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敬寒眼睫毛不自在地眨了幾下,輕咳一聲,「男人和女人沒有可比性,畢竟男人都怕熱。」
姜南希覺得御敬寒失憶後,又像以前一樣,很容易害羞。
哪怕在漁村待了三年多,他的膚色依然偏白,一臉紅就特別容易看出來。
姜南希抬手托著腮幫子,朝他眨了眨眼睛,微笑反問,「是怕熱,還是怕我?」
御敬寒垂眸,視線落在她明艷動人的臉蛋上,腦子有瞬間的空白,脫口道,「我喜歡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怕你?在漁島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對你有種莫名的感覺,仿佛我們認識很多年人……」
說到這裡,男人像是徒然回了神,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姜南希聽完他的話,眉梢一揚,笑眯眯地盯著他,「御先生,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看到我的第一眼,你對我有什麼感覺?我很好奇。」
御敬寒不小心說漏了嘴,有點尷尬了,「你聽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姜南希紅唇彎了彎,嗓音愉悅,「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
她倒是沒看出來,這個男人當初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當時在海島上,御敬寒看到她的時候,明明表現得很冷靜,她還以為他把她忘得一乾二淨了呢,看來也並非如此。
御敬寒見她這麼刨根問底,俊臉更是燥得不行,「沒有,我的意思是,我當時就覺得你很特別,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怦然心動?
姜南希聽到這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嘴上卻不肯饒過他,「是嗎?我當時還以為你跟汪蘇月關係匪淺呢。」
「姜小姐,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對我而言,汪家爺孫倆對我是救命之恩,不管怎麼說,他們收留了失憶的我,就算有過錯,在我這裡也是功大於過。」
姜南希點點頭,「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是感激他們的。」只是汪蘇月太能作,把姜南希對她的感激都快要作沒了。
跟汪蘇月相比,姜南希真的很識大體,不會讓御敬寒為難。
御敬寒只是失憶,又不是傻子,誰跟他更般配,一下子就對比出來了。
他薄唇一勾,輕聲道,「姜小姐,謝謝你的體諒。」
「御先生,我是你老婆,就算你還沒有恢復記憶,每天這麼叫我『姜小姐』,你不覺得彆扭,我聽著都彆扭。」
「不叫你姜小姐,那叫你什麼?」
「你以前都是叫我希希,如果你覺得不習慣,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希希?」御敬寒低低從唇間叫出她的名字,溫聲道,「那就這麼叫吧,叫著叫著就習慣了。」
說著,他漆黑的眸子在她臉上凝定,又輕輕喚了她一聲,「希希。」
這個男人的聲音磁性好聽,這麼深情地叫著姜南希,她頓時覺得左心房的位置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撞得她心跳都加速了。
姜南希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抬手撩了撩耳畔的碎發,故作鎮定地應了一聲,「嗯?」
她眼皮一撩,目光就跟男人對上。
兩人就這麼無聲地對視著,辦公室里的空氣都仿佛靜止了一般,只能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