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確實影響日常生活。【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好在傷在腿上影響不大。
但龍昊卻堅持要留下照顧宋書堂日常起居,今日便也住下。
第二日推著輪椅送宋書堂到情報科辦公室內,龍昊才跟隨朱越等人前去調查。
在辦公室內沒等多久。
便看到盧巧唯抱著孩子過來。
見到宋書堂盧巧唯上前說道:「我昨日聽你受傷原本想要來看看,得知你開會就等了等,誰知我再過來你已經離開,今日聽聞你來便早早跑來。」
「勞你費心。」
「傷的嚴重嗎?」
「小問題。」
「可要好生養傷,不要留下後遺症。」
「孩子怎麼樣?」宋書堂點頭表示知道,轉而詢問孩子的情況。
「挺好的,能吃能睡。」盧巧唯看著懷裡的孩子說道。
「這就多麻煩你了。」
「不比客氣。」
盧巧唯沒有親自給宋書堂查看傷勢,畢竟是從醫院裡面接受治療,看起來是沒有大礙。
叮囑宋書堂注意休養。
且飲食方面可以有些營養,但不要太過油膩。
後便離開回去醫務室。
中午吃飯時顏清輝、聶洪聯袂而來。
聽聞宋書堂受傷,兩人也是擔心,昨日同樣是來的晚,沒想到宋書堂已經離去。
對於兩人關心宋書堂表示沒什麼。
再說受傷他們見得多了。
眼看宋書堂模樣無大礙。
聶洪、顏清輝就沒有再嘮叨。
三人轉而聊些別的問題。
聶洪最先說道:「可能是在情報科內地位有些不同,上口亜希子與我聯繫有些間斷,應該是她刻意為之。」
「反正她說御木孝太知道內情,我們現在抓捕御木孝太即可,至於上口亜希子隨她去吧,總歸有她著急的時候。」顏清輝覺得這點無傷大雅。
上口亜希子本就是這樣。
對於顏清輝的說法宋書堂是認同的。
不去管她,等日後再看。
聶洪也是此意,所以並沒有主動再去找上口亜希子。
「局內的調查呢?」宋書堂問道。
顏清輝說道:「局內最早由毛主任負責的調查其實已經結束,並沒有發現被偽政府策反和拉攏的存在,但此前情報泄露一事,讓調查結果的可信性存在懷疑,故而現在可能還在秘密調查,不過此番調查和第一次比起來要嚴密的多,尚且不知道進展和結果。」
看來這一次調查。
戴老闆是換了一種方式。
對此聶洪問道:「你們說擁劍小組一事,和此前泄露情報科消息的人有關係嗎?」
「極有可能。」顏清輝說道。
宋書堂認可這個說法。
但他說道:「此人在軍統局本部之內,泄露消息導致擁劍小組遭遇埋伏,要麼算是投名狀,想要脫離軍統局加入偽政府,要麼是偽政府給了諸多好處,但不離開軍統局自然面臨暴露風險。
或許隱藏極好,但若因為辛志業審訊一事再送情報,兩兩相加暴露可能極大提升,按理說應該是偽政府許諾會讓他脫離軍統局才對,怎麼也不見有人離開軍統局公開加入偽政府?」
宋書堂心裡其實是有這樣的疑問。
你泄露軍統局的情報,然後還留在軍統局內,繼續泄露情報?
嫌命長?
你真以為自己能藏的天衣無縫?
