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愣愣的看著他,實在是有點消化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麼?很想離婚?又看上什麼男人了?急著要嫁過去?溫栩栩,你別忘了你已經克了兩個老公了。」
突然間,這貨就坐在那裡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一邊不無惡毒的來了這麼一句。
溫栩栩聽到了,頓時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都沒了,一股火就冒了上來。
「你說什麼呢?誰克了兩個老公?」
「我說錯了?我,被你克得五年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那小傻子的爹,還被你剋死了,你能別再去禍害男人了嗎?」
「!!!!」
「啪——」的一聲!
溫栩栩終於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後,她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最好今晚你也給我吃死!那我兩個老公都死絕了!」
然後她甩手就上樓去了。
這個傻不拉幾的東西,居然還說她克夫,最好今晚他就給她死透了,成全了她克夫的「美名」。
溫栩栩待著滿腔怒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而她不知道,她一走,樓下的男人居然還笑了起來。
他看著終於正常了的餐廳,還有很長時間還能聽到頭頂上有拖鞋忿恨不平的吧嗒吧嗒聲,他低頭吃著碗裡的飯粒,唇角邊全是細絲般的笑意。
這傻子一樣的女人!-
霍司爵吃完飯後,上了三樓。
剛把外套脫掉,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私人手機,他也沒怎麼看,隨手就接了:「餵?」
「司爵,我是顧夏啊,我今天……給你發的信息你看到了嗎?我這邊書已經上市了,打算這兩天就回去,你可以到機場來接一下我嗎?」
居然是顧夏。
她在電話里小心翼翼的問著,聲音當然還是一概如往的溫軟,甚至,為了取悅這個男人,她還特意帶了一絲楚楚可憐的韻味。
可惜,霍司爵聽了後,馬上俊臉陰冷了下來。
一個字都沒說,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顧夏:「……」
幾乎是瞬間,她在國外就立刻把自己的手機給摔了!
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即便是她騙了他,可是,後來四年的信箋,真的都是她寫的,四年跟前面的六年相比,就不是信了嗎?就不是一份心了嗎?
她又有點瘋魔了。
顧青蓮聽到動靜走了進來:「你又在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別打電話給他。」
顧夏立刻激動的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我為什麼不能打電話給他?我又沒有做錯,我也是寫了信給他的,為什麼他就只認那女人的六年?不認我的?」
她聲竭力嘶,一個字一個字的問。
但其實,她便不知道,霍司爵也沒有認溫栩栩留的那六年信。
他一開始知道後,是同樣也帶著震怒的,他不接受,對她的怨恨更是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點,不然,他也不會想要立刻跟她離婚!
可是,後來發生了溫栩栩那件大事。
他以為,他是痛恨她的,討厭她的,但是那天晚上,當他聽到了這件事後,匆匆趕回來,在審訊室里看到了她那副行屍走肉般的樣子時。
忽然,他就慌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也會害怕。
他恨不得她消失,但是當這種畫面真的擺在他的眼前,他看到她就像是空氣中的泡沫一樣,稍不留神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不見時。
他發現,他沒有高興。
有的,只是從他心底瞬間蔓延出來的恐懼,驚慌,它就像是胸腔里被撕開的口子一樣,只要一想到她真的就不在了。
他竟然手腳冰涼得不知身在何處。
所以,有些東西,它很猝不及防,更沒有任何理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它就已經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了。
跟那些信,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就算有,那也只是這些信背後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像毒藥一樣,恨也好,憎惡也罷,已經滲透到了他骨子罷了。
而顧夏,是沒有的。
顧青蓮最後只能再給霍家老宅打了一個電話,卻沒有想到,這一次,老宅那邊居然對她態度好了起來。
「反正也是要舉行婚禮了,臘月初八就是他姑姑的生日,就定在這一天吧,你把你侄女帶來,就當是見了雙方家長,我也不攔著了。」
老頭子在電話那邊硬邦邦的說道,就是一副很勉強的樣子。
顧青蓮聽到了,哪裡會去管那麼多,頓時喜上眉梢:「好的好的,那謝謝老爺子了!」
姑姑?
那不就是霍鳳娥嗎?
這個人可是要比霍家兩個男人來好搞定多了,只要禮物送貴一點,還有,聽說她那個兒子可是垂涎市長千金已久,到時候再推波助瀾一下,就什麼事都搞定了。
顧青蓮終於眼睛全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