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韓瞿的話,這些股東們齊齊搖頭:「沒意見,沒意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開玩笑,那可是陸北亭,他們哪裡敢有意見!
雖說何院長的確護了季小默,但也是個畏陳偉權勢之人,不管怎麼樣,季小默在這個幼兒園出了事,她就得承擔責任。
以陸北亭雷風厲行的做事風格,只是換掉她院長的職位,已經算是仁慈。
一回到家裡,季小默就跟著陸北亭快步上了樓。
推開房門,季瑤依然在昏睡著。
陸北亭上前,伸手探了探季瑤的額頭,面色冷凝。
季瑤還是沒退燒。
「爹地,媽咪她怎麼樣了?」季小默壓低了聲音,像是怕吵到季瑤似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陸北亭回頭望了他一眼,安慰道:「你媽咪還沒退燒,但是醫生已經來看過了,只要等退燒就好,沒什麼大礙。」
他又定睛看了看季小默,小傢伙身上依舊狼狽,那幾處傷口醒目至極。
「小默,痛不痛?」陸北亭蹲在季小默的身前,眼裡帶著少有的疼惜。
這是他陸北亭的兒子,和他血脈相連的兒子。
季小默小臉繃得緊緊的,搖搖頭,道:「我不痛,我是小男子漢,這一點傷不算什麼,媽咪說了,受傷的時候不流眼淚才會長大!」
陸北亭冰川般冷硬的面容微微鬆動,「好,你是小男子漢。」
即使是他,都不得不承認,季瑤的確把季小默教得很好。
懂事乖巧,而且聰明伶俐,善良的同時不缺乏鋒芒。
也不愧是他陸北亭的兒子。
但是想到陳偉那對父子,陸北亭的眼底浮現出一抹陰騭,敢碰他的兒子,大概是活的不耐煩了。
季小默臉上的那個巴掌印此刻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就是和陳昊打了一架,小臉還灰撲撲的。
季瑤暫時沒這麼快退燒,陸北亭給她又換了一塊新的冰毛巾,然後就帶著季小默,再次叫來了家庭醫生,給季小默身上的傷口做處理。
好在都是一些皮肉傷,並沒有傷筋動骨,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季小默也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小小年紀就堅強得很。
陸北亭看著季小默,心中略感欣慰。
他在季小默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只不過,他的童年多的是黑暗和逼迫,並沒有像季小默現在這樣,被季瑤養得陽光開朗。
陸家對於繼承人一向嚴格,陸北亭就更不用說,自幼就接受著同齡人不可能會承受的高壓所前進著,家族裡的所有人都巴不得他趕快成長。
陸北亭目光微沉,私心裡,他不願季小默這樣。
「爹地,你在想什麼?」此時,小奶包已經處理完了傷,正趴在陸北亭的跟前,歪著頭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因為他看見陸北亭正盯著自己出神,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陸北亭一愣,回過了神,「沒什麼。」
「小默,你跟著傭人去把身子擦擦,換個衣服,好嗎?」他看著季小默那膝蓋處破了一個口子的褲子,語氣溫和地說道。
季小默點了點頭,馬上就有一個傭人走了過來,帶著他去換衣服了。
季小默離開後,陸北亭又重新回到了季瑤身邊。
榻上的季瑤面如紙色,蒼白得幾乎透明,因為這段時間她一直忙碌設計春季服裝的事情,所以瘦了不少,本就瘦小的身形此刻更顯得十分單薄。
陸北亭眼眸深黑,忍不住伸出了手,停在了季瑤的臉頰上,然後輕輕動了動,手指溫柔而又小心翼翼地在季瑤的臉上輕撫著。
在睡夢中的季瑤,似乎是有察覺一般,濃而密的長睫毛微微一顫,陸北亭瞬間頓住了手,不敢再動,生怕驚醒了季瑤。
而季瑤也就囈語般地低語了一句什麼,然後就皺皺眉頭,繼續睡了。
見季瑤沒醒,陸北亭鬆了一口氣,收回手,雙臂環匈地看著季瑤。
細想來,似乎他每次見到季瑤的時候,這個女人總是警惕戒備地面對他,活像一直炸毛的刺蝟,兩個人總是少不了鬥嘴吵架。
陸北亭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季瑤還是第一個敢這樣對他的女人。
現在發著高燒昏睡的季瑤,一點都沒了張牙舞爪時的氣勢,病蔫蔫的。
他也是第一次有機會,能夠好好看看這個女人。
季瑤長得不醜,但也不是那種美得逼人的類型,是一種越看越覺得好看的美人。
五官算不得多精巧,圓而大的杏眼,中規中矩的鼻子,還有那一張嫣紅的櫻桃小嘴,組合在一起,就是有著讓人移不開眼的魔力。
特別是季瑤身上,有一種陸北亭在別的女人身上都不曾看見過的氣質。
堅韌,倔強,無畏。像一株傲寒的野梅,特立獨行得很。
這一天下來,陸北亭都在折騰季瑤和季小默的事情,眼看著已經下午了,陸北亭除了早餐都還沒進食過一點東西。
胃開始有些不舒服,但他也只是顰了顰劍眉,又叫來了家庭醫生。
「她這樣睡了一整天了,不吃東西沒事麼?」陸北亭沉了聲,語氣微冷。
這個女人已經瘦成了這樣,再瘦下去怎麼得了。
家庭醫生似乎是沒想到陸北亭會問這樣的問題,沉吟了一下,忙說:「沒事的,陸少,等這一瓶點滴打完了,我給季小姐換上營養液就好了。」
「那打完這瓶點滴需要多久?」陸北亭繼續追問。
「大概還要一個半小時吧。」
陸北亭眉頭一皺,一個半小時?算起來,季瑤也跟他一樣,除了早餐滴水未進,而且還高燒不斷,他很懷疑季瑤的身體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了。
見陸北亭的臉色愈發不好看,家庭醫生頓時著急地解釋,再三保證:「陸少,不會有礙的,一個半小時以後我立馬給季小姐換營養液,您無須憂慮。」
如此,陸北亭才勉強放了心。
讓家庭醫生退下,他又靠在沙發上,倦怠一點點侵蝕而來,不知不覺中,陸北亭慢慢合了眼,又睡著了。
忙了一天,他也累了。
等陸北亭再次睜眼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
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因為起身的動作幅度過大,披在他身上的毯子滑落了下來。
可一扭頭,他的眉頭頓時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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