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楚洛洲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深眸眯了眯，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昨晚拍的視頻，然後把手機推到她面前。
手機里的畫面很黑很暗，靜音後，從沈詩雅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黑漆漆一團。
沈詩雅盯了手機好幾秒鐘，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是什麼？烏漆麻黑，什麼也看不見啊。」
昨晚，楚時言離開診所的時候，把整個樓的電閘都拉了。
所以楚洛洲拍的這段視頻，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切。
楚洛洲唇角一勾，語氣意味深長，「其實聽聲音更好。」
沈詩雅耳根一臊，臉頰通紅，「你別說了，我就看看，不要聽！」
楚洛洲輕輕笑了下，修長的指輕輕在桌面上叩了叩，「你看吧。」
沈詩雅深深呼了一口氣，把手機抓過來，低頭仔細盯著手機屏幕。
儘管視頻里的畫面很暗，但是依稀能看見沙發上兩道糾纏在一起的黑影。
黑影一上一下，通過身體的輪廓，沈詩雅能辨認出在上面的是人是楚洛洲，而在下面的人是她自己。
而且看到黑影之間推搡的動作，沈詩雅發現確實是自己在主動。
她越看臉越紅，像是能滴出血來。
楚洛洲盯了她片刻，神色好整以暇，似乎在等著她主動開口。
不過，沈詩雅的臉皮比較薄，視頻都沒看完，就猛地把手機蓋在桌子上。
她埋著頭，兩隻手攥成拳頭，連肩膀都在微微發顫。
過了好片刻，她做了幾個深呼吸，終於鼓起勇氣重新看向楚洛洲，眼底帶著愧疚，「楚先生，真不好意思，是我冤枉了你！我鄭重地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
說完，她低下頭，一副犯錯小學生的姿態。
楚洛洲就這麼睨著她，淡淡揚了下眉梢，「就這樣？」
就這樣是什麼意思？
不肯原諒她？
沈詩雅不太懂他這話的意思，遲疑了片刻，忍不住問道，「楚先生是對我的道歉不滿意？」
楚洛洲唇角緩緩勾起，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沈小姐，換位思考，如果是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向你口頭道個歉，你會輕易翻篇嗎？」
不會。
沈詩雅心裡第一時間給出答案，連半秒鐘都沒有猶豫。
她在診所醒過來，照鏡子的時候，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現在聽他這麼說，她再把目光落在他鎖骨上時，心底的愧疚更多了幾分，「那楚先生希望我怎麼道歉？」
楚洛洲淡淡回道，「口頭道歉，我不需要。」
沈詩雅很認真地思考了片刻，問道，「那您想要什麼樣的賠償？」
楚洛洲視線在她臉上凝定，眼尾一挑，「什麼賠償都可以？」
沈詩雅抿了抿嘴角，很真誠地說道，「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可以賠償你精神損失費。」
他是姜南希的哥哥，撇開她對他的誤會，相信以這個男人的身價和人品，不會向她獅子大開口的。
楚洛洲聽了她的話，頓時輕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沈小姐覺得，我像是很缺錢的樣子嗎？」
當然不像，他氣質冷貴，一看就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沈詩雅問，「那你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