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恰好這時墨寶看到媽咪這麼久沒有出來,進來看看媽咪,見她被氣成那樣,小傢伙酷酷的小臉,馬上小眉心緊緊擰在了一起。
又是那個壞蛋在欺負媽咪了?讓她這麼生氣!
「沒事沒事,墨墨,那個……媽咪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跟妹妹要不要回舅奶奶那裡啊?」
溫栩栩蹲在了兒子面前,努力不讓他看出自己的情緒,開始小心著商量著這件事。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法再躲避了,接下來,她必須去見那人渣,把鍾晚救出來。
可這兩個孩子呢?
她肯定是不可能把他們一起帶去,也不能把他們單獨留在這,這樣做,太危險了,以那人渣的陰險,完全不用排除這兩孩子被發現的可能。
所以,為了避免他們落入這狗男人手中,唯一的辦法,就是兵分兩路,把孩子給先送回國。
墨寶彎著一雙漂亮的月牙眼睛望著媽咪:「回舅奶奶那裡?媽咪是說回國嗎?可以呀,媽咪也一起回去嗎?」
「嗯,媽咪也回,不過,媽咪可能要晚一點,你這邊我先讓人送你跟妹妹回去好不好?」
「好的,那媽咪也要早點過來噢。」
墨寶還是非常好說話的,聽到媽咪準備讓他跟妹妹回去,小傢伙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溫栩栩馬上就去給兩個小傢伙訂機票了,順便,聯繫了另外一個信得過的朋友,送這兩個孩子過去安頓好。
半個小時後,當地的某碼頭處。
氣喘吁吁的溫栩栩在一路開車狂飆過來後,終於在一條船上看到了被綁著正掛在甲板外的鐘晚,而此時,她正在那不停的掙扎驚恐大哭。
這個畜牲!!
溫栩栩要氣瘋了,從車裡下來,她就衝到了這條船前。
「霍司爵!你這個混帳,你快放了她,你有病啊?你要找到人是我,你把她綁起來幹什麼?你快把她放了!」
溫栩栩真的是氣到腦門都是疼的,如果手裡有把刀,估計她直接就上去把這畜牲給剁了!
吼了好幾句,總算,這狗男人出現了。
大冷的天,海面上寒風像刀子一樣刮的呼呼作響,甲板外被吊著的女人悽厲哭聲也一句句不絕於耳,可是這喪心病狂的東西,居然端了一杯紅酒出來。
他穿著一套深色正裝,裡面的白色襯衣燙的筆挺,將他那股凌人的矜貴優雅襯托得更加淋漓盡致,到了甲板上後,隨意在手下人準備的椅子裡一坐,姿勢慵懶,目光則十分漫不經心,朝著溫栩栩這邊望過來。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
溫栩栩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胸腔里那股滔天怒火。
「你把她放了,你不是就要我跟你回去嗎?好,我答應你!」
「這麼爽快?不玩了?」
「……」
溫栩栩又是狠狠一閉眼,捏著拳頭,告訴自己不要跟這種腦子有病的人去計較,誰計較誰就是傻逼!
幾分鐘後,鍾晚終於被放了下來,而溫栩栩,則上了這條船。
「南希,對不起……」
鍾晚被放下來後,看到了溫栩栩,依然還是內疚的泣不成聲,即使她這個時候臉上還全是驚魂未定,手腕上也又紅又腫。
溫栩栩忙抱住了她,在她背後拍了拍:「沒事,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真的,要說抱歉的那個人,也應該是我才對。」
鍾晚:「……」
過了好一會,這個渾身都還在簌簌發抖的姑娘,望了一眼站在溫栩栩背後的人,這才在溫栩栩的耳邊沙啞著問了句。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南希,你到底惹上什麼麻煩了?他們要帶你去哪裡?」
她十分的關心她,作為多年的好友。
可是,這個時候的溫栩栩,怎麼會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呢?
她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不要再讓這個惡魔牽連她其他的朋友了。
溫栩栩讓人把鍾晚給帶走了,隨後,她站在這個甲板上,冷冷的盯著面前的男人,不怒不喜、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後,她已經平靜下來了。
但是那雙眼睛,卻如冬雪覆蓋,不僅僅望不到半點溫度,霍司爵甚至還在裡面望到了濃濃的厭惡和憎恨。
她厭惡憎恨他?
端著紅酒杯的男人,一雙布滿血絲的猩紅眼眸眯了眯。
「你不用這樣盯著我,我說過了,我要帶你回去謝罪,就算是你死了,你的屍體,我也會把你拖回去的!」
「謝罪?霍司爵,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奇怪,你這麼費盡心思的把我弄回去,就不怕我再破壞你偉大的愛情?你別忘了,你們可是歷盡『坎坷』才在一起的。」
溫栩栩立刻對他這番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