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敬寒對她這個回答勉強還算滿意,扯起薄唇,高冷地哼道,「這還差不多。」
嘴上這麼說,不過到底還是往旁邊側了側腦袋。
姜南希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卸了幾分,不由鬆了一口氣。
等好不容易走進洗手間,把男人扶到馬桶跟前,姜南希已經出了一身汗。
「御先生,您站穩,我先迴避。」她說著,轉身準備出去。
可是,腳剛抬起來,男人卻一把摁住她的肩膀,「你留下。」
「啊?」姜南希一怔,扭頭看向他,「我留在這裡,不太好吧?」
御敬寒斜了她一眼,語出驚人道,「幫我脫褲子。」
姜南希有點懵,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啊?」
御敬寒皺了皺眉頭,「快點。」
姜南希依然有些不敢置信,「御先生,您也知道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就不怕我對您做點什麼?」
「要不是我腿站不穩,你以為你能有這樣的機會?」
姜南希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冒昧地問一句,您是想大解還是小解?」
「小解。」
「那您沒必要脫褲子,把拉鏈拉下來就可以了。」
男人面無表情地回道,「這是睡衣,沒有拉鏈。」
「那您就……」
話剛起頭,御敬寒便不耐煩地打斷她,「姜南希,你好像懂得挺多?」
姜南希謙虛道,「還好還好,就是知道一點基本常識。」
御敬寒不想再聽她廢話,「那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腎不能憋太久?」
姜南希不贊同地回道,「這個因人而異,關鍵還得看腎功能好不好。」
御敬寒,「……」這個老女人又內涵他!
他太陽穴跳了跳,不想跟她計較,「算了,你把臉轉過去,我自己來。」
「好!」姜南希立刻轉臉,背對著他。
御敬寒目光落在她後腦勺上,深邃的眸子徐徐一眯,眼神帶著意味深長。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後,馬桶前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姜南希脊背一僵,低頭盯著自己腳尖,在心裡默背《琵琶行》。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等御敬寒方便完,姜南希沖完馬桶,又扶他走出洗手間。
「御先生,晚安。」
姜南希把御敬寒弄到床上,麻溜地給男人蓋好被子,然後趕緊離開,全程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回到房間,她揭了面膜就往大床上一撲。
困死她了!
姜南希閉上眼睛,就在快要進入夢鄉的前一秒,手機再次震響。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公德心?
姜南希鬱悶不已,伸手把電話接通,聲音有氣無力,「餵?」
毫無意外,聽筒里響起御敬寒的聲音,「姜南希,過來。」
這魔音繞耳的五個字讓姜南希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
她甩了甩腦袋,又撕了張面膜替自己貼上。
走到主臥門口,姜南希看著大床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御先生,您不會又想上廁所了吧?男人尿頻尿不盡也不是什麼好事。」
御敬寒高傲地嗤了一聲,「誰說我又要上廁所了?」
姜南希疑惑地反問,「那您叫我來做什麼?」
男人頤指氣使地對她道,「我渴了,替我倒杯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