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敬寒神色如常地回道，「給你刷牙。」
姜南希瞪圓了一雙眸子，「真刷啊？」
「當然。」御敬寒擰開水龍頭把她牙刷上的泡沫沖乾淨，重新擠上牙膏，「張嘴，啊。」
「不用了吧？」姜南希這輩子還沒有享受過別人給自己刷牙的待遇，在她的記憶當中，哪怕是小時候，剛學刷牙，姜振華也只是給姜雪柔刷牙，而她只能在一旁看著。
「那怎麼行？我說的話必須說到做到。」御敬寒撩起眼皮，看向她時，眼底帶著幾分溫柔。
姜南希坐在水池前的台子上，這樣的高度正好可以跟他平視。
她與他對視了幾秒鐘，到底還是敗下陣，乖乖線開嘴巴。
「真乖。」御敬寒拿著牙刷開始替她刷牙，他的動作很輕，刷得很仔細，「這還是我第一次幫別人刷牙，希希，我寶貴的第一次又獻給你了，你要好好珍惜我。」
姜南希的目光落在他側臉上，望著他認真專注的表情，胸腔里有什麼情緒在翻湧。
細細想來，她現在擁有的已經很多很多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愛。
這樣的生活，她真的很滿足。
「好了，喝口水，漱漱口。」
正走著神，耳畔傳來男人的聲音。
姜南希望著舉到她面前的水杯，低頭喝了一口，漱完嘴巴後，吐到旁邊的水池裡。
御敬寒又拿紙巾把她嘴角的泡沫擦乾淨，「怎麼樣？是不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刷得很乾淨了？」
姜南希看著他，默了兩秒鐘後，揚起嘴角對他笑出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你自己看啊。」
洗手間裡開著燈，明亮的光線下，姜南希的臉顯得白皙又光滑。
她的眼睛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夜空中明亮的月牙兒，可愛又迷人。
此時，她的頭髮隨意地綁成了馬尾，翹著嘴角，露出一對甜甜的小梨渦，素顏的五官充滿膠原蛋白，少女感十足，好看得叫人心動。
御敬寒就這麼望著她，看著她甜美的笑顏，左心房的位置不由悸動了下。
哪怕他們已經在一起，可是他卻覺得她這張臉，他就算再看一百年也看不膩。
姜南希見他視線牢牢盯著自己，眼睫毛快速地眨了幾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還沒洗臉，你往旁邊站站，我要下去。」
然而，御敬寒不僅沒有讓到旁邊，反而又往她跟前湊得更近了，「我的女人，就算不洗臉也好看。」
姜南希聽著他的誇獎，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揚，「你今天嘴巴是抹了蜜了嗎，說話這麼好聽？」
御敬寒挑了挑眉梢，「你要不要嘗嘗？」
他突然來了一句沒頭沒腦的反問，姜南希一下子沒有意會過來，不明所以地反問，「嘗什麼？」
「不是說我嘴巴抹了蜜，給你嘗嘗，要不要？」御敬寒說著，雙手撐在她身側的大理石檯面上，傾身逼近。
姜南希眼前頓時籠下一片陰影，一抬眼，便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俊美的五官在眼前放大，看得她眼皮直跳。
姜南希臉頰微微發熱，伸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拒絕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