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南希一驚,緩緩轉回頭,一臉無鼓地看向男人,「御先生,我向來遵紀守法,怎麼會幹壞……」
她的話還沒說完,床頭的男人微微坐直身體。
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頓時滑落下來。
男人完美的上半身便毫無阻礙地暴露在姜南希眼前。
然而,當看清楚他胸膛上遍布的青紫印記和抓痕時,姜南希頭皮一麻,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這一秒凝固。
男人是冷白膚色,這些痕跡落在他身上,就特別明顯,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狠狠……虐待過一般,慘不忍睹。
姜南希眼皮心虛地跳了跳,做出吞咽口水的動作,艱難出聲,「這應該不是……我乾的吧?」
「不是你,」
她就說嘛,她怎麼可能這麼生猛?
然而,姜南希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男人頓了下,又接著把後半句話說完,「還能是誰?」
她眼皮抖了抖,垂死掙扎,「不、不可能吧?我又不是屬狗的,怎麼可能這麼兇殘?」
御敬寒瞥了她一臉,語氣淡淡,「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去醫院驗傷。」
驗、驗傷?
姜南希驚悚,連聲音都有點打顫,「御先生,這種小事就沒、沒必要鬧到醫院去了吧?」
要是因為這種事鬧到醫院,還不被人笑話死?
御敬寒俊臉一沉,語氣冷傲,「我無比尊貴的身體被人這麼褻瀆,你覺得是小事?」
「是大事,天大的事!」姜南希又往他身上瞄了一眼,是真沒想到自己會禽獸到這種地步。
她又羞又臊又慚愧,「御先生,我鄭重地向您道歉!我錯了!我不該覬覦您完美的身體!更不該傷害您的身體!」
御敬寒下巴一抬,冷哼一聲,反問,「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彌補我?」
姜南希艱難地咽了咽嗓子,「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其實也可以對您負責。」
「不,我嫌棄。」
「……」
姜南希臉上臊臊的,一陣紅一陣白,「那您想怎麼辦?」
御敬寒沒有立刻回答她,掀了被子,下地。
他站在她面前,狹長的眸子眯了眯,視線落在她臉上,「姜南希,除了翠花的事,你還有沒有騙我別的事?我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
他話音剛落,空氣便一下子安靜了。
姜南希緩緩垂下眼帘,在心裡糾結了好片刻,終於決定跟他攤牌。
畢竟,他是天新的親爹,有權知道天新的存在。
「其實,我來御家確實當私廚是為了臍帶血。」
「等等。」御敬寒眉頭擰了擰,深沉的眸子重重眯起,「小白生病的事,我也是在他突然暈倒後才知道的。不過他住院一事對外是保密的,你在來御家當私廚前到底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姜南希深吸一口氣,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其實,你們搞錯了,小白沒有生病,生病的是我跟你的另一個兒子,天新。我回國當天,在機場錯把小白認成了天新,把他帶回了家,而你誤以為天新是小白,將他送進了醫院。」
「嗯、什、什麼?」御敬寒俊眸一瞠,像是沒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你在說什麼?什麼另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