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御時寒好看的眉微微蹙起,輕輕勾著唇,「少得你禍害他人。」
「我哪有禍害人?」薛悠璃不服,嘟著粉唇跟他生悶氣。
御時寒看著她可愛的表情,心湖微動,不由自主地湊近過去。
薄唇,就這麼蜻蜓點水般地碰上她的唇。
薛悠璃一怔,清澈的眼眸頓時瞪得老大。
「再禍害,我也喜歡。」
耳邊傳來他溫和好聽的嗓音,薛悠璃回想起他的吻,兩隻手立即捂住發燙的臉頰,「壞蛋,誰允許你親我了?」
御時寒把臉側了側,指著自己的臉頰,對她道,「要不,我再讓你親回來?」
「誰要親你了?不害臊!」
「真的不要?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哦。」
「不要不要就不要!」
…………
大學時美好的回憶,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在腦中回放。
心底,那人魅惑眾生的俊顏,越發清晰起來。
薛悠璃閉上眼睛,努力克制著,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情不自禁!
又是情不自禁!
她怎麼這麼沒出息?
每次總是讓回憶牽著鼻子走!
…………
夜色闌珊。
『緋色』高檔娛樂會所。
最角落的沙發里,程以沫獨坐在卡座里,眼底的淚痕還沒有干透。
她眼眶紅紅的,眸底透著失戀的失血,與此處的情慾酒色格格不入。
她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仿佛要任由自己醉死在這裡!
那日訂婚宴上,御時寒丟下她送悠璃去醫院,第二天網絡上報紙雜誌上的頭版頭條全是對他們的報導!
她儼然成了華城最大的笑話!
事後,雖然他對媒體宣布訂婚宴將延遲,可對她卻沒有半句安慰。
她不喊痛,卻不代表她沒感覺。
她不要求,也不代表她沒期待。
她不落淚,更不代表她沒傷痕。
雖然他們相愛的時候不長,但是她卻是全心全意在愛著他。
可是,從現在起,她決定要徹底把他忘記。
所以,明天的報紙,會登出程氏千金解除與御氏總裁婚約的頭條,這是她給自己最後的尊嚴。
明明已經狠下心了,只要一想到從此與他再無關係,她的心就無法抑制地抽痛起來。
「程小姐,這兒可不像你會來的地方。」
伴隨著一道嬌媚的嗓音,一位漂亮的女人從舞池走下,逕自坐到她的對面。
著一身黑色緊身連衣裙的女人,程以沫怔了怔,隨即禮貌地朝她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安娜小姐。」
「你這是在借酒澆愁?」安娜伸手取過她面前的酒瓶,不客氣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所以,報紙上說得都是真的?你和御少之間感情出現問題了?」
「你也覺得我很可笑,對吧?」程以沫嘴角扯出一道苦澀的弧度,連掩飾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拿起酒瓶。
然而,酒沒到嘴邊,就被人攔了下來。
安娜把酒瓶從她手裡奪下,烈焰紅唇勾了勾,輕笑著道,「程小姐,就算你今天醉死在這兒,也不能解決問題。」
「明天,問題都會解決。」程以沫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才一字一頓道,「我會告訴媒體程氏將解除與御氏總裁的訂婚。」
聞言,安娜不由一怔,震驚地看著她,「程小姐是打算主動放棄?」
「是的。」程以沫點點頭,語氣里透著心力憔悴,「一個人的愛情,太累,也太寂寞。」
「這話可不對。」美眸一挑,安娜輕笑道,「沒有證實過,你怎麼知道時寒心中沒有你?」
程以沫愣住,疑惑地看向對面,「證實?什麼意思?」
其實,她一直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從始至終不過是她一個人在努力,還有什麼好證實的?
安娜睨著她,紅唇一翹,「或許,我可以幫你。」
「幫我?」程以沫驚異地望著她,眉頭皺了皺,不解道,「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
安娜眯了眯化著濃妝的眼睛,「因為我也想知道,誰才是他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人。」
程以沫瞳孔一縮,脫口問道,「難道你有辦法?」
她何嘗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有多少分量,就這麼解除婚約,心底多少都有些不甘呢!
「明天你約那位記者見面,我可以請幾個朋友……」安娜湊近她的耳邊,把自己的計劃說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