按理來說是應該去偽政府方面去做高官才對。
這符合邏輯。
可軍統局沒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畢竟去也是大張旗鼓,可能還要登報宣傳。
偽政府巴不得出現這樣的事情,被越多人知道才好。
所以不存在已經去了,但是宋書堂他們不知道的情況。
泄露消息給偽政府,自己卻不關心自己的安危問題,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
顏清輝也有這樣的疑惑,他說道:「戴老闆也不知道調查的如何,這裡面肯定還有我們沒有掌握的線索,但現在我們的身份很難插手。」
涉及高層。
他們三個的身份確實難。
早年在外出生入死,也不過是馬前卒罷了。
現在說句不好聽的,也就宋書堂混了一個副組長。
聶洪、顏清輝在軍統局內,可沒有職位。
想這些事情聶洪覺得沒用,說道:「抓捕御木孝太,就能獲得一些線索,想別的只是徒增煩惱。」
話粗理不粗。
如今確實是這個道理。
聊完這些大家就各自回去工作,看到宋書堂沒事,也就放心。
不過自己受傷的這個消息。
宋書堂覺得瞞不住。
紅黨方面肯定也會知道,畢竟歌樂山的動靜不小,紅黨在山城的手段宋書堂是見識過的。
只怕很難瞞住他們。
那麼這件事情極有可能黎叔也會知道。
宋書堂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見過黎叔,一方面是因為忙。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紅黨。
這件事情並非是一點影響也沒有。
加之紅黨對他還有發展,更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得知自己受傷黎叔必然會擔心。
可是宋書堂現在行動不便,想要前去通知黎叔是不太容易的,但他也不用去。
紅黨方面肯定會知道他的情況。
也會告訴黎叔,讓其不用擔心。
再說黎叔能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也是通過紅黨,不然就黎叔現在每日的活動範圍,很難知道這些。
等到晚上情報科出去負責調查的人,一一回來。
宋書堂也出去到會議室和大家討論今天的調查。
來到會議室之後,龍昊最先起身說道:「我今天調查了一下郎中的資料,這個郎中家裡是祖傳的醫術,在山城原本有個中藥鋪,都是在自家藥鋪坐診,開方抓藥。
但藥鋪在空襲轟炸中被炸毀了,這個郎中是躲在防空洞中才留的一命,只是因為亂世幾年家中沒有餘糧,導致沒有辦法繼續開設藥鋪坐診。
他還有些傲氣也不願意去別人的藥鋪坐診,乾脆就在家中給人看病,只負責開方子收費,至於抓藥病人想去哪家藥鋪都可以。」
「找他看病的人多嗎?」朱越問道。
「不太多,畢竟你只負責開方子,不負責抓藥,一來是麻煩要跑兩趟,二來是有些藥鋪坐診是免費的,只需要給抓藥的錢就行,這個郎中的醫術也不是多麼高超,所以只能勉強湖口,憑藉以前的一些熟客。」
「孫秀麗如何找到這個郎中?」
「她家就距離這個郎中此前開設的藥鋪不遠,所以知道一些消息,當時就去找了這個郎中。」
上口亜希子接著這句話說道:「我詳細詢問過孫秀麗她去找郎中當日,有沒有被人看到,孫秀麗回答她不敢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去的時候是晚上,確保沒有人之後她才去的,沒有人看到她進入出來。」
聽到這樣的回答,宋書堂說道:「也就是說日諜得知孫秀麗之事,不是通過旁人看到,而是通過郎中本身。「
「對,也不對。」上口亜希子說道。
但上口亜希子隨即又說道:「可當時孫秀麗給了郎中一筆錢,請他保密此事,而且兩人最早就熟識,郎中答應幫忙,而且郎中不能隨意將病患的信息泄露,那是砸他的招牌。」
答應保密很正常。
如果日諜出錢買,郎中說同樣很正常。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但問題在於,日諜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出錢買。
郎中也不知道這個消息值錢,怎麼可能主動去賣?
朱越分析說道:「或許郎中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比較曲折,在茶餘飯後告訴了自己認為可信之人,只是當做了一個談資,肯定也讓此人不要說出去,但應該是這個人無意透露給了日諜。」
你讓對方保守秘密。
對方在忍不住的情況下,告訴一個自己認為信任的人,同樣會讓其保守秘密。
且認為這個人一定會保守秘密。
可保不齊這個人也會如出一轍。
導致這個秘密不再那麼保密。
「調查到誰和這個郎中關係比較好,愛在一起聊天嗎?」宋書堂問道。
「還在調查中。」龍昊說道。
這方面不太好調查。
需要一定的時間。
「雖然再殺這個人對日諜來說容易暴露,但就怕他們覺得我們快要找到這個人,從而選擇冒險滅口,調查的時候小心一點。」朱越提醒。
「明白。」
等到龍昊說完郎中的問題,上口亜希子也說自己審訊孫秀麗的問題。
沒有太多的進展。
該說的孫秀麗都說了。
這個日諜是通過愛心人士偽裝進入福利院接觸孫秀麗,只是當時他進出都沒有問題,所以宋書堂等人沒有懷疑。
至於後續就是孫秀麗同意了計劃,他們安排了交接的時間。
在日諜看來他們足以在情報科反應過來之前消失。
但孫秀麗最後去送孩子的時候,在路上猶豫了很久,才換來一線機會。
對於日諜孫秀麗能提供的線索有限。
這個日諜的長相宋書堂是看到了,但卻沒有資料,所以現在也不好調查。
與此同時朱越說道:「我在福利院進行了調查,結果和我們想的是樣的,孩子打架也是日諜提前設計好的,也就是說那個負責接應的日諜,且最後殺郎中負責滅口的日諜,當日就潛伏福利院之中,只是孫秀麗也不認識罷了。」
「那日我們應該封鎖福利院。」龍昊說道。
「福利院裡面孩子太多,而且來的都是愛心人士,封鎖福利院也不是辦法,且這個日諜在孫秀麗離開之後,就已經第一時間離開,我們去封鎖福利院是沒有意義的。」
「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日諜用的藥物是管制品,我準備從這方面下手查一下,還有日諜使用的馬,這匹馬現在還在局內,我也想要找人調查一下這匹馬的來源,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現在情報科的調查計劃。
一方面是調查和郎中有聯繫的人,看是誰將消息泄露給日諜。
另一方面就是查藥物的來源。
畢竟這種藥物現在很稀缺。
最後就是查馬。
這匹馬日諜是從何得來,說不定也能有所發現。
宋書堂聽了聽覺得目前這樣調查沒有任何問題。
但卻少了一項。
他問道:「孩子的身份呢?」
朱越為難說道:「孩子的身份現在比較難調查。」
「孩子是日諜從滬上帶來,能不能讓滬上方面的成員出面調查一下?」宋書堂問道。
「我之前有這樣的想法,但孩子是從日諜機構直接被帶走,且這件事情的保密程度很高,滬上方面的成員想要調查極為不易。」朱越解釋說道。
通過滬上成員去調查。
很難有收穫。
不如抓到破風小組的成員,來解開這個秘密。
「此前不是有個成員和御木孝太的妹妹御木舞子在接觸嗎?」宋書堂問道。
這個成員之前說是接觸御木舞子想要提供有關御木孝太的情報。
但是接觸的比較順利。
且御木孝太的情報,這個御木舞子不一定知曉。
軍統局長遠考慮,打算讓其潛伏下來,日後另有大用。
現在應該和御木舞子接觸的還不錯。
能提供一些孩子的情報嗎?
朱越說道:「御木舞子不參與破風小組的事情,處長認為她知道孩子情況的可能性很低,而且這個人潛伏的不錯,已經獲得了御木舞子的信任,打聽這件事情暴露的話不划算,所以不打算動用這個人。」
聽到這裡宋書堂也沒有堅持。
他認為處長的考慮是有道理的。
按照御木孝太的行事風格,如此小心謹慎。
就算是自己妹妹,他也不會將任務告知。
但如此看來孩子的身份一時半會就很難搞明白了。
不過龍昊卻說道:「不管孩子什麼身份,但肯定是破風小組來山城的第一個任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任務,現在孩子在我們手裡,他們的任務就受到了阻礙,總歸是好事情。」
之後幾人散會,就開始按照朱越說的展開調查。
看能否有所收穫。
宋書堂受傷自然是不能參與,所以隨後的幾日,他在辦公室內,想的更多的還是有關孩子的消息。
日諜為什麼要帶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如果足夠重要,幹嘛不留在滬上。
帶來山城明顯是危險的。
他們的任務圍繞一個孩子展開,這個任務是什麼?
孩子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
且他們給孩子餵藥,這顯然表明孩子不是他們自己人,不是他們自己人卻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本身嗎?
孩子還這么小。
理應不存在重要的可能。
那麼就是孩子的父母。
所以父母是誰?
這就是難點,現在就是搞不明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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