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亭還沒有說完,季瑤就狠狠地抬眸,終於釋放出了她心底的恨,那杏眸里不再是星光,而是冷冷幽光,不屑又鄙夷:「聽你說?你配麼?」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陰寒了,讓陸北亭居然都有一瞬間的心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的目光艱澀,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季瑤,有些難以想像在這兩年之中眼前的女人到底都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在她的身上會有那麼恐怖的氣息。
那種宛如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腐朽的靈魂的氣息。
季瑤看著陸北亭震驚的神色,忽然覺得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快感。
她報復性地輕睨著陸北亭,臉上的笑意是那樣的燦爛,也那樣的沒有生機:「怎麼了?被我嚇到了麼?陸北亭,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再是兩年前的那個我了,看著是不是很可怕?」
季瑤又怎麼會猜不出陸北亭現在的心中所想,她曾經是那麼深愛著這個男人啊,當了那麼久的枕邊人,又怎會不了解他。
看他的這副神情,她都不用花費心思就知道,陸北亭很震驚於她的改變。
陸北亭眼睜睜地望著這個女人笑得如同一朵罌粟花一般,迷人卻又帶著致命的魅惑力和危險性,陸北亭就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季瑤很滿意他有這樣的舉動,好像這麼傷害面前的這個男人,她的心情才會好受一些。
可是她錯了。
因為陸北亭在退開後的下一秒,就又湊了過來,並且以一種強勢而極具攻擊性地吻住了她。
季瑤猛地縮了縮眸,一種對於男人的恐懼和厭惡從心底突的竄了起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開始推搡著陸北亭,奮力掙扎著要逃脫他。
可是陸北亭的力氣何其大,他可以在不傷害到季瑤的情況下還把她抱得牢牢的。
季瑤的掙扎在他看來毫無意義,根本沒法掙脫。
這一刻,陸北亭對季瑤的所有思念徹底傾瀉了出來,他將她抱的特別特別緊,緊到仿佛要把她揉進了骨子裡,一分一秒也不想鬆開。
若是真的可以這麼做的話,陸北亭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季瑤裝在自己的心裡,裝在自己的骨子裡,讓她感受一下這兩年來他對她透骨的思念和愛意。
當然,還有歉疚。
如果有旁人在,一定可以看見陸北亭此刻已經染的猩紅的眼睛。
季瑤發現自己逃不開陸北亭的懷抱,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接踵而來的就是無邊無際的惶恐和害怕。
這個男人的吻和懷抱,一下子就讓她感覺到那一股久違的熟悉感覺。
太致命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牢籠!要將季瑤死死困在裡面!
她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了!她會死掉的!
季瑤再也管不了那麼多,她死死地咬下了牙關,空腔中立馬就蔓延開來了一股鐵鏽味道,她分不清楚到底是陸北亭的血還是她的血。
在這一刻,季瑤只想逃離。
兩年前,在酒店的後門時,那個試圖侵犯她的外地男人也是這樣蠻力地撬開了她的唇,給她留下了這一生都無法抹去的陰影。
心底那灰暗的一片瞬間被勾起,季瑤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她甚至放棄了抵抗,整個人呆若木雞,生命都停滯住了一般,不再流動。
陸北亭感覺到,季瑤拼命掙扎的動作突然一松,他的心臟動了動,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就生出了一股不安感。
緊接著,季瑤張了張嘴,貝齒觸碰到了陸北亭的舌頭,這下,陸北亭終於察覺到季瑤要做什麼了。
她要咬舌!
在一察覺到季瑤的意圖時,陸北亭就猛地收起了對季瑤的侵略,他震驚於懷中女人這決絕狠辣的極端性子,但是又害怕她受傷,只能把自己的薄唇探進去。
季瑤一咬,就咬在了陸北亭的唇上。
血味濃重,分布在兩個人的口腔之中,陸北亭皺了皺眉頭,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一口利齒。
兩年的時間不見,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季瑤也在意識到自己咬的是陸北亭以後,愣了一下,然後忙不迭鬆開了牙齒。
趁著這個時候,她一把推開了陸北亭,像一頭小獸一樣,惡狠狠的盯著陸北亭,好像只要他再敢對她不軌,她就會再次上前狠狠咬他一口一般。
看著陸北亭,季瑤沒有絲毫掩飾自己對他的警惕和厭惡。
陸北亭用手指擦了一把唇角,果然有一抹血跡,他凝視著這抹紅色,抬頭去看季瑤。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隔著兩年的時光,陸北亭看見了一雙陌生中夾雜著絲絲熟悉的眸子。
陌生的是,季瑤的眸子已經再也找不到往日那種清澈見底的模樣了。
熟悉的是,那雙杏眸還是那雙杏眸,是屬於季瑤的眼睛。
陸北亭不自覺地邁出了一步,僅僅是一小步而已,站在他面前的那個女人就立馬做出了防備的姿態,並且厲聲斥道:「你別過來!」
一想到剛才那驚恐和無助,季瑤心中就止不住的顫抖。
陸北亭聞聲止住前進的腳步,一臉複雜。
只見季瑤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蒼涼又可笑的弧度,她那雙一片黑的眸子就這麼直直地盯著陸北亭,嘲笑:「怎麼,兩年了,第一次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侵犯我,陸北亭,我該說你賤呢,還是該說是時如堇不夠本事,沒能拴住你呢?」
賤字被她咬重了語調,陸北亭冷著臉,沒有要和她計較的意思,只是冷靜地道:「你冷靜點,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嗯?」
季瑤根本就懶得理睬陸北亭,她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碰到口腔中一個破口,輕微的刺痛之意就立馬傳遍神經。
罷了,今天就當是被狗咬了。
她的眼尾揚起一抹囂張和不屑,雖然因為方才情緒失控流了淚水,將妝容打花了些,可是一點兒都不影響她的絕美容貌。
這裡畢竟還是在會場裡,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有點兒偏差,季瑤不想墨跡,更不想等會兒被人碰見她和陸北亭在這,於是轉身就準備走。
身後的男人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卻忽然出生,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如果你一點兒都不在意小默的話,你可以選擇這輩子都和我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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