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4章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薛悠璃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著一個人的美好時光,很是愜意。
她仰頭欣賞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並沒有注意到離鞦韆不遠的長廊上,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深陷在夜色中。
鳳目輕眯,御時琛凝視著隨鞦韆晃晃悠悠的身影,薄唇抿緊了幾分。
月光輕灑,在她身上暈了一層淡淡光影。
夜色闌珊, 月色溶溶,究竟幻化了誰的眼?
不知不覺中,男人看著她的眼神中帶上幾分柔軟與眷戀。
時隔這麼久,在他的心裡,她依然是無可替代!
過了好一會兒,薛悠璃玩累了,從鞦韆架前站起身,朝長廊這個方向走來。
御時琛見狀,微微後退半步,將自己隱匿在暗色里。
薛悠璃對他的存在毫無察覺,離他所在位置越來越近!
突然,暈眩感再次襲來,她腳下踏空了台階,重心一個不穩身體狠狠朝前傾去!
眼看著就要跌倒在地,突然一雙大手及時將她撈住!
男人反手用力一拽,直接把她帶進懷裡。
薛悠璃沒有摔倒,不禁長長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啊!」她抬頭道謝,不過當看清男人的臉,當場就傻眼。
他的五官俊美,仿佛如神邸般從天而降,及時出手救了她。
「薛小姐,走路不看路的毛病, 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御時琛居高臨下睨著她,漆黑的鳳眸中隱著幾分戲謔,直直望進她的眼底。
薛悠璃怔了半秒鐘,條件反射地後退,轉頭想逃,男人卻先她一步用力收緊手臂。
「御時琛,你放手!」薛悠璃忿忿地瞪著他,同時用力想掙脫腰間的束縛。
「別動。」男人捉住她的手腕,薛悠璃右手上的傷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還裹著幾層薄薄的紗布。頓時,他微沉了臉色,「你如果不想要這隻手,儘管用力!」
傷沒有好就來工作,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敬業!
聞言,薛悠璃果然停止掙扎,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著他,皺緊眉頭, 「御時琛,我現在還算半個病人!」
言下之意,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不過這話聽在男人耳中, 卻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放心。」御時琛微微俯身凝著她,薄唇邊勾出漂亮的弧度,「我還不至於對個病患怎樣。」
面對突然在眼前放大數倍的俊臉,薛悠璃不自在地別過臉,小聲嘀咕道,「你不在那邊喝酒聊天,跑這兒來做什麼?」
他笑了笑,「這邊風景不錯。」
『風景』二字,他特意加重了音調,只可惜有人沒聽出其中深意。
「那我不打擾你欣賞風景了。」薛悠璃禮貌地對他揮揮手,嘴角保持四十五度的微笑,「再見。」
她就這麼不想看到自己?
還沒來得及脫身,她就明顯感覺到環在腰間的手在加重力道。
她抿了抿嘴角,「御先生,請你放手。」
御時琛沒有動,幽沉的眸子盯著她,不說話也不鬆手。
薛悠璃等了幾秒鐘,急了,「御時琛,再不放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她就掄起左手,眼見拳頭就要落下,男人不費吹灰之力一把握上她的手腕,將她制住。
視線餘光無意掃過她左手,無名指上鉑金鑽戒光芒閃耀,刺傷了他的眼。
這隻戒指與傅逸臣手上的似乎是一對。
莫名的憤怒夾著疼痛驟然划過心底!
御時琛危險地眯起鳳目。
這個女人是真的打算跟傅逸臣結婚?
既然這就是她的選擇,為什麼還要回國來招惹他?
既然招惹了他,哪有那麼容易就能擺脫?
御時琛眼神一沉,下一刻,忽然俯身,薄唇就這麼欺壓下來。
男人清冽的氣息夾著酒氣闖入她的腔,她完全猝不及防!
唇瓣就被堵住,沒有溫柔,他吻得又凶又狠!
薛悠璃當場撐大了一雙水眸,愣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抬手去推他,「唔……唔唔唔……」
她想罵他,可是所有的話都被男人吞入腹中,她只能發出令人遐想的單音節。
御時琛一手把她的兩隻手扣住,另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霸道強勢地闖進她的領地。
他的動作那樣猛烈,那樣不顧一切,好像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
他甚至沒有風度地逼迫她,逼她給他回應。
「嗯……」
纖長的睫毛不停地顫動著,薛悠璃氣息紊亂,生生被他逼出一聲輕嚀。
剛剛是誰說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現在又來欺負她這個有傷在身的傷病員,簡直無賴!
薛悠璃被他鎖在大掌中,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心裡將這個長相一流,人品三流的傢伙,從頭到腳狠狠鄙視了一遍!
吻落在她的耳畔,男人低沉的聲音邪魅蠱惑,「乖,把眼睛閉上。」
他存心在她耳邊吹氣,呼吸帶著濃郁的酒氣直往她心裡鑽,她的耳根不爭氣地熱了起來。
該死的混蛋!
又玩美男計!
她才不會那麼膚淺,絕對不會被他誘惑到!
在他親吻她下巴的時候,薛悠璃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
她瞪著他,憤憤出聲,「御時琛,你放手!」
放手?
呵!既然從法國回來了,她就應該有這個認知,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放手!
「怎麼放?」修長的指,在她腰間游移,存心戲弄她,「是這樣,還是這樣?」
薛悠璃只覺得兩條腿開始發軟,偏偏又拿眼前的傢伙無可奈何。
她氣得不輕,恨不得咬死他解氣,「御時琛,你個混蛋!無賴!」
「嗯,」男人薄唇一勾,笑意盈盈地坐實她給的罵名,「你繼續,我也繼續。」
「御時琛!」薛悠璃咬牙切齒地叫著他的名字,臉頰因生氣而緋紅一片。
落在男人眼中,說不出的可愛動人。
線條分明的俊臉緊挨著她,御時琛俯身在她耳邊低吟,「悠璃,我喜歡聽你叫我時琛。」
如此近的距離下,薛悠璃越發覺得他身上儘是酒味!
眉頭一皺,她語氣裡帶著滿滿的嫌棄,「御時琛,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這個男人不僅口腔里酒氣重得嗆人,連身上也有濃濃的酒氣,像是在酒罈子裡滿過澡一樣!
她記得他是個自制力極好的男人,什麼時候起開始縱容自己酗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