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時如堇失策了,覺得壓一壓就好,卻忽略了季瑤背後那不知名的資源。Google搜索
她又何嘗不知道,那龐大的資金背景,大概率就是出自B市許家那兒。
看樣子許墨是要全力扶植季瑤這個棋子了。
現在許墨拋棄了她,她又和季瑤站到了對立面,所以她現在就更不能失去陸北亭這個金手指了。
否則她要面臨的就是巨大的打擊,她承受不住的打擊。
助理見時如堇不說話,有些忐忑地觀望著她的神色,以此來揣度她,免得自己又不小心觸到她的禁區。
助理看了一眼行程表,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時小姐,您的下一場拍攝就要開始了,你看……要不要先去準備準備?」
時如堇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助理,助理就頓時噤聲了。
她要是再說下去,恐怕時如堇下一個要砸的東西就不是砸在地上了,而是砸在她的臉上。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了?」時如堇斜睨著助理,充滿了一種暴戾氣息,「要不是你這個廢物,那些緋聞早就被壓下去了!」
時如堇怨毒地咒罵著助理,將心中的不快都發泄在了這個替她打工的小助理身上,可悲的是助理也只能唯唯諾諾地全部應了下來,一點兒異議都不敢有。
誰讓時如堇是她的老闆?
時如堇和沐思雅最相像的一點就是,這兩個人都是自己做不好事情,就喜歡全都推到助理身上,然後再對她們進行打罵侮辱來發泄。
不得不說,她們兩個的這種垃圾無恥的風格果然一致。
在把助理痛罵了一頓以後,才感覺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當她一點開網上那些都在抨擊她是個不要臉的小三這些言論時,氣得又死死捏起了手。
好了好了,這下好了,她這兩年來苦心經營的自己的形象全都毀於一旦了。
時如堇越想越氣,可是又明白單靠她自己的這些應對措施,根本就無法壓下那些負面評價。
而陸北亭那邊又遲遲不肯動作,讓她也摸不准。
時如堇想了想,最後還是遣走了助理,然後一咬牙,橫下心來,掏出手機找出了陸北亭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
電話在嘟聲片刻以後就被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陸北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溢出:「有事?」
真是有夠開門見山的。
時如堇現在也顧不得計較那麼多了,嘴角牽起了一抹澀澀的笑容:「北亭……你看到網上那些言論了嗎?都在說我是小三……」
如此委屈又可憐的聲線,任是哪個男的聽了都要心軟疼惜,可是陸北亭卻不一樣,他像是擁有著一副無人能及的鐵石心腸一般,一點兒都不為所動。
甚至,他還輕嘲地低笑一聲,醇厚聲音傳出:「難道你不是小三麼?」
這句反問,極具諷刺意味,直接讓時如堇握著手機的動作僵掉,整個人呈石化模樣。
她竭力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憤怒與難過,慢慢的,難過也沒有了,就只剩下無止境的怨毒和憤怒。
別人這麼說她時如堇她能忍了,連陸北亭都這麼說。
她在他心中難道就真那麼不堪嗎?
不過時如堇克製得很好,除了說話語調變得有幾分彆扭以外,還是本著那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可是我當初也不是有意要爬上你的床啊……我也是被人設計的,被害的。」
「再說了,北亭,前幾天你不是還提出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嗎?現在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我的清白難道就要這樣毀掉了嗎?」
時如堇好像越說越委屈似的,到最後,陸北亭都聽到電話里她的聲音中都摻上了哭腔,泫泫欲泣。
哪怕陸北亭那麼說了,可她現在依舊不敢在陸北亭面前露出半分的不滿。
因為以她對陸北亭的了解,那樣反倒會適得其反。
事實再一次證明,時如堇這兩年別的沒進步,但是在把握人心這上面更加爐火純青了。
陸北亭沉吟了幾秒,最後輕啟薄唇:「行了,我會替你壓下這些非議,我還要工作,掛了。」
說完,他便直接掐斷了聯繫,徒留給時如堇一串空洞冷漠的「嘟嘟……」聲響。
不過好在陸北亭在最後還是答應出面擺平這件事情了。
時如堇放下手機,方才那副委屈的樣子早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逞的奸詐笑意,她的眸子很深,藏著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深意。
特殊時期,就只能用上特殊手段了,既然季瑤已經主動出擊,那麼她就絕不可能坐以待斃。
陸北亭也沒有騙她,隨著那個電話在當天,網上那些抨擊時如堇的言論就消減下去了不少。
不過這種勢頭並沒有持續多久,那些抨擊時如堇的聲浪便又卷了起來。
這一次不只是抨擊時如堇了,連帶著陸北亭也罵。
在當代社會,可不是女人出軌就要被浸豬籠的時候了,是男人也會被不齒的時候。
陸北亭名副其實地坐了一個渣男的名號,即使他權勢滔天,那也改變不了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行為。
在韓瞿把這些動向匯報給陸北亭的時候,不安極了,生怕陸北亭一個不小心就雷霆之怒。
一想到上面那些刺眼的字眼與陸北亭聯繫到了一起,他就忍不住錯愕和忐忑。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陸北亭的反應讓他有些大跌眼鏡。
在看到這些後,陸北亭只是饒有趣味地勾了勾劍眉,輕笑一聲:「原來你心裡就是這麼定義我的?渣男,嗯?」
韓瞿聞言,忍不住摸了一把額角的冷汗。
他都不知道自家總裁在自言自語什麼,口中的那個「你」又是誰?這下,連韓瞿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陸北亭對這種反撲來黑他名聲的行為不禁不惱怒,反而還有一種耍著玩要吊弄著有意抹黑他名聲的人玩的感覺。
韓瞿戰戰兢兢,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總裁,你說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啊?膽子這麼大,居然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
陸北亭摩挲了一把下巴,冷哼一聲,道:「是啊,她膽子的確大的很,她要是不猖狂,那就不像她了。」
這話讓韓瞿愈發覺得雲裡霧裡的,他撓了撓腦袋也沒聽明白陸北亭說的是什麼意思。
陸北亭話里指的人當然是季瑤。
明明是自己被黑,但是陸北亭卻莫名覺得有幾分欣慰。
就如同韓瞿說的,季瑤很狂,膽子很大。
但是恰恰也就是這樣的季瑤,讓陸北亭感受到了久違的熟悉感。
她的性情的確大變不假,但是有些時候做事風格還是一如往常,那麼具有鋒芒,具有攻擊性,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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