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這才從廚房裡提著那些東西走了。
「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沒有資格再得到這個男人,記住了,最好別在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這,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溫栩栩離開的時候,經過洛瑜的旁邊,她側耳給她留下這麼一番話。
聲音不大。
但是,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樣,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整張臉都青白交加狼狽到了極點。
溫栩栩!!
她牙齒磨得一個個都咯吱作響,那雙眼睛盯著她的背影,更是恨到都開始出現了一絲猙獰。
然而,溫栩栩便沒有理,她拿著這些東西,很快就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墓園。
「老公,你一大早的就去哪了?怎麼都不叫醒我?讓我跟你一起去啊?」
推開車門下來的女人,看到了那輛黑色賓利後,連自己車裡的東西都沒拿,就癟著小嘴嬌滴滴的跑過來了。
正在車裡的霍司爵:「……」
冷峻的眉宇里,閃過一絲連他本人都沒有察覺的厭惡,他的目光就看向別處了。
「我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了,東西都帶來了嗎?」
他從車裡下來了,連眼神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人就朝她開過來的那輛白色寶馬走了過去。
溫栩栩見狀,只能在他背後又跟著:「帶來了,可是老公,你為什麼會讓洛瑜給姐治病啊?你明知道她和我……」
「洛瑜的治療,對霍司星有效果,她這次和你一起被中島雄抓了後,你被囚禁,她被中島雄打了新型藥物,如果沒有洛瑜,誰也解不了這個毒。」
霍司爵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
話音落下,在他背後本來是一副咄咄逼人姿態的女人,馬上,她不敢出聲了。
就僵白著一張臉站在那。
霍司爵沒有回頭看她,將車裡帶來的東西拿出來後,他就拎著往墓園裡走了。
算算,這天應該是那老頭葬後的第七天了,聽說死後有個頭七,就是死人魂魄回來再探望親人的一天。
那他提了這麼多的東西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他?
霍司爵在墓碑前跪了下來。
當初連孝杆都不願意拿的他,現在,這片泥濘之地里,跪的結結實實,就連雨水浸漫到了他的膝蓋里,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溫栩栩看到了,便也要跪。
「你別跪,地上濕,別著涼了。」男人淡淡的阻止了她。
「……」
溫栩栩咬了咬唇,只能放棄了。
但是,她並沒有閒著,而是看到他開始燒紙錢了後,她也來到了旁邊,彎著腰陪他一起燒,還有把那些帶來的供品端過來……
幾分鐘後。
「你們被中島雄抓走的時候,那20%的股權書,還有老頭子的身份證和印章,都交個他了嗎?」
「啊?」
溫栩栩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一時有點語塞。
「沒……沒,我沒交。」
「是嗎?那那些東西現在在哪?你告訴我,明天就是記者招待會了,我得把它找齊了。」
霍司爵聽到,眼睛亮了亮,馬上,在那簇火苗里,焦急的追問起來。
溫栩栩神色又是白了白。
她也不知道在哪?
那東西,她根本就沒有拿過啊。
「我……我也不知道它去哪了,當時,我為了不讓它們落在那個日本人手裡,在逃的過程中,就匆忙的……給了霍司星,然後我就被抓了。」
她急中生智,居然找到了這樣一個絕佳的理由。
沒錯,就是霍司星。
反正那女人現在已經神智不清,根本就不記得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把這些推到她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霍司爵聽到,果然也沒有帶懷疑。
「原來是這樣,那行,我讓洛瑜今天把她的毒給解了,問一問她。」
「你說什麼?今天?!」
溫栩栩頓時傻了!
她滿臉煞白的盯著這個男人,一度失控到都當場尖叫了一聲。
霍司爵馬上看了過來,一雙漂亮的墨瞳里露出不解:「怎麼了?你不同意?」
「啊?」
溫栩栩這才回過神來,隨即,她強忍著心底的慌張,趕緊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覺得太震驚了,姐姐她不是現在都還沒好嗎?怎麼突然說明天就能好了。」
「嗯,我讓洛瑜慢慢治療的,怕損傷她的大腦神經。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用點重份量的藥,讓她今天把這件事說出來。」
霍司爵撣了撣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
溫栩栩頓時臉色白得更厲害了。
她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走出墓園的,只知道自己意識清醒的時候,她已經被送回了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