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容止的冷漠

  「那我的運氣可好了。」

  秦晚晚表現得很自信驕傲的樣子。

  「既然你這麼真心地想要送給我,那我就收下啦。」

  她覺得這個蝴蝶蛹挺好看的,紅色的哎!

  乞丐吃著饅頭對她說:「這東西太小了容易弄丟,你可以把它做成項鍊,在頂端打個孔它也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戴在身上就沒那麼容易弄丟了。」

  「可是我脖子上已經掛著東西了呀,你看。」

  秦晚晚把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紅線給他看。

  「那就做成手鍊,或者耳墜髮簪。」

  秦晚晚:「那我回去做成髮簪,手鍊和耳墜容易壓著。」

  兩人還挺聊得來的。

  秦晚晚離開的時候還問他名字。

  「我叫秦晚晚你叫什麼名字呀?」

  對上小姑娘那清澈漂亮的眸子,乞丐笑著道:「知道我的名字做什麼?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以後若是有機會再見面我就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好不好?」

  秦晚晚也沒糾結,乖乖點頭。

  「那我回去啦,你要記得認真學要飯,不然餓肚子會很難受的哦,給你點錢去藥店抓藥傷才能好起來,好起來了能找個工作就去找工作掙錢。」

  小傢伙還挺操心的。

  乞丐也沒拒絕她塞給自己的十兩銀子,笑著回應:「好,我知道了。」

  離開這個地方後,秦晚晚去吃了一碗混沌就回家了。

  商爹爹還沒回來。

  秦晚晚惦記著她的羊毛,去後院了。

  原本散發著膻臭味還髒兮兮的羊毛此時被平鋪在涼蓆上。

  經過半天的時間,已經變得潔白的羊毛已經半幹了。

  不過看著沒那麼蓬鬆。

  這些羊毛最後都經過香皂水的浸泡清洗,加上前面的那些工序不僅沒了臭味還帶著香皂的清香。

  不過也用了整整一大塊香皂才清洗乾淨了。

  嗑嗑:「這些羊毛還要經過分揀,把粗羊毛和細軟的羊毛分開,然後要用梳子梳開讓它變得蓬鬆柔軟,崽兒咱們好像忘了做梳子了。」

  梳羊毛的梳子並不是他們人梳頭髮用的那種梳子。

  那種沒用,得去專門找人定做,需要那種非常細,細得和針差不多的密齒梳。

  秦晚晚眨巴眼睛小臉兒無辜:「嗑嗑你沒和我說呀。」

  嗑嗑:「沒關係,讓你爹喊人做去。」

  「商爹爹現在好忙的,會不會太麻煩他了呀。」

  那就找你容爹,他好歹是丞相,手底下肯定養著不少工匠。

  工匠在這個時代都是賤籍,很多都是被達官貴族養著的。

  「好,我現在就去找他。」

  找爹爹,麒麟崽是非常積極的。

  於是她屁顛屁顛地又跑去了隔壁。

  「容爹爹開門,晚晚回來啦~」

  當然容止是不可能來給她開門的,開門的是守門護衛。

  秦晚晚怎麼也沒想到,這次來找容爹爹會碰上血腥現場。

  伴隨著打板子的聲音,一陣陣慘叫聲響起,小院裡有不少人,不過大多數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在這樣血腥的場面中,容止一身白衣坐在不遠處,臉上的表情分辨不出喜怒,他在品茶。

  他那邊仿佛歲月靜好的樣子,畫面顯得有些割裂。

  秦晚晚看了那被按著打板子的人一眼,是個女人。

  屁股上已經被打出血跡了,她臉色慘白冷汗如水一般往下掉,嘴裡不斷求饒。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丞相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吧。」

  她的叫聲越發虛弱。

  「晚晚過來。」

  容止看見秦晚晚,眼神涼涼的看了眼帶路的人。

  那人慘白著臉撲通跪到了地上。

  秦晚晚小跑到容止身邊。

  「容爹爹。」

  帶著冷香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秦晚晚臉小,容止的手幾乎覆蓋住了她整張臉。

  「行了,先把人帶下去。」

  他的聲音依舊好聽,不疾不徐的卻透著壓迫感。

  兩個人架起那女人的胳膊拖著就往外走,染了一路的血跡。

  「你們也下去吧。」

  其他跪在地上的人也迅速離開。

  秦晚晚看不到的地方,容止的眼神淡漠得可怕,哪裡還有那帶著笑的溫潤模樣。

  他牽著秦晚晚的手往屋裡走去。

  秦晚晚忍不住好奇扭頭看,掃到了那帶著血的路,空氣中仿佛都染上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別看。」

  男人一隻手放在她頭上,將她的腦袋掰了回去。

  「爹爹,為什麼要打她呀?」

  容止也沒瞞著她:「那人是別人送到我府上的眼線,今天在我吃的湯羹里下了藥。」

  在官場上做事,府上別人的眼線肯定少不了的。

  但被抓到了一般都沒好下場。

  更何況是一個妄圖給他下藥的人。

  秦晚晚看著他立馬擔心了起來:「那爹爹你沒喝吧?」

  容止搖頭:「沒有。」

  秦晚晚這才鬆了口氣,靠著他氣鼓鼓。

  「她可真壞!」

  容止垂眸,小姑娘明眸皓齒的,此刻因為他而氣鼓鼓的模樣很可愛。

  「不害怕麼?」

  秦晚晚搖頭:「不怕的呀,晚晚看爹爹殺過刺客,殺過山匪,晚晚都不怕的。」

  容止揉揉她的腦袋:「嗯,不錯。」

  他倒是小瞧了這小胖崽的承受能力了。

  「你爹還沒回來?」

  秦晚晚悶悶地點頭:「商爹爹現在好忙的,我都要好久才能看到他。」

  她上半截小身板靠在容止大腿上,嘟嘟囔囔的說著話,聲音軟軟糯糯地宛若撒嬌。

  「商爹爹超可憐的,身上涼冰冰,晚上要抱著晚晚才能好好睡覺,也不知道爹爹昨天有沒有睡覺呀。」

  容止神色沒什麼變化。

  他的人已經查出了秦晚晚那爹的身份。

  上揚城,商無恙。

  實在是這小孩根本藏不住事,時不時的就把商爹爹掛在嘴邊,以及商無恙也沒刻意隱瞞他。

  「對了容爹爹,晚晚來找你有事的。」

  這聲容爹爹可真是越來越順口了。

  容止看著她:「你爹知道你在外面亂認爹麼?」

  秦晚晚戳戳手指頭:「知道的呀,晚晚才不是亂認爹的呢,你就是我爹爹呀。」

  容止:…………

  「什麼事。」

  秦晚晚:「爹爹給我做個東西吧,做一把梳子,要那種梳齒非常小還很多……」

  秦晚晚把自己要的梳子形容了起來,小手不斷比劃。

  最後把自己給說口渴了,自來熟地喝了爹爹倒的茶。

  「爹爹你聽明白沒有呀?」

  容止沒回答她,只叫了門外守著的人:「柳青。」

  「大人。」

  「去帶個鐵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