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也冷笑著再次抬起手,想要再扇時如堇一個耳光。Google搜索
從他們知道時如堇打了季小默以後,兩個人就打定主意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她給趕出陸家!
這個時如堇連六歲的孩子都欺負,若是真的讓她和陸北亭在一起了,那等若干年以後,他們兩個也老了,豈不是任人宰割?
再說了,陸家也容不下這麼惡毒下賤的女人!
可是就在柳惠的巴掌即將落在時如堇的臉上時,門口處,陸北亭的聲音突然響起,砸在柳惠的耳邊:「住手!」
柳惠的動作猛地一頓,一瞬間,後花園內的人全部都將目光轉向了門口處,陸北亭冷著一張俊臉,大步地走了進來。
他大步來到柳惠的身邊,一把拉下了她懸在空中準備打在時如堇的手,然後把時如堇護在了後面,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影順勢擋在了她的身前。
時如堇在看到陸北亭擋在自己面前的身軀時,眸子一深,思緒飛速轉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陸北亭就突然回來了,但是唯一讓她明白的就是,這是老天都在幫她!
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於是,時如堇迅速地從眼裡擠出了淚水,嬌聲喚了一句:「北亭……」
這兩個字,包含著萬多的委屈和無助。
陸北亭低低地應了一聲「嗯」以後,冷漠的目光就投向了陸毅成和柳惠。
二人都沒有想到陸北亭會半路殺回來,而他一回來,就用一種護著時如堇的姿態擋在她的面前。
這下情況變得有些棘手了,陸北亭有多護短,他們兩個再清楚不過了。
而季小默,在看到陸北亭的時候,眉頭皺了皺,小臉上露出了不悅,陸北亭這個時候來,根本就是在壞他的好事。
但是現在情況也不受他控制了,季小默便機靈地收起了臉上的深沉神色,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模樣。
然而陸北亭的目光也只是在陸毅成和柳惠身後的季小默身上停格了半秒以後,就挪開了。
在這場鬧劇中,陸北亭眼中的季小默顯得太微不足道了。他只是一個小孩兒罷了,什麼都做不了。
陸北亭一到來,場面就變得有些僵滯了。
柳惠臉色難看,道:「北亭,你怎麼回來了?」
陸北亭只是眉宇含冰攝魄,反問:「應該是我問你,你們怎麼過來了?還在我這鬧.事?」
陸毅成聞言,指著陸北亭便怒罵:「你這個逆子,你以為我們想過來?要不是小默在你這兒受了委屈,你這藏污納垢的地方我踏都不想踏進來一步!」
藏污納垢一詞就將矛頭再次指向了時如堇。
時如堇縮瑟了一下肩膀,眼眶微紅,她的頭髮還散亂著,那是被柳惠撕扯後留下的痕跡,時如堇就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躲在了陸北亭的身後。
陸北亭看了一眼時如堇,劍眉微蹙,但他還是抓住了陸毅成話中的重點:「受委屈?他受什麼委屈了?」
陸北亭微眯起眼,看向柳惠身後的季小默,後者也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那雙酷似陸北亭的丹鳳眼裡也喊著倔強和固執,惡狠狠地回視著陸北亭。
一提到這個,柳惠就來氣,道:「還不是時如堇乾的,她一個插足者,有什麼資格打小默?她算什麼東西!」
打季小默?
這一回,陸北亭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一下都明白了。
時如堇在陸北亭的身後,輕輕地拉著著陸北亭的衣角,她衝著陸北亭直搖頭,明明眼裡含著淚水,卻又想落又不敢落的樣子,這般委屈,莫名就觸到了陸北亭的心裡去。
恍然記起,在多年以前,陸毅成也曾有過一次和時如堇這麼針鋒相對的時候,那個時候,陸北亭義無反顧地擋在了時如堇的面前,拼死護著他。
時過境遷,沒想到七年之後,這幅場面居然會再次上演。
人還是那些人,但大家懷著的心情卻都不一樣了。
陸北亭從柳惠的這句話里獲取到了大部分的信息,他能大概將事情猜出個十之七八了。
當即便沉下了臉來,語調冷若冰霜:「季小默是我打的,你們找時如堇幹什麼?」
嘩。
此話一出,陸毅成和柳惠全都一愣,然後有些詫異地看向季小默,季小默一咬牙,立即跳出來喊了一句:「你胡說!你就是想護著這個賤女人而已!她明明就是打我了!」
要是以前他哪怕不滿也不敢這麼說話,可現在柳惠和陸毅成在,那就是他堅強的後盾。
聰明的季小默知道,只要有爺爺奶奶在,陸北亭就沒法動自己!
季小默都這麼說了,陸毅成和柳惠也回過頭去,都狐疑地盯著陸北亭,道:「你這是為了袒護那個女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是吧?」
這下,他們都認定了陸北亭是在袒護時如堇,不想再讓時如堇受到他們的逼迫,所以才故意擔下責任。
可是陸北亭哪兒管的了陸毅成和柳惠怎麼想?
他的耐心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眉宇之間漸漸浮現出一抹不耐:「我再說最後一次,季小默沒有家教,打人鬧.事,所以我打了他一耳光,這件事和時如堇沒關係,聽懂了?」
這下,柳惠和陸毅成的臉色都有些變幻莫測了起來。
不是他們不願意相信季小默,是他們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
如果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的話,他是不會這樣和他們再三強調的。就算他真的想護著時如堇,也有的是強硬的手段能夠抵禦得住他們二人對時如堇的的逼迫。
畢竟現在的陸北亭,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陸北亭了。
幾年前陸北亭就敢反駁他們,和他們對著幹了,更別說現在他翅膀早就硬了。
季小默在旁邊,見到局勢已經有被扭轉的趨勢,身側的小拳頭死死地捏在一起,他的眸子深沉如狼,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這種氣勢,和陸北亭宛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終於,他小小的身軀再也壓抑不住那股怒火,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聲:「你才沒有家教!」
季小默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尾都被染成紅色,他只是替季瑤討公道而已,不想讓人連季瑤養的花都讓人給欺負,所以才那樣的,才不是沒有家教!
陸北亭冷眸狠狠地一涼,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