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他還跟她提條件?
明擺著是趁火打劫啊!
姜南希暗暗在心裡插他兩刀,不情不願地問,「您想要什麼好處?」
御敬寒眸色微深,語氣寡淡,「是你求我幫忙,走點心。」
要不是他非跟她糾結一根頭髮的價值,她至於遭這個罪嗎?
見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姜南希氣惱地咬咬唇瓣,「不幫拉倒,我自己來!」
說著,她腦袋猛地用力,想強行把頭髮扯下來。
結果頭髮太結實了,她身體沒站穩,重心一個失衡,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直接往地上跌去。
御敬寒毫無防備,猝不及防間,被拉得跟她一起摔下去。
「啊!」
姜南希驚叫一聲,緊緊閉上眼睛,嚇得心臟都提了起來。
以腦袋著地的姿勢跌倒,她不會被杵成腦震盪吧?
眼看著她的頭就要摔在地上,男人眼眸一緊,在反應過來自己做什麼之前,長臂已經伸過去,牢牢護住她的頭。
在倒地的瞬間,御敬寒手臂微微一收,把身體墊在姜南希的身體下。
下一刻,姜南希重重摔進他的懷裡。
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帶著莫名的安全感。
嘭!
姜南希趴在男人懷裡,驚魂未定間,頭頂上方傳來男人隱忍至極的悶哼聲。
她怔了怔,意識到身下溫柔的肉墊,立刻回了魂,「御、御先生,您沒事吧?」
「你這個女人……吃的是鋼筋混凝土長大的嗎……怎麼這麼重……」
她趴他身上,御敬寒覺得肺部空氣都快被壓出胸腔了,費力地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對不起對不起!」姜南希能感覺到男人身體的僵硬和緊繃,手忙腳亂地想爬起來。
可是,她一動,頭皮一痛,又重新跌了回去。
女人溫軟的身體摔進男人的胸膛,並沒有產生絲毫旖旎的氣氛。
御敬寒被她壓得眼前一黑,差點兒當場斷氣。
他緩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姜南希,你是不是想壓死我?」
「不是我,是頭髮!」姜南希咬咬唇瓣,嘗試著扯了兩下,頭髮紋絲未動,差點把頭皮拽下來。
於是,她伏在男人胸口,不敢動了,「御先生,我對我自己下不了狠手,要不您推我一把?」
御敬寒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正想抬手推她,才發現胳膊肘摔倒的時候受傷了,一動就疼,使不上力。
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真是太糟心了!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壓在五指山下的猴子,真恨不得一腳把姜南希踹出十萬八千里。
不過,也只能在腦子裡想想而已。
御敬寒深呼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暴躁的情緒,「算了,我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男人,下不了手。」
姜南希沒想到他還挺有人性,不僅給自己當肉墊還不忍心推自己,心底不禁有些小感動。
她想了想,又道,「其實,我們找把剪刀來就可以了。」
聽著她的餿主意,御敬寒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我們這個樣子怎麼去找剪刀?」
「我……」
姜南希還沒來得及回話,突然書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
喬富貴及時出現在門口,「少爺,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