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槍打出頭鳥

  直到出了病房,季瑤才把陸北亭帶到了一邊,並且給一同在外面的韋保使了個眼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後者很會意地明白了季瑤的示意,立刻先行離開了,給陸北亭和季瑤留下了空間,這種場合自然不適合繼續呆下去。

  外人都清理完了,季瑤也不必再裝了,她的臉色幾乎是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起來,近乎質問般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陸北亭不動聲色,依然堅持回答:「我來陪你的。」

  季瑤聽完,笑了起來:「陪我?陸北亭,我不需要你陪。」

  陸北亭不語,只是依然凝視著她,季瑤氣急,見到陸北亭這樣,更是火大,這男人怎麼能這樣。

  她轉頭就想走,卻被男人一把給抓住了,掙扎幾下也沒能掙脫。

  陸北亭壓著聲音,有些嘶啞地低聲道:「先別走。」

  季瑤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冷斥一聲:「陸北亭,你到底要幹什麼!」

  本來她這兩天對這個男人心裡就一直有氣,今天他又如此不講道理無理取鬧,更是觸到了季瑤的怒點。

  她死死地盯著陸北亭,大有一副只要他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會當場炸毛的架勢。

  陸北亭凝望著她,眸子裡深深沉沉的暮色,他沒有多說,只是壓著耐心,再三與季瑤強調:「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的人把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帶你回去,好嗎?」

  說話間,他的眸子還是溫柔寵溺的,讓季瑤一時間有一些恍惚。

  可是她很快就克制住,輕晃了晃身子,馬上收回了目光:「你的人?處理什麼事?」

  她似乎是意識到了哪裡不對似的,就覺得,為什麼陸北亭今天這麼古怪。

  只見男人有憐惜地摸了摸季瑤的頭髮,耐心多得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沒什麼,你不用管這麼多,一切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他還不打算把這些骯髒齷齪的東西暴露在季瑤的面前,季瑤在他身邊,就只需要好好的就行,其他的都交給他就好。

  季瑤皺了皺眉,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於是,她心下一橫,威脅道:「你要是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就出去!」

  她在賭,賭沐陸北亭不會讓她出去。

  事實上,陸北亭也的確不會讓季瑤出去。

  他緊鎖著眉頭,拉著了季瑤,輕聲哄道:「別鬧。」

  這個小女人,總是愛仗著他在乎她的勢頭來得寸進尺。

  不過恰好,陸北亭正是喜歡季瑤的這種得寸進尺。

  季瑤本來還一副氣勢洶洶的,對陸北亭的氣還消不下來,卻被他這麼簡簡單單的「別鬧」二字,一下子擊中了心中最軟的地方。

  她的眸子閃了閃,心頭的堤壩已經崩潰,就連語調都忍不住緩了下來:「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現在不能出去?」

  就好像一旦出去,醫院外面就會有什麼陷阱在等待著她似的。

  陸北亭沉吟良久,才緩緩說道:「外面有狗仔。」

  他在出發過來找季瑤的路上,就接到了消息,說是已經有人安排了許多狗仔,守在了醫院門口,為的就是等季瑤一出來,就立刻發難。

  他繼續道:「應該是有人知道了你過來醫院看望沐海的事情,所以想借這件事情發揮。」

  畢竟,季瑤身為沐海的女兒這件隱秘外界都還不知道,而且與此同時,現在人人都在猜測沐海的那份遺囑的最大受益人是誰,可以想像,如果季瑤在這個風口浪尖被人推了出去,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俗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就是暗地裡有人想拿季瑤開刀。

  好在他提前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趕來醫院裡就是想保護季瑤。

  季瑤一聽,狠狠地一震,眸子裡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什麼?」

  明明她也是今天早上才同意了韋保過來看望沐海的,如果真的有人從中作梗,那一定就是沐海這邊的人來,那一定就是沐海這邊的人了。

  「沒事,我會處理好。」陸北亭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季瑤頭上響起,就好似帶著一股魔力一般,神奇地緩和了她心頭的不安。

  就如同陸北亭說的那樣,只要她在,季瑤的一顆心,就是安穩的。

  季瑤深呼吸了一口氣,索性也不再彆扭了,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語氣略顯低沉:「那什麼時候才能處理好?」

  「一會兒吧,用不了多久。」

  主要是對方是有計謀的,所以就難辦了些。

  季瑤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陸北亭也隨著她,坐在了她的身旁,他的大手伸出,直接握住了季瑤的小手,季瑤下意識地就想掙扎,奈何陸北亭握得太緊,讓她掙不脫。

  季瑤只得瞪了他一眼,但到底沒有再說什麼了。

  她有些疲憊地垂下了眸子,渾身上下的鎧甲都在這一刻被卸了下來。

  不管是今天見沐海也好,還是得知有人要算計她也好,都讓她覺得身心具備。

  季瑤罕見地出現了一些感慨,似是認真,又似是玩笑,偏了頭,看向陸北亭,笑道:「陸北亭啊,其實我要的很簡單,我只是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讓小默快樂,然後撫養著他長大成人……」

  她的聲音里莫名地就帶上了幾許悵然,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陸北亭覺得心裡一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遇見了你以後,我的生活就不平靜了,我被卷進了一場又一場的勾心鬥角里,有太多的敵人有太多的磨難,我有點兒累了。」

  陸北亭喉嚨緊緊地一滾,抓著季瑤的手都不禁用力了幾分,他聽得懂季瑤的意思。

  心頭只覺得更加不安,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流逝一樣,最讓人抓狂的是,這流逝去打東西,他抓不住。

  「季瑤,你別想太多,我說了,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你不用擔心那麼多,嗯?」陸北亭嗓音略顯沙啞,似是苦口婆心,又似是懇求。

  他只想打消季瑤心裡的這種消極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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