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沐瑤對上他調侃的眼神,表情一滯,眼底不禁浮起一抹尷尬。
不過很快,她就把下巴抬高,嘴硬地替自己狡辯道,「誰盯著你了?教官讓向右看齊,我就扭頭看兩眼而已。」
姜天新睨著她,好整以暇地挑高眉峰,「我站的位置在你後面,你再怎麼向右看齊,也不應該看我才對。」
「我!」祁沐瑤被他懟住了,頓了兩三秒鐘後,不示弱地回道,「你少自戀!你要是沒盯著我看,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姜天新唇角一翹,「你眼神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反應又不遲鈍,怎麼會不知道?」
祁沐瑤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呵呵,我活了十八年,就沒見過比你臉皮更厚的男生。」
姜天新反唇相譏,「那只能說明你的見識太淺薄。」
就在他們鬥嘴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那兩個同學,你們在交頭接耳說什麼呢?不要東張西望,說得就是你們倆!給我出列!」
聽著教官冷冽的聲音,姜天新和祁沐瑤先是一愣,隨即對視一眼,認命地從隊伍里走出來。
教官一臉鐵面無私,「我在軍訓第一天就說得很清楚了,訓練的時候不允許聊天。」
兩個人立刻低頭認錯,「教官,我們錯了!」
教官沉聲道,「大聲點!」
他們這個時候倒是很有默契,異口同聲道,「報告教官!我們錯了!」
教官又道,「錯了就要受罰,罰你們繞操場跑兩圈。」
祁沐瑤最怕跑步,聽到這話,立刻拉下一張臉,「啊?要跑兩圈?」
教官看了她一眼,「嫌少?就三圈!」
祁沐瑤頓時把眼睛都睜圓了一圈,「三、三圈?我跑不了……」
教官面無表情地回道,「那就四圈。」
「我的天……唔!」
這一次,祁沐瑤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姜天新直接捂住了嘴巴。
姜天新抬頭看向教官,「請教官放心,我們保證跑完!」
教官又看了祁沐瑤一眼,放狠話道,「四圈,兩個人都必須跑完,跑不完就一起受罰!聽清楚沒有?」
姜天新立刻收回捂著祁沐瑤嘴巴的手,昂首挺胸地回道,「報告,聽清楚了!」
「你呢?你聽清楚沒有?」教官見祁沐瑤沒有表態,乾脆當面問她。
祁沐瑤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點頭道,「聽清楚了!」
教官手往操場跑道一指,「你們跑吧。」
祁沐瑤最討厭的運動就是跑步,她看著偌大的操場,兩條腿都有點發軟。
不過,他們說話確實違反了教官的要求,她知道他們理虧,只能灰溜溜地把帽檐壓低,低頭開始跑步。
姜天新跟在她身後,跟她一起跑。
起初,跑第一圈的時候,祁沐瑤還算比較輕鬆。
不過,跑到第二圈的時候,她就開始氣喘吁吁了。
祁沐瑤恨恨地瞪了姜天新一眼,見他跑得很輕鬆,面不改色氣不喘,氣不打一處來,「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教官罰跑?」
「祁同學,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你非跟我聊天,我至於被教官罰跑步嗎?」
祁沐瑤直接一個大白眼翻過去,「明明是你先跟我聊的!你還好意思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