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陳樂樂小姐嗎?」
門口這個陌生的身影出現時,陳樂樂正望著窗外發呆。記住本站域名
要是骨髓的事情沒出意外,這個時候她已經進行了手術,或許是成功的,或許是失敗的,可終歸都有了定論。
「你是?」
陳樂樂回頭發現來人,自己並不認識。
自從顧世安和季瑤一起走後,這個病房就她一個人,其實她精神還算不錯,照顧自己綽綽有餘,顧世安在這也只是為了給她解解悶。
「陳小姐,我是方建國。」
男人看上去年歲有些大了,臉色的神情有些悲切,他說著朝裡面走來。
「我好像不認識你。」
陳樂樂確定對方要的人是自己,可她非常肯定沒有見過這個人。
「陳小姐,我就是那個用了你骨髓的人。」
方建國這句話讓陳樂樂愣住了。
這些天,她也反覆在想,到底是不是醫院方面撒謊了,是不是真的和季瑤他們說的那樣,一切只是一個幌子,都是衝著季瑤去的。
然而,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這個人突然出現了。
「陳小姐,是我對不住你,但是我女兒需要救命,要是沒有那骨髓,我就失去她了。」
方建國說著朝陳樂樂跪了下去。
「你先起來,起來說話。」
陳樂樂說過只要骨髓給了比自己還需要的人,她就不計較,可真的得知骨髓被用掉的時候,她才覺得原來自己也是自私的。
這個男人的哭訴中,他明白了原本季瑤給自己找來的骨髓真的被人用掉了,他的女兒得了和自己一樣的病,但是是中晚期。
「陳小姐,是我對不住你,是我求著醫院一定給我女兒用上的,是我不是人,是我太自私了。」
這麼大一個男人跪在陳樂樂面前不肯起來,他開始不停地懺悔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陳樂樂拉了幾下拉不動,退後呆呆地坐到了床沿上。
她不知道方建國的懺悔還能挽救什麼,他是自私,他救了自己的女兒,可同時也奪去了她被救治的希望。
這一次的骨髓配型非常順利,的確沒有等待多長的時間,可下一次呢,還不一定是什麼時候。
或許她等不到那一天也說不準。
「你走吧。」
陳樂樂看著眼前的男人還在不停地扇自己耳光,突然有些厭煩了起來。
她願意再去追究這件事,可也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想來他這個時候出面也是醫院的意思。
就算是救了方建國的女兒,可醫院並不是沒有責任的。
他們這樣做,無非希望自己可以不追究了,陳樂樂雖然單純商量,可是該明白的她比誰都清楚。
既然如此,那麼索性就如了他們所願吧。
陳樂樂把方建國趕出了病房,躺到病床上覺得渾身無力。
她覺得這一切或許都是天意。
「瑤瑤,那個骨髓的事情你不用查了,人家找我說明了情況,我,不想追究了。」
陳樂樂緩了緩,還是給季瑤打了電話。
她清楚這幾天季瑤和顧世安都在為了查這件事而奔波。
顧世安除了電話,已經有兩天沒有過來了。
陳樂樂的心情一直是複雜的,直到剛才她拎起手機給季瑤打電話時,又恢復了一片豁然。
「樂樂,是誰來找你的?」
季瑤顯然持懷疑態度,她一手叉腰,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擰著眉頭,對陳樂樂剛才所說不可置信。
「是用了骨髓的人,他女兒也是血小板減少,中晚期。」
陳樂樂實話實說,並沒有隱瞞。
「不可能,這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多了去了,這是我們私人尋找的骨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而且恰巧在這個時間問了醫院。」
季瑤一口氣就說了幾個疑點。
陳樂樂開了幾下口,一個字都沒能答得上來。
因為剛才方建國哭得傷心,她的情緒完全被帶了過去,心裡又亂,根本沒能理智地分析一下。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方建國並沒有交代這些。
而他臨走的時候,甚至連一個聯繫方式都沒有留下。
可陳樂樂怎麼算都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了。
「樂樂,不要答應誰不追究這事,接下來再有人找你你都不要說什麼。」
要是沒有這個方建國的出現,季瑤還覺得自己的追查方向可能不對,可這樣一來她幾乎確定了這件事情一定有人動了手腳。
當然對方的目標絕大部分可能性就是她。
陳樂樂的生活圈子非常簡單,應該還不至於有人要這麼費盡心機地害她。
季瑤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把這個人找出來,才能知道骨髓究竟在哪裡。
陳樂樂的身體拖不得,她告訴自己必須要快才行,要是拖久了,以後自己沒準會後會一輩子。
「瑤瑤,有什麼進展沒?」
安莉一直都沒有打擾季瑤,這陣子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陳樂樂這件事上。
對付時如堇,拿下沐氏的計劃不會變。
可這些還可以等得起,相比陳樂樂,她可以選擇讓時如堇和沐思雅再多過幾天的好日子。
當然,前提是她們最好和這次的事情沒有關係。
「有人找上樂樂了,我需要知道這個人背後是誰?」
季瑤用筆敲著辦公桌,她在思考該從哪裡切入比較穩妥,她現在幾乎已經能夠肯定了,這件事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找顧世安吧,你忘記了他最擅長什麼。」
安莉的話點醒了季瑤。
顧家少爺的電腦黑科技可是首屈一指的,或許這個對他來講有些大材小用,可季瑤非常肯定顧世安不會有二話。
「瑤瑤,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就打過來了。」
顧世安秒接,他這麼一說季瑤才明白了過來。
「那你先說。」
季瑤沒有浪費時間,直接主動道。
她和顧世安分了兩條線查這件事,她正好也想聽聽顧世安那邊有沒有消息。
「今天我給樂樂打電話,她說有個叫方建國的男人和她自稱是他的女兒用了原本屬於樂樂的骨髓,可這麼大一個救命的恩情,除了病房的懺悔和哭訴,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留下。」
「他在演戲。」
季瑤打斷了顧世安的話,臉色格外難看。
「對,後來我想辦法黑入了醫院的監控系統,仔細回看了那一幕,和你的看法一致,我等下把視頻發到你微信上,你看下。」
顧世安說道。
原來他們都想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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