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緒吃了一驚:「管家為什麼要來管這件事?太太被擄走,肯定是跟那20%的股權轉讓書有關,那都是西京公司的事,跟一個管家有什麼關係?」
「也許,是鶴崗的意思。」
「鶴崗?」
「對,鶴崗是喬時謙的養父,必要的時候,派人去幫他一把,也沒什麼出奇。」
霍司爵琢磨了一下這幾人的關係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冷緒明白過來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接下來,直接去找鶴崗就行了。」
「嗯!」
終於找到了方向的男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準備馬上出發。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
「餵?」
「司爵,不好了,老爺子他突發急病,已經被送去醫院搶救了,你在哪?要不要快點過來?」
居然是他大堂哥霍森打過來的電話。
霍司爵臉色變了變。
幾乎是那一瞬,他就要答應馬上回去。
可是,就在他開口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卻閃電般的浮現出了這段時間的事,還有那些從那老頭子口中說出來的話。
霎時,他目光冷卻下來了。
「我回去幹什麼?他病不病跟我有什麼關係?」
「司爵!你這就不懂事了,就算是你現在不是霍氏當家人了,可你還是他的兒子,你不來,誰給他主持這個局面?」
「我是他兒子?」
霍司爵聽到這句,當場就氣笑了,「大哥,你弄錯了吧,他現在的兒子可不止我這一個,他還有個身體更好的兒子在霍氏呢。」
「司爵,你這說得都是什麼氣話?他有了一個兒子,難道你就不是了嗎?我讓你過來,其實也不僅僅是為了這個,萬一老爺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手裡可是還有35%的股份呢,我告訴你,喬時謙的律師,可都在手術室外等著了。」
霍森最後給他留下了這麼一句。
霍司爵聽完,終於,捏著手機的手指一陣青筋暴起,差點當場沒把它給砸得粉碎!
兒子?
這就是兒子?
人都還沒死,就已經在手術室外等著了,霍延英,你還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霍司爵滿目譏冷。
冷緒聽著,也不敢直接勸,就想了想後,從旁迂迴。
「總裁,我看要不你先回去一趟,這邊我們還是不要再打草驚蛇了,如果真是鶴崗的話,我怕他被逼急了的話,會狗急跳牆,到時候對太太動手怎麼樣?」
「……」
「而且,現在還是這麼關鍵的時刻,老爺子又出事,他肯定會把太太死死的捏在手裡,你說呢?」
冷緒又小心翼翼的勸了一句。
霍司爵終於不說話了。
他確實該好好籌劃一下這件事,攻進西京公司容易,殺了那個叫中島雄的日本人也輕而易舉。
但是,他要保住的是那小傻子的命,他得讓她安然無恙的回到他身邊,那就意味著他不能隨便亂來了,他必須要有一個周全的計劃。
鶴崗?
為什麼連喬時謙都奈何不了他?他不是他的養子嗎?他還讓他做了西京的掌權人?那為什麼他在他手中救一個人都做不到?
男人狠狠的關上了車門……
——
溫栩栩也在想這個問題。
她醒來後,看到這個日本人並沒有對她怎樣,只是把她帶到了日本軟禁,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就更加不明白了。
「你到底想怎樣?打算一輩子這這樣囚禁我嗎?如果是喬時謙讓你這麼幹的,你把他叫來,我跟他談。」
再一次有人送飯過來後,忍無可忍的溫栩栩揚手就把這些飯菜全給扔了,然後大聲怒罵起來。
可是,沒有反應。
這些伺候她的人,就像是沒有生命的工具人一樣。
她扔了飯菜,他們把它撿完收拾乾淨,又重新做了新的送過來,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些人是不是有病?
溫栩栩要被氣瘋了。
直到她鬧了快一個星期後,終於,那個叫中島雄的日本人過來了。
「溫小姐,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不然,我們是會採取一點手段讓你安靜的。」
「你想幹什麼?」溫栩栩頓時被嚇得臉色都變了,「我警告你,你別亂來,我老公霍司爵不會放過你的。」
「霍司爵?」
哪料,這個人聽到這個名字後,居然在那裡低笑了起來。
「他已經來過了,不過,他又走了。」
「什麼?走了?」溫栩栩猛然聽到這話,頓時一顆滿懷希望的心,就好似一下被人丟到了谷底樣,涼透了。
走了?
他為什麼要走?他不救她了嗎?
「對,因為我們為了懲罰他不好好聽話待在A市,給了他一個教訓,所以他不得不回去了。」這個日本人,慢條斯理的給她解釋。
話音落下,溫栩栩頓如全身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