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護工這麼拂了面子,趙曉茵的臉色很不好看,她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沐思雅便拉住了她,並且給她遞了一個眼神,示意趙曉茵不要說話,讓她來。記住本站域名
於是,趙曉茵就被沐思雅拉著站到了身後,沐思雅一上前,就沒有趙曉茵那麼好說話了,她一點兒都沒掩飾自己的不耐煩,還有目中無人,對這兩位護工的鄙夷神色。
反倒一字一句地盯著他們冷笑著說:「你們知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是這份工作重要,還是你們這條命重要?」
說著,她忽然湊近在這二位護工的身前,壓著嗓音,陰測測地丟下一句:「我以前是不願意和你們計較,今天是有急事,如果你們還不肯放我和我媽進去的話,你們試試,等你們離開醫院了,會發生些什麼……」
說完,她回過身子,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宛如在看兩隻螻蟻一樣,不屑地看著她們:「到時候,你們要是後悔了,那也沒用了。」
兩位護工聽到沐思雅的威脅,臉色都慘白起來了。
她們本就只是農村出身,哪兒見過這種世面?
這種豪門恩怨,她們也就在電視上看過,誰知道會落到自己頭上來。
在醫院裡照顧沐海的這段期間裡,也曾聽醫院中八卦的小護士們談論過,說是沐海的這個女兒和老婆都不是什麼善茬,全是狠角色。
這,根本就不是她們兩個普通小百姓可以應付得了的!
「這……沐小姐,求求你了,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其中一位護工,已經繃不住了,拉著沐思雅,就準備給她跪下。
哪只沐思雅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嫌惡地甩開了她的手,使她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另一個護工連忙換亂地去扶,二人都戰戰兢兢的,一口大氣的都不敢出。
本來就是出來打工維計生活的,可不想連命都丟掉。
趙曉茵在這個時候,見到場面已經被沐思雅控制住了,就適時地擺著臭臉道:「我們都說了,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們放過了你們?誰來放過我們啊!」
兩位護工互相攙扶著,二人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對方,在眼神對視之中互相交流著。
終於,她們還是頂不住這種壓力,一咬牙,道:「可以!我們可以答應放你們進去,但是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
到最後,護工也還是害怕被牽連。
就像沐思雅說的一樣,醫院的工作重要,可小命更重要啊!
不能因為個陌生的旁人,就把小命玩完。
既然她們肯鬆口了,那就離成功只剩下一半了,沐思雅隱晦地勾起一抹弧度,回答:「這是肯定的,你們從今天以後,可以直接離職,我會給予你們一筆不菲的補償。」
打一個巴掌以後再給一個棗,兩位護工雙雙對視了一眼,很快交流好,都凝重地點了點頭,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似的,默契地退到了一邊。
「那就麻煩沐夫人,沐小姐快一點。」
「好。」
隨著兩位護工的退開,沐思雅順利打開了病房的門,領著趙曉茵進去了。
「咔噠」一聲,病房的門重新被關上,只留下二位護工站在門口,不安惶恐的等待著。
「你說到時候韋先生怪罪下來怎麼辦?畢竟我們可是收了他那麼多錢的……」
「別說了!再多錢也沒有命重要啊!你沒聽剛剛沐小姐說了嗎,今天我們要是不讓步,出了這個醫院,怎麼死都不知道!人家有錢有勢,除掉我們這兩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容易死了!」
是啊,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而易舉。
心中膽怯的兩人,徹底閉上嘴無話可說了。
病房內,沐海正閉著眼睛小憩,一聽到聲響,本來以為是護工進來了,還低聲吩咐了一句:「給我倒一杯水。」
很快,就有一杯水遞過來。
沐海聽到水撞擊玻璃杯的輕微聲響傳到面前,剛想睜眼接過水來,隨之就聽到了一道笑意盈盈的話語聲:「爸,最近在醫院怎麼樣了?」
陡然間,沐海的手狠狠一頓,眸子也狠狠睜開,死死瞪著面前的來人。
「你怎麼來了!」沐海頓時怒斥出聲,一把就拂開了沐思雅端在他面前的水。
頓時,這玻璃杯就晃蕩著灑出了許多水來,還有不少都灑在了沐思雅的手上。
沐思雅卻一點兒都不惱,反倒是靜靜地放下了水杯,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手帕,慢條斯理地擦去了自己手上的水漬。
這副模樣,可是冷靜而又淡漠。
沐海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惡狠狠地盯著面前這個自己的親生女兒,宛如在看一個仇人一般。
還有沐思雅身後的趙曉茵,這二人,都是狼子野心的角色!他沐海還沒有老到昏了頭,只要一見到這二人,血壓就不斷飆升。
「爸,你著急什麼呀?別生氣,我和媽就是過來看看你。」
沐思雅緩緩地說道,這個時候她已經擦乾淨手了,慢悠悠地在沐海的病床旁坐下,趙曉茵站在她的身後,也面無表情地望著沐海。
看這母女二人的架勢,可謂是氣勢洶洶,只不過,那些刀子全都藏在暗處,藏在她們二人的笑臉深處。
沐海一點兒都不想和她繼續周旋下去,厭惡地別過了頭,冷厲說道:「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沒事就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們兩個!」
他一說完,緊接上的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得他的喉嚨處都忍不住湧上了一股猩甜的血味。
「嘖嘖嘖……」沐思雅雙手抱胸,看著沐海這難受的模樣,臉上卻是露出了濃濃的嘲諷你意味:「爸,你看看,在你生病這麼嚴重的時候,來看你的是我和媽,可不是季瑤那個小野種。」
「你說,你怎麼就忍得下心想把沐家交給她呢?畢竟,這個小野種到現在都是下落不明呢。」
沐思雅一說完,似乎就觸到了趙曉茵的痛處。
是啊!眼前這個絕情的男人,可是打算公布和那個小野種的關係了,把刀明晃晃的架在她們母女的脖子上了。
很快,她的面孔也漸漸扭曲起來,不忿又不甘的接茬繼續往下說:「阿海,我自認為這麼多年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沐家也一直以來是我盡心盡力的這打理,你可有看在眼裡過?你這麼做,就是沒良心!」
她已經絲毫顧不上自己的那副貴婦形象,也不想在沐海面前硬擺著那副賢良德淑的模樣。
偌大的家業就要拱手讓人,這讓她怎麼能冷靜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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