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勝嵐望著黃清揚,存心刁難,「你去給她一個耳光,我就相信你的話。」
黃清揚一怔,身側的手不由狠狠攥緊。
葉思思見狀,輕蔑地哼道,「怎麼?你不會是捨不得你的前女友吧?」
黃清揚眼底有糾結和掙扎,但是很快又泯滅不見。
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既然這條路是自己選的,哪怕是跪著也只能咬牙走完。
他陰沉憂鬱的眸子瞥過許小苒,心一橫,終於邁開雙腿朝她走過來。
酒店大廳開著中央空調,溫度舒適,可是許小苒看著記憶中已經面目全非的男人慢慢逼近自己,只覺得心底有什么正在一點點坍塌,分崩離析。
許小苒看著他,眼眶漸漸酸澀,眼底凝聚起一層薄薄的霧氣。
她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停在自己面前,對著自己揚起拳頭。
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在自己身上,許小苒閉了閉眼睛,有一顆淚水從眼角滾落。
嘭!
一記悶響,是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
然而,許小苒並沒有感覺到預期的疼痛。
「你是誰?你怎麼敢隨便打人啊?」
「你敢打我的男人,等著收律師函,老娘要讓你把牢底坐穿吧!」
當聽到葉思思母女的驚叫聲,她猛地睜開眼睛。
只見黃清揚被打翻在地,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模樣很狼狽。
打他的人是韓以倫,儘管他臉上戴著面具,但是許小苒能感覺到他周身冰冷凜冽的氣場。
他抬手摘了臉上的面具,燈光下,俊朗的眸子裡沉澱著無盡的暗色,「葉勝嵐你想讓誰把牢底坐穿?」
葉勝嵐在看清楚他臉的那一刻,臉色瞬間就變了,原本囂張的氣勢一下子偃旗息鼓,「韓、韓少!」
「葉勝嵐,你挺能耐嘛,把我的醫院搞得烏煙瘴氣不說,現在又來姜家訂婚宴攪局?」
葉思思也沒想到跟許小苒站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韓以倫,立刻指著許小苒惡人先告狀,「韓少,你們醫院的醫生勾引我媽的男朋友!」
韓以倫聽著她顛倒黑白,低不可聞地笑了一聲。
下一秒,他長臂一抬,順勢想把許小苒摟進懷裡,無奈手不夠長,胸膛也不夠寬廣,沒能成功。
於是,他只能改握住許小苒的手,十指相扣舉到他們三個人的面前,不急不緩道,「我女朋友眼又沒瞎,哪兒看得上這種腎虛氣短的廢物?」
他語氣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卻像驚雷狠狠炸在葉思思三人的耳朵里。
葉思思看著他們緊扣在一起的手,心態有點崩,「怎、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喜歡這個死肥婆?」
啪!
她的話音未落,臉上就狠狠挨了一記耳光。
這巴掌力道極大,葉思思的臉被打得狠狠偏向一邊。
她抬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瞪著打自己的人,「媽,你為什麼打我?」
「給我閉嘴!韓少的女朋友豈是你能隨便辱罵的?」葉勝嵐說著,一把將她拽到韓以倫面前,厲聲道,「還不快給韓少道歉!」
「我……」葉思思心裡憋屈得要死,可是迫於母親的壓力,咬咬牙,從鼻腔里哼唧出幾個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