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往前撲去,可是就只能看見女嬰的屍體在地上摔得有些變形,她痛苦地抱著女嬰大聲哭出了聲,眼看著時如堇掛著一臉得意和陰險的笑容漸漸遠去。Google搜索
懷中的女嬰滿身是血,連帶著季瑤的身上都沾上了許多血漬。
她不斷地呼喚著自己這個寶寶,可是卻沒有一聲應答,連啼哭都不再有了。
整片的黑暗中,就剩下了季瑤撕心裂肺的痛哭聲音。
懷中,女嬰的溫度漸漸退卻,很快就變得冰冷無比。
這冷,似乎能夠順著季瑤的肌.膚,狠狠地鑽入她的骨子裡似的,在她的骨髓里絞著叫囂著,折磨著季瑤的每一根每一寸的神經。
「啊!時如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季瑤如杜鵑啼血一般的撕裂聲音響徹,充斥著滔天入骨的恨意。
就是時如堇,就是這個女人,毀掉了一切,把她推入了深淵,這輩子,她季瑤與時如堇,不死不休!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繞是陸北亭,也休想擋住她復仇的火焰!否則,那就連著陸北亭一起吞噬掉吧!
在最後一刻,懷中死嬰的模樣,深深刻入了季瑤的腦海中,她一個激靈,突然感受四肢不受自己的控制,彈了起來。
「啊……」
只見,季瑤的身子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額頭上已經掛滿了冷汗,臉上充滿了恨意和恐懼。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做了一個漫長而又逼真的夢。
「我的天……」她捂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低低喃喃出聲。
好在,這只是夢而已。
四個悲境中,也就只有兩個悲境是真實存在的事情。
而季小默……只希望他還好好的,沒有遭受到虐待。
還有沐海……
季瑤垂下了眸子,有些無力地捂住了臉。
冷汗順著臉頰的線條滑落,分不清,到底是汗呢,還是淚……
其實說實話,當季瑤夢到沐思雅即將掐死沐海的時候,內心還是掀起了一陣狂波駭浪的。
她雖然心裡還在怨恨著沐海,但是血脈相連,這二十多年來,季瑤也渴望著親情,就如同著季小默渴望著親情一樣。
她可以滿足季小默,讓你季小默和陸家相認,那麼誰又可以滿足她?
沐思雅和趙曉茵步步相逼,大有一副要把她的骨頭給拆開了吞入腹中,一點兒都不殘餘的架勢。
沐家這對母女來勢洶洶,且不說季瑤沒有精力去應對,就是她對沐海的這一關都暫時跨越不過去。
但是季瑤現在明白了,通過那個夢,她算是知道了,既然在她離開之前沐家母女就已經和沐海撕破臉皮,準備爭奪沐家家產。
沐海也因為執意要把沐家的家產留給她,而被沐思雅和趙曉茵算計上。
季瑤就算是看在自己身上流的是沐海的血,都絕不會允許沐思雅和趙曉茵聯合時如堇殘害沐海!
更何況……其實季瑤的心裡,從頭到尾都對父愛殘存著希翼……
季瑤扶了扶額,剛做完這麼一場錐心的噩夢,使她身心俱憊。
季瑤後靠在了床背上,思緒忽然飄的很遠。
當下,她腳下的路已經很清晰了不是麼?
就只有兩點:
第一,治好自己的病。
第二,重回A市復仇。
她那死去的寶寶,連名字都還沒有起,就只有一個肉芽搬的大小,就這麼夭折了。
她絕不會放過兇手的!
就是為了死去的寶寶,季瑤都要振作起來。
現在的她,對於陸北亭已經不再懷有任何的希望了。有的就只有恨意和冷意,這個男人和她中間,橫跨著一條未出世的幼小生命。
即使他不是兇手,那也算作幫凶。更何況,他現在也和時如堇在一起了不是麼?
就在季瑤暗暗地下定了決心時,A市,也颳起了一陣風起雲湧。
許多人和事都在暗中發生著變化,波及範圍之廣,遠超眾人的想像。
……
歲月流逝,白馬過隙。
轉眼之間,一年半又過去了。
現在距離季瑤下落不明已經有足足兩年的時間了,可在這期間發生的事,卻讓很多人都意想不到。
A市,機場的門口處。
一個一頭黑髮的女人穿著一身妖冶的紅裙,她的頭髮黑而烏亮,燙著好看的大.波浪,卷翹的弧度無不透露著她的成熟魅惑氣質。
最純真的黑髮和一襲紅裙,給人帶來了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更襯得她膚色雪白如凝脂。
季瑤摘下了臉上那個足夠遮去她大半張臉的墨鏡,露出了原本傾城刺目的絕美面孔。
如果說兩年前的她,是一塊不願意開發的璞玉,那麼現在就是她這塊璞玉驚華的時候了。
她微眯了眯眼,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與底氣。
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助理樣的人,替她拖著行李。
季瑤踩著高跟鞋,緩緩離開。
周邊路過的旁人,只覺得莫名有一股妖風掠過。
「A市,我季瑤回來了!」
……
陳樂樂今天中午和顧世安約好了一起吃午餐,所以一下班,她就急匆匆地拎著包離開公司。
因為這個時候顧世安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了。
可是等陳樂樂火急火燎地趕下來的時候,路上甚至還差點兒崴了腳,抵達樓下時,卻忽然接到了顧世安的來電。
電話那頭,顧世安十分內疚的說道:「對不起,樂樂,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突然回國,我得去接一下她,那家餐廳的位置我已經訂好了,你可以找個人陪你一起過去吃。」
「啊……」陳樂樂有些懵,還沒來得及多過問幾句,顧世安那邊就已經掐斷了聯繫,只留給她一陣機械化的「嘟嘟嘟……」
陳樂樂握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臉上有一份不悅露出。
「什麼嘛……」她抱怨了一句,不情不願地打了輛車,自己去了兩人原本約好的那家餐廳。
這兩年來,雖然陳樂樂一直都對顧世安不溫不火的,但是無奈顧世安耐性夠久,一直持之以恆地在陳樂樂面前晃悠,刷著存在感。
久了,就讓陳樂樂也無法再忽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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