
對付白泗她是有自信的,她相信不會讓對方看出端倪。
而且現在演戲同樣是救命,容不得差錯。
「這段時間你有發現白泗有什麼異常嗎?」上口亜希子問道。
李樂仔細回憶說道:「起初沒覺得有異常,但是聽你們這樣說之後,我覺得他對我好像態度緩和了一點。」
「對你態度緩和了一點。」
「我原以為是他想開了,現在看來是覺得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就不那麼計較了。」李樂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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