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蕁不知道他這是在演戲,想到專家可能要扒了他的褲子做檢查,也沒有再堅持,「你說得對,那我就在外頭等你。」
「好。」楚時言點點頭,等她把門關上,他才轉身往裡頭走。
不過,他走路跟剛才在外頭要人攙扶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泌尿科老專家在圈子裡人脈很廣,跟他認識,見他進來,疑惑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楚醫生,你怎麼來了?」
楚時言對上他眼鏡後的視線,桃花眼一彎,笑眯眯道,「我來是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忙。」
…………
二十分鐘後,楚時言從裡頭出來了,手裡拿著檢查報告。
南宮蕁看到他,第一時間迎上去,「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楚時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很難為情地回了句,「醫生說我這個問題可大可小。」
南宮蕁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什麼叫可大可小?」
楚時言委婉地解釋道,「他說我雖然沒有傷到根本,但是我家大兄弟確實受到了驚嚇,可能已經處於罷工狀態。」
南宮蕁微怔,咬了咬下唇瓣,「罷工的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楚時言一臉疑惑地對她眨了眨眼睫毛,「你想的是什麼意思?」
南宮蕁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矜持了,乾脆就把話挑明,「就是你喪失了身為男人最基本的功能,是嗎?」
楚時言被她的話一噎,靜默了兩三秒鐘後,糾正她道,「也不能說是完全喪失,只能說是暫時喪失。」
南宮蕁有點糊塗,「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可大了!」楚時言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專家說,我家大兄弟昨天晚上受了驚嚇,可能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都會處於休眠狀態。對女人對異性無感,不起任何反應。」
南宮蕁聽得眉頭直皺,等他說完,立刻追問,「一段時間是多久?」
楚時言搖搖頭,「這個專家沒有明確說是多少天。他只說因人而異,有人十天半個月就好,也有人一兩年才好,還有人一輩子都好不了。」
「啊?這麼嚴重?」南宮蕁聽得小心臟一抽一抽的,連臉色都嚇白了。
楚時言看她把最後一句話聽進去了,立刻又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倒霉,一輩子都好不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你以後才不會想不開。」南宮蕁說到這裡,做了個深呼吸,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你放心,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會逃避責任。我會一直照顧你,不管是十天半個月也好,一兩年也好,還是一輩子。只要你沒好,我就一直照顧你,直到你的身體痊癒為止。」
她是個很有責任和擔當的女人,自己做出了事就要勇於承擔後果。
她相信楚時言不可能真的一輩子好不了,但是她心裡卻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過最終結果如何,她都能承受。
如果她真的毀掉了他一輩子,那麼她就把自己的一輩子賠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