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空氣有片刻的沉凝。記住本站域名似乎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砸起一片漣漪。
陸北亭陰沉著臉,眉宇間一片戾色。
他猛地扣住了季瑤的手腕,用勁之大直把季瑤捏的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
「你敢打我?」
他的另一隻手抹上那個五指印,字裡行間中都帶著濃重的殺氣。
「很好,你是第一個動手打我的人。」
陸北亭語氣森然,他說得並不是假的,試想,本就沒有誰敢和陸北亭作對,更別提動手打他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可季瑤這個女人,加上五年前那一次,竟然又一次打了他。
五年前那次是戳不及防,這次依舊是這樣,這個女人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陸北亭想不通,也不想去想,因為他心中此刻只有憤怒。
要是季瑤今日說不清楚,那他絕對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然而面對陸北亭森然的聲音,季瑤倔強地昂著頭看他,勢不屈服:「那又如何?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混蛋!」
氣壓驟然下降到最低,陸北亭眸中泛著寒,攥住季瑤手腕的勁兒又大了幾分。
季瑤有些難以承受,那被陸北亭抓著的手腕已經紅了一片,而陸北亭還在用力,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淚光在眼眶中涌動。
陸北亭根本就沒有把她當人,居然提出讓她當清婦的荒謬要求,這明顯是要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
她做不到,更不想去做。
可更可恨的是,這該死的男人拿季小默要挾她,那可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存在。
呵,大不了魚死網破罷了。
面對陸北亭的暴戾,季瑤已經暗自做了準備。
「季瑤,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忤逆我麼?和我作對的下場,你清楚嗎?」
陸北亭垂眼冷笑,燈光打下,他的半邊臉沉在陰影中,活像一個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撒旦,兩眼死死地盯著季瑤。
「如果你還想讓我當你的清婦,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吧!」
無論如何,她季瑤也絕對不會做出賣自己的事情。
「哦?」陸北亭的目光落在她赤紅的眼睛上,銳利的眸子一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討厭。」
「你忘了五年前的你,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既然當時可以,那麼現在,為什麼不可以?」
說話間,陸北亭一把推向季瑤,直接把她推倒在了沙發上,附身而上。
面對陸北亭突如其來的動作,季瑤眼眸陡然緊縮,一股不祥的預感升騰起來,「你放開我!陸北亭,你放開!」
她奮力地掙扎著想起來,卻始終敵不過陸北亭的力氣,被壓得死死的。
窗外的路燈死白死白的,明明夏天還沒完全過去,但吹來的風卻是冰冷刺骨的。
「陸北亭,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季瑤歇斯底里,看向陸北亭的眼中帶著恨,他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敢這樣。
「呵。」男人低低地從喉間發出一聲冷笑,直接無視了季瑤的抗拒。
「別反抗了,你是逃不掉的,五年前你可以和我翻雲覆雨,五年後也可以。這是我賞你的殊榮。」
陸北亭神色倨傲,壓著季瑤,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帶著輕視與不屑。
要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榻而不被允許,這個季瑤,卻總是避他不及,甚至厭惡他。
難道就因為生了他的孩子,就可以這麼張狂麼?季瑤越這樣,陸北亭就越想將這隻一隻對自己呲牙的小貓給馴服。
如果不能讓她聽話,那毀了便是!
陸北亭的想法很簡單,簡單到離譜,簡單到他身體裡的血液仿佛都是冷的。
聽到陸北亭這肆無忌憚的話,季瑤心中充滿了無力,兩眼死死地盯著他,就像惡鬼一樣,冷冷地吐出一句:「你這個混蛋。」
陸北亭勾了勾嘴角,毫不在意地樣子。
他甚至有些喜歡現在的季瑤,可一想到之前她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就恨得牙痒痒。
事到如今,季瑤知道自己再掙扎也沒有用,男女之間的力量總是懸殊,面色死灰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只是依然冷笑著重複那句話「你這個混蛋。」
陸北亭譏誚地掃了一眼季瑤,無視了她的想法。
早在提出要求的那一刻,他陸北亭就不想再考慮這女人的想法了。
季瑤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艘脆弱不堪的小船,在波濤駭浪的海上風雨飄搖,面對陷入瘋狂的陸北亭,毫無反抗之力。
她緊咬著牙不說話,眼眶中含著仇恨的淚水。
「考慮好了嗎?」
可似乎就是看不得她這幅樣子,陸北亭冷笑著更加肆無忌憚。
額上已經泌出一層冷汗,季瑤唇無血色,仍然只是死盯著陸北亭,一句不發,她感覺自己面對這男人就充滿了厭惡,說話的心思都沒有。
然而越是這樣,陸北亭心中就越是陰戾。
沉了眸,他直接伸出了大手,扯了扯她的臉頰,命令:「說話,回答我。」
卻不想季瑤下一秒就猛地轉頭,一口咬在了陸北亭的手背上,目中的恨意不再掩飾,季瑤死死地咬住陸北亭的這口肉,直至口中溢出血腥的味道。
鮮血滴了一滴在沙發上,也在季瑤的唇角滑落了一滴,猩紅猩紅的,和她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季瑤咬了他幾秒就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翻就將昏過去。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陸北亭卻突然吐出一句:「你要是敢睡過去,明天日報上的消息就是季小默是陸家的私生子。」
畜生,又拿季小默來威脅她!
季瑤心臟一痛,她不能不屈服,不敢用季小默來賭,如果陸北亭真的做出了那樣的事來,季小默的一輩子就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北亭終於結束。
看著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季瑤,他嫌惡地冷嗤一聲。
「季瑤,記住,不要輕易反抗我!」
接著就是摔門離開的聲音。
「啪嗒……」
死寂的夜裡,一顆淚珠打在了木質的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這一夜,季小默心懷期盼,想要親情。
這一夜,季瑤遍體鱗傷,整晚無眠。
這一夜,陸北亭,手背滲血,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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