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都還沒有考慮好,這電話里異常冷靜的女人聲音,又傳過來了。
「你不用給我說謊,我現在已經找到了你的定位,陳輕,你最好就把現在的情況一五一十全給我說一遍,否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過去?」
「不,不要!」
最後這一句,這個男孩在電話里終於焦急地拒絕了。
這一急,也帶出了他聲音里的喘息。
溫栩栩頓時怔了怔。
「太太,你……現在不要過來,你過來,只會讓總裁分心。」陳輕緩了好久,才聽到自己對著手機給這個太太說了句。
話音落下,溫栩栩又是哆嗦了一下。
一瞬的恐懼蔓延,她再也控制不住,當場尖叫起來:「為什麼?他到底在幹什麼?陳輕,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沒有,太太,我真的……沒有事情瞞著你。」
「你撒謊!」溫栩栩更加怒不可遏了,「你現在說話氣息虛弱,明顯就是身體受了傷才會這樣的,陳輕,你別忘了,我是一個醫生!!」
「……」
沒有聲音了,這一次,這個陳輕在電話里,終於沉默了下來。
是啊,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她親耳聽到那個軍官和他的手下對話,說天上人間的爆炸案,就是拜他陳輕所賜!
那33個人都死了,他陳輕怎麼會沒有一點事?那那個男人呢?他又到底怎樣了?
溫栩栩淚水撲哧撲哧的滾落了下來:「陳輕,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在京城了,我也去了那家夜總會,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我都知道了,陳輕。」
陳輕:「……」
良久,終於聽到這個男孩在電話里沙啞著嗓子艱澀的說了句:「太太不用擔心,總裁他真的沒事,爆炸前,他……已經走了。」
「真的?」
「真的,我這次真沒有騙你,他現在正在和司馬少爺匯合,他們已經約好了,還有半個小時,總裁就會會登船。」
陳輕終於說實話了,給出來的,是一條讓人聽起來無比安心的消息。
溫栩栩霎時喜極而泣!
他說的是真的嗎?
那個人,真的要回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太好了,她也可以回去等他了。
溫栩栩從網吧里出來了,準備先去找個地方歇一歇,然後等消息。
可是,就在她踏出這個網吧門的那一刻,忽然間,她看到了頭頂上好幾架直升機呼嘯而過,那聲音和陣勢,像極了電影裡播放的那些戰爭片。
溫栩栩呆住了!
片刻,她反應過來,腦袋空了空後,她拔腿就狂奔了起來……
——
渡口。
霍司爵這個時候確實正在等司馬晁。
對於司馬晁這個人,他自從和神家的關係浮出水面後,他其實一直沒有再跟他聯繫過,包括程景修。
可是那天,當他決定要過來京城時,司馬晁卻主動找上了門。
他說:「三弟,因為家庭原因,我不能插手你和大哥家裡的事,但如果你真的要來京城,你可以到渡口找我,無論如何,我都會送你離開的。」
霍司爵當時聽完,根本就不屑一顧。
因為,他從沒打算離開。
可是這天,自從陳輕跟他說了那些話後,他忽然就想要來這個渡口了。
「總裁,司馬少爺還沒有來,他是不是放我們鴿子了?」
傍晚六點的渡口,天色灰濛濛的已經快要看不見眼前那條江,四周氣溫也是低得嚇人,冷緒實在是有點按捺不住了,他問了起來。
霍司爵沒有回答。
他坐在車裡,那雙一直在盯著前方的眼睛,便沒有見到多大情緒浮動,而是沉默地坐在那,帶著一絲疲憊的五官,在這昏暗的天色里,都有點瞧不清。
冷緒便不說話了。
他決定下車去看看,如果司馬晁真的不來,那他們也好做好別的準備。
但他剛下車,一輛白色凱迪拉克終於出現,它在這片逐漸暗下來的天色里,就好似獵豹一樣,直奔這個渡口而來。
「三哥,渡口這條路已經不能走了,我們走空運?」
沒有想到,這個司馬晁一過來後,竟然張嘴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來。
冷緒一聽,頓時炸了:「不是吧,司馬少爺,你現在才告訴我們這條路不能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總裁剛剛屠完神啟的手下?你居然還讓他走別的路?」
司馬晁:「……」
「那是他們家的專機,軍部都沒權過問。」霍司爵在車裡忽然淡淡的問了句。
司馬晁的目光,這才越過冷緒,然後看向了車裡的他。
「對,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現在過去,隨時都可以出發。」
「好。」
霍司爵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留下冷緒在車裡,聽得那叫一個風中凌亂跪倒在地。
對啊,他怎麼就忘了?司馬家可是專給國家研究機密的,除了白宮最高領導人,誰都無權過問。
靠靠靠!
冷緒歡歡喜喜的跟著這個司馬少爺上了路。
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神啟,為了將霍司爵殺死在這裡,就連司馬家,他也完全不顧了。
「砰——」
一聲巨響!
在前面開著車的司馬晁,只看到自己的擋風玻璃前忽然一個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下來後,他整個人從座位上彈起來撞到方向盤上。
這車,就連同他的人,一起從這高速路上反翻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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