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一說完,然後便轉身離開他的會診室。Google搜索
這期間沒有一絲的停頓,行雲流水,利索快捷。
直到「砰」的一聲,季瑤那關的有些用力的門發出的聲響才把劉德望的思緒拉了回來,讓他不免失笑著搖頭。
這個女人也挺有趣的,明明心裡已經澎湃洶湧的不行,表面上卻比誰都雲淡風輕。
因為季瑤走得太快,劉德望連藥都還沒來得及給她開,沒辦法,誰讓這個季瑤是「關係戶」呢?
上頭下派了指令,對於這位病人,那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衝撞冒犯了。
所以他隨後就讓人將藥開好了,送去季瑤的病房中。
反正,季瑤一回到自己的病房,就將門關了個緊閉,然後有些抓狂地將這幾頁檢測報告給撕了個粉碎。
「什麼焦慮,什麼抑鬱!去死吧!」
她發泄般地罵了幾句,一把將撕成碎片的紙屑揚了個滿天飄飄灑灑地落在地上,一地狼藉。
做完這一切的季瑤才感覺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點。
只不過,也就只是一點點而已。
她坐在床邊,靜靜地發了一會兒呆,許久之後,才動動都有些麻木了的身子,站了起來,再緩緩蹲下,認命似的把這些紙屑一一撿了起來。
再後來,她就在工具箱裡翻出了膠水。
最高規格的vip病房就是好,什麼東西都有,萬物齊全。
然後,季瑤就一手拿著膠水,一手抓著紙屑,坐在了桌子面前,一點點,一點點地將這被她撕碎的碎紙重新拼接了起來,一一粘好。
這期間,有護士進來,給季瑤送劉德望給她開的藥。
不過季瑤沒有搭理她,只讓她放下藥,然後就退出去了。
拼了約莫兩個小時,季瑤才將這檢測結果拼出來了個差不多,雖然還有許多處地方拼不上,缺斤少兩的,但是還好她沒有真的撕的粉粉碎碎,就這樣也堪堪能看出上面的結果。
如此,季瑤才舒了一口氣。
她的嘴角幽幽泛起了一絲冷笑,起身就將這一張寫著「重度抑鬱」,一張寫著「重度焦慮」的檢測報告,給貼在她的床頭了。
就這樣,挺好的。
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所受到的苦難艱困,也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陸北亭和時如堇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看著床頭上那兩張支離破碎的紙,季瑤滿意了,開始踱步來到護士防藥的另一邊床頭,她拿起藥來看了看,沒認出來這是什麼藥。
也對,她本來就不懂醫學。
所以便掏出了手機,將這兩種藥搜索了一便,把副作用和功效都大眾了解了一下。
不是季瑤多疑,而是她覺得這樣很有必要。
在這樣陌生的環境,遇到那神神秘秘的許墨,她必須做出應有的警惕。
藥瓶的下面還有一張紙條,是醫囑。
季瑤也大致掃了一眼,記住了內容以後就隨手將紙條塞進了桌子裡,避免弄丟。
無非就是告訴她,這兩種藥是先開給她吃吃看的,後續會再調整。
而且也就只有一周的劑量,必須晚上吃,副作用挺大的。
對於這些,季瑤不甚在意。
只要能治好就好了,她會踏著這些痛苦和血淚,重新回到A市的。
到時候不管是陸北亭,還是那個女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
許墨那兒。
這男人倚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一隻手慵懶地搭在了扶手上,屈指輕輕叩擊著,一下又一下。
陸北亭也曾經常做這樣的動作,但他都是裹挾著駭人的冷意,許墨不同,他狡詐陰險,圓滑又神秘,連敲擊頻率都是捉摸不透毫無規律的,這一切呢,全憑他的心情。
不錯,計劃都按照著他想要的來發展。
若說唯一有出乎意料的,那就是季瑤的求治欲吧。
劉德望讓人轉告了他,說是季瑤的求治欲很旺盛,她的重度抑鬱和重度焦慮本就有著藥物干涉的因素居多,雖然她自己本生也有這樣的情緒,但是還不至於這麼嚴重。
所以,如果季瑤繼續這樣下去,也許很快就會康復,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受了。
站在醫生的角度,劉德旺將季瑤的病情一五一十的說的很清楚。
許墨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兒,斜抬起眼看著窗外,眼睛自然收窄,且細且長,那目光,讓人看了以後背後就會不自覺地滲出冷意,不斷發涼。
最後,他再次下達命令:「減輕季瑤的藥的藥效,以拖延時間。」
他吩咐手下人,如果後續還不行的話,就直接把給季瑤的藥替換掉,乾脆裝維生素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自然沒有人會發現。
當然這樣的弊端也很大,因為擅自停藥很可能會讓病情有進一步惡化嚴重。
不過許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季瑤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而已,你說他會去管一個棋子的死活麼?
當然不可能。
時如堇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不過麼,他倒是聽了A市的眼線說,時如堇最近也在準備著什麼,也許是察覺到自己快要被他丟棄了,所以想做最後一博吧。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小聰明。
不過這些許墨也不在意,他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接下來的計劃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好,時如堇翻出再大的浪他都疲於去管,總之是一個沒了用處的棋子罷了,可以拿在手中把玩,也可以隨時丟棄。
……
A市里,陸北亭還在翻看著時如堇和許家那些所謂的「聯繫」的資料。
這些東西在早前被陸毅成的人調查到以後,韓瞿也調查到了。
所以他才會預測得出許若若會在他和季瑤的訂婚宴上出現。
原因無他,既然鼎鼎有名的許家大少要來A市,又恰巧在他和季瑤的訂婚宴那天,作為外來賓客,當然得到他這裡走一遭。
許墨會在這一天來A市,也是因為陸毅成調查到了他的行程,會在A市和某集團簽訂一個項目。
於是陸北亭直接乾脆給許墨發了一張請柬,附帶上了許若若。
就看他來不來了。
既然他和時如堇有著關係,這其中若是真的有什麼貓膩,來會一會不就知道了?
只不過麼,他後來讓人去底下盤問過了,服務員和安保人員都說那天沒有許墨或者許若若這號人入場,這讓他很奇怪。
其實說是時如堇和B市的許家有些聯繫,其實也不盡然,只不過時如堇以前不是一直走得是模特這行麼?
五年前,在離開A市以後,她無路可去,只能去到了隔壁的B市,後來順理成章地就簽在了許家的娛樂公司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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