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敬寒高冷地抬了抬下巴,語氣透著輕視的意味,「古語有云,兵不厭詐。你打架已經輸了,別再輸了人品。」
楚時言被王大力反扣著雙臂,單膝跪在男人面前的姿勢讓他很不爽。
他咬咬牙,氣得連形象也不顧了,呸了男人一口,「呸!你就是不要臉!」
御敬寒神色冷然,「你連女人和五歲孩子都下手,你難道比我要臉?」
楚時言被他氣得不輕,咬牙否認,「我什麼對他們下手了?」
在楚時言看來,當年御家是害死他媽以及他媽肚子裡胎兒最直接的兇手,他現在偷走兩個孩子,很公平。
況且,孩子也是楚家的,舅舅帶外甥回家,那更是名正言順。
御敬寒懶得跟他扯皮,睨著他緊繃的俊顏,狹長的眸子眯了眯,以逼問的架勢開口,「我問你,天新和小白在哪兒?」
楚時言想到自己手上還有兩張王牌,原本躁動的情緒平復不少。
他桃花眼一彎,唇角勾出一道得意的弧度,「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很能幹嗎?你倒是找啊!」
御敬寒最討厭他這副虛假的笑臉,大手扯住他冷硬的短髮,用力往後一拽,讓他正對上自己的目光,「楚時言,願賭服輸,你輸了,就要遵守約定。說,孩子到底在哪兒?」
這個男人手勁很大,恨不得連他的頭皮都扯下來。
楚時言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存心想氣死他,「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御敬寒看他這副無賴樣,氣不打一片來,正想毒打他一頓,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男人鬆開抓他頭髮的手,又把手在他衣服上擦了幾下,然後接通電話。
「少爺!人找到了!」
御敬寒冷冷斜了一眼楚時言,握著手機的指微微收緊,「找到了?他們在哪兒?」
「在東方國際。」夜霄說到這裡,突然頓了幾秒鐘,「可是,房間裡只有一個人。」
御敬寒腦海里還沒來得及鬆懈的弦再次繃緊,「你說什麼?」
夜霄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們把房間裡都找遍了,只找到一個小少爺。」
御敬寒一怔,心底無法自控地再次暴躁起來,「找到的是誰?」
「天新小少爺。」夜霄遲疑了片刻,又補充一句,「另外,我們的人把楚洛洲跟丟了,小白少爺很可能被他帶走了。」
「把天新送去醫院。」男人五指穿過堅毅的短髮,壓制著心底爆炸的怒氣,「其餘人繼續找!務必找到楚洛洲跟小白!」
……
與此同時,東方國際大酒店,地下停車場。
一輛低調的黑色大眾車裡,楚洛洲替坐在副駕座上的小傢伙系好安全帶,見他臉上神色鎮定,不禁好奇地挑眉,「剛才,你為什麼不讓姜天新跟我走?」
他是在夜霄他們前幾分鐘趕到酒店的,他知道自己被御敬寒的人監視,花了一點時間,才把人甩了。
時間緊迫,他強行帶走兩個孩子,不太現實。
所以,他就把難題拋給兩個孩子,只帶走他們當中的一個人。
御硯白和姜天新兩個商量了半分鐘,最後御硯白成功說服姜天新留在套房裡,自己跟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