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希離開的時候,把主臥的門也順便帶上了。
整個空間只剩下御敬寒一個人,連空氣都一下子都安靜了。
御敬寒視線依然落在被關閉的門上,抬起拇指輕輕撫了下自己唇瓣,似在回剛才那個吻。
他在海島待了整整三年,除了汪蘇月外,海島上也有幾個膽大的小女生曾經向他表過白,可惜他對那些女生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甚至,仔細回想一下,已經記不清她們長什麼樣子。
然而,從第一眼看到姜南希,哪怕他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卻依然清晰地把她的模樣印在了腦海里。
御敬寒微微轉身,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牆上掛著的結婚照。
他一眼認出,照片中那個勾唇淺笑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他和姜南希躺在擺成心形的紅色楓葉上,姜南希對著鏡頭笑得特別甜蜜幸福,而他儘管笑容很淺,但是看姜南希的眼神能讓人感覺到無限寵溺。
御敬寒盯著這張結婚照看了好久,腦海里仿佛產生了幻聽,聽到喧鬧聲,嬉笑聲,以及賓客的祝福聲。
隨即,他腦袋又是一痛。
御敬寒抬手撫了撫額角,緩了幾口氣,頭疼的症狀才緩和下來。
他從婚紗照上收回視線,視線落在床邊那件斬新的男士浴袍上,薄唇不禁微微勾了下。
浴袍應該是姜南希離開前幫他準備的,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細心的。
御敬寒拿過浴袍,轉身往浴室走去,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道弧度。
姜南希睡在隔壁房間,躺下後,她還時不時拿出手機看幾眼。
見手機上並沒有男人的消息,她猜測他就算沒有記憶,身體也會幫他記住一些東西,浴室里的東西該怎麼用,估計他都知道。
趕緊睡吧,不能再胡思亂想了,他能回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姜南希想著,緩緩閉上眼睛。
主臥的浴室里,架子上擺放著的洗髮水和沐浴露上全部都是外文,一個漢字都沒有。
可是御敬寒拿起來用的時候,甚至都沒多看一眼上面的外文,就知道哪個是洗頭髮的,哪個是洗身上的。
洗完後,他走到水池邊,拉開柜子,從裡面拿出吹風機。
等做完這一切,御敬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對主臥里的一切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御敬寒吹乾短髮,走到床前,視線緩緩落在床頭柜上,腦海里隱約閃過一個念頭,床上櫃裡有他們的結婚照。
御敬寒想著,彎腰把抽屜抽開,果然看到裡面有一本水晶相冊。
這本相冊是他們結婚後就收在這裡的,後來御敬寒出事,姜南希也沒有把相冊挪過位置,甚至每天睡前都會把相冊拿出來翻看一遍。
她很怕時間久了,自己哪一天會忘記御敬寒的長相。
御敬寒坐在床邊,打開相冊一頁一頁地翻看著。
每一張照片拍得都很養眼,照片中的兩個人眼神互動,甜蜜得仿佛在冒粉紅泡泡。
御敬寒把所有照片都翻了一遍,每看一張照片,雖然沒有激起他的回憶,但是他總覺得對照片中的人物和場景有種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