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怔愣了一下,然後收回了手心裡的項鍊,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心煩。Google搜索」
陸北亭把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處,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溢出:「是因為沐家的事情嗎?」
「嗯