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
想起剛才那個女醫生離開時說得話,就只覺得待在這張床上,心口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的壓住了一樣。
特別難受!
八年……
她為什麼會說花了八年時間來救他?
還有,她說她是定時炸彈,那又是什麼意思?
溫栩栩越來越難受了,她掀開了被子,打算起來去倒點水喝。
「哐啷——」
真是心裡越亂越出錯,喝一杯水,溫栩栩還把杯子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當場發出一聲很大的脆響。
溫栩栩臉色變了,立刻驚慌失措的往浴室那邊看了一眼,她彎下腰來,就想要趁著裡面的人沒有出來,然後把這些碎片撿起來。
可是,就在她蹲下去的那一刻,浴室里得風筒聲已經停下來了。
糟糕了……
溫栩栩更慌了,就眼睜睜的看著浴室門被打開。
「你在幹什麼?」
從浴室里出來的霍司爵,看到了這一幕後,果然,他本來就還沒舒展的眉宇又是挑了挑,神色看著就更不悅了。
溫栩栩頓時更加慌亂了。
「我……我想喝點水。」
她緊張的渾身僵硬,看到他過來了後,手足無措下,更是顧不得身上疼痛,就要立馬蹲下去把這些自己打碎的碎片撿起來。
可是,她才一動,這個男人就把她給拽住了。
「喝水?剛才不是給你喝了?你怎麼那麼多事?」
霍司爵的語氣是真的不耐煩。
因為現在已經很晚了,他累了一天,已經想要休息了,而這個女人,很明顯的一直在給他找麻煩,就沒有消停過。
女人都是這麼多事的嗎?
他陰沉著一張俊臉,蹲下去就抓了一包紙巾開始收拾起來。
而他沒有發現的是,就在他蹲下去的那一刻,他另一隻拽著這女人的手,也沒有鬆開。
而是一直保持著那種姿勢,將她攔得遠遠的,就好似他一鬆開,她就馬上又會不聽話,然後繼續搗亂一樣。
女人,真的很麻煩!
溫栩栩怔怔的看著他,還有那只在抓著自己未曾鬆開的手。
「給我好好站在那,別亂動!」
「……」
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此時心裡的感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得扶著旁邊的桌子站在那,看著他弄這些碎玻璃。
這樣體貼的舉動,對於她來說,好像也是第一次。
幾分鐘後,霍司爵終於收拾完了。
「還要喝水?」
「……嗯。」溫栩栩遲疑著點了點頭。
然後,她看到這個男人倒了一杯溫開水,順便還拿了幾顆藥片過來。
溫栩栩:「……」
默默得看了一眼這張一直很不耐煩的俊臉,她乖乖的把藥片和水一起給吃了。
水喝了,藥也吃了,地板也弄乾淨了,霍司爵去了浴室洗手。
溫栩栩本來是想回床上去休息的。
可是,她站在那猶豫了一下後,終於,還是等到這個男人出來,這才站在那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剛才那個醫生,她是誰啊?」
「你問她幹什麼?跟你沒有關係。」
霍司爵很自然得就拒絕了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他的拒絕,便不是因為他不想讓眼前這個女人知道,而是覺得沒必要,他這個主治醫生,他是要多厭煩有多厭煩。
可是溫栩栩聽到他不願意說後,卻是馬上神情就落寞了下來。
霍司爵:「……」
女人,真的很麻煩。
「她叫洛瑜,我的主治醫生。」
「……啊!」剛剛還是很失落的女人,果然馬上眼睛又亮了:「原來是她,那段時間,一直都是她給你治療嗎?」
「是。」
霍司爵耐著性子。
溫栩栩看到,心情更加好了:「那她……怎麼看起來那麼年輕?好像跟你差不多大。」
這確實是一個矛盾點。
因為,當年霍司爵被送去國外舅舅那裡的時候,已經16歲了,也就是說,她給他治療了八年,那霍司爵那個時候剛好24歲了,這女醫生今天看著也跟他差不多。
那她到底多大給她開始治療的?
也是十七八歲?
這怎麼可能?!!
溫栩栩不相信這樣的事。
可是,面對她的質疑,這男人居然馬上又譏諷了起來:「你以為個個都像你?蠢得跟豬一樣,教都教不會。」
「……」
簡直了!!
她哪裡蠢得跟豬一樣了?不過就是資質差了一點,學得時間長了一點,她現在不也是醫生嗎?
溫栩栩有點不服氣,這傢伙這麼說她。
「我哪裡差了?我現在的醫術,都是自學的,雖然當年……我學西醫,在金醫生那裡笨了一點,可是,我現在中醫也能在克利爾混成那樣,我怎麼就蠢得跟豬一樣了。」
「……」
這句話一說下來,這男人居然還真就沒有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