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敬寒聽他囉嗦了一大段沒用的廢話,心裡對他吃女人軟飯的行為很鄙夷,下頜一收,冷嗤,「別廢話,我只要知道姜南希親生父親的身份。」
他氣勢太過凌厲,讓人不寒而慄。
姜振華心尖竄上一股駭意,戰戰兢兢地搖頭,「我、不知道。」
男人狹長的眸子頓時眯起,眼底沉澱出晦暗的冷色調。
他二話沒說,起身走到姜振華面前,大手往桌沿一撐,「最後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姜振華覺得他總不至於會要了自己的命,再加上姜南希好歹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女兒,便壯著膽子頂撞了一句,「我真不知道,江清淺當年被搞大了肚子,當媽的行為不檢這麼下賤,難怪女兒也……」
下一刻,他的話戛然而止。
男人的大手狠狠扼在他脖子上,五指微收。
姜振華的臉當場漲成了豬肝色,「你……你……」
肺部空氣被擠壓,他呼吸困難,兩隻眼直往上翻,像是隨時可能斷氣。
御敬寒俊臉陰沉,嗓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你罵誰下賤?」
姜振華看著男人冒著寒氣的俊臉,後背當即沁出一層冷汗。
姜振華絲毫不懷疑,自己的脖子下一秒就會被捏斷。
他恐懼到了極點,望著男人冰冷的眼神,拼命搖頭,一雙眼睛都被逼出了淚意。
御敬寒就這麼冷冷盯著他,凜冽的寒意浮動在沒有半分溫度的眸底,「你,罵誰呢?」
姜振華聽著男人輕描淡寫的語氣,莫名感覺有股寒氣從腳底竄起,冷得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我錯了……我收回剛才的話……還有,還有,我知道姜南希親生父親的地址……我告訴你……通通告訴你……」
御敬寒眉峰擰了擰,終於鬆開卡在他脖子上的手。
「咳咳!咳咳咳!」姜振華猛吸了一口氣空氣,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他緩了好半晌,才逐漸緩過來,哆嗦著嘴唇開口,「我真的不知道姜南希生父是誰,但是當年江清淺去世後,我從她的遺物里找到一張名片,我按照那個地址把姜南希童年的照片寄了過去,不過對方一直沒有給我回復。所以我也不、敢肯定,那張名片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姜南希的生父。」
御敬寒眉眼間神色很冷,「名片呢?」
「名片在我家,我、我馬上去取。」
御敬寒抬腕看了下時間,「給你兩個小時,把名片遞過來。」
「好、好的。」
姜振華連滾帶爬衝出從會議室的那一刻,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原本他還指望從姜南希身上撈點錢,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就算撈到錢,他也怕自己沒命花!
姜振華衝出御氏,就給沈佩雲打電話,讓她把保險柜里那張名片送過來。
御敬寒拿到手後,發現名片很陳舊,紙質泛黃,帶著腐朽的年代感。
名片做工也很簡陋,上面只印有一個名字,一個電話和一個地址。
趙河淵,名字很陌生,從來沒有聽過這麼一號人物。
男人捏著名片沉吟片刻,拿手機撥打上面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