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言聽著她的話,神情微滯,臉頰刷地一下子就紅了。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怎麼可以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男人?
想到這裡,楚時言走到南宮蕁跟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著她,「南宮蕁,你說誰可愛呢?」
南宮蕁語調輕快地回道,「說你呢!」
楚時言憤憤地磨牙,「你這哪裡是誇我,分明是罵我!」
南宮蕁一臉無辜地沖他眨了下眼睛,「怎麼?在你的字典里,『可愛』是貶義詞嗎?」
她長相是偏成熟的那一掛,但是做出這種可愛的放電動作,卻莫名和諧。
楚時言當場就被她電到了,「你這個女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感覺自己鼻子處一熱,隨即一股熱流就順著鼻子流下來。
南宮蕁正拿他開涮,一抬眼,視線不經意落在他的鼻子上,發現他正在流鼻血,臉色當場變了,「怎麼回事?你怎麼流血了?」
說話間,她已經從椅子上起身,飛快地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幫他止血。
楚時言是醫生,遇到這種小場面,連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小問題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你懂什麼?」南宮蕁直接懟了他一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走,我們現在去醫院看看!」
楚時言覺得她這是在小題大作,不過就是流個鼻血而憶,又不是什麼大事,哪裡值得特意去醫院?
於是,他對南宮蕁擺擺手,「我不要緊,把鼻血沖一下就沒事了。」
「流鼻血這種事可大可小,你好端端的突然流鼻血,這是一種不祥的徵兆!」
楚時言聽著她振振有詞的話,忍不住笑出聲,「我說南宮大小姐,你也太迷信了吧?一個簡單的流鼻血,也能跟不祥扯上關係?」
「你懂什麼!聽我的就對了!」南宮蕁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快步離開家門。
她的力氣很大,楚時言幾乎是被她強行拖出公寓的。
進電梯的時候,楚時言死活不肯走,「不用檢查,我真的沒事!」
「不行!你今天必須跟我一起去檢查!」南宮蕁的態度已經可以用強硬這兩個字來形容了。
楚時言想掙開她的手,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他心情頓時有些不爽,眉頭一擰,脫口道,「不就是流鼻血嗎?你不要大驚小怪!我沒事!沒功夫陪你去醫院玩過家家!」
南宮蕁聽到這話,臉上神情不由一僵,抓在他腕處的手立刻就鬆開了。
「是嗎?我對你的關心對你來說,只是過家家?」
南宮蕁從小是爺爺和奶奶把她養大的,她父母很忙,沒時間照顧她。
所以,她小時候跟爺爺奶奶特別親。
然而,有一天放學回家,她發現奶奶流鼻血了,當時她也沒當一回事。
可是一個多月後,她奶奶就被查出重病,沒過多久便去世了。
那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結,南宮蕁心下也一直很自責。
她覺得如果自己當初足夠重視流鼻血的事,也許她的奶奶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