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不上班,不是還有你這個哥哥養我嗎?」楚時言沖他擠擠眼,笑眯眯地翹起唇角,「就算上班也要看人臉色,我乾脆待在家裡算了。」
「你想多了,我不養廢人。」楚洛洲冷淡矜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你如果想打這種如意算盤,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楚時言哀怨地看著他,「洛洲哥哥,你怎麼能對人家如此無情?」
楚洛洲淡漠地睨了他一眼,唇畔挑起別有深意的弧度,「我可以對你有情,你確實受得住?」
這個男人絕大部分情況下,都喜歡板著一張臉。
現在看他笑得如此瘮人,楚時言脊背一涼,很明智地打了個哈欠,「突然好睏啊,我去睡覺了。」
楚洛洲沒有管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掛斷的手機,無聲地勾了下唇角。
他原本以為跟他爸開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可是現在邁出了一步之後才發現,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們因為母親的事冷戰了五年,也許這次楚遠笙來華城不僅可以認回女兒,跟親兒子之間關係也會有所改善。
……
翌日清晨。
御敬寒睜開眼睛的時候,明顯感覺有什麼軟綿綿Q彈彈的東西在蹭著自己的臉。
他眉心蹙了蹙緩緩睜開眼睛,一個圓滾滾的小屁股頓時撞入他的眼帘。
是姜天新夜裡又換了睡姿,直接睡得趴在了枕頭上。
而他撅起的小屁股好巧不巧,正對著男人的鼻子。
御敬寒相當無語,「……」
他從床上坐起來,在手一伸,直接把睡夢中的小東西從枕頭上提溜下去。
視線一轉,發現大床上已經沒有了姜南希的身影。
他從床頭摸過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七點鐘了。
想到姜南負昨天離開江記時跟江開陽夫妻倆的約定,他解鎖手機,連上音響後,把音樂聲調高,隨時播放一首歌,準備喊兩個還沒睡醒的小東西起床。
音響打開的那一刻,音響里立體聲環繞地響起很亢奮的樂聲。
——我是一顆糖(一顆什麼糖)
我是一顆糖(一顆什麼糖)
我是一顆活力四射朝氣蓬勃
五彩繽紛的跳跳糖
…………
御硯白到這個時間點,已經自動進入了淺度睡眠。
聽到動靜,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他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床上爬起來,小臉蛋上表情還有點小迷糊,「天亮了嗎?」
說著,他扭頭看向還在呼呼大睡的姜天新,伸手晃了晃自家弟弟的胳膊,「天新,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姜天新吧唧了兩下嘴巴,噘著小嘴巴嘟噥了一句,「糖……糖……」
御硯白真是服了他,小奶音不由提高了幾分,「沒有糖,是讓你起床啦。」
姜天新被他叫了很多聲,終於睜開惺忪的大眼睛,不過一副沒睡醒的小表情,「我的糖呢?」
「你是做夢了吧?哪裡有糖?」御硯白大眼睛往他嘴角瞅了一眼,搖頭頭,「趕緊把口水擦一擦。」
姜天新拿手背抹了下嘴角,乾乾的,「哪裡有口水?人家睡覺的時候才不會流口水呢。」
這時,御硯白已經下床,床頭柜上放著他們今天要穿的衣服,很明顯是姜南希替他們拿好的。
御敬寒看著迷迷瞪瞪的小兒子,勾了勾薄唇,溫聲道,「天新,抓緊時間換衣服,今天帶你們出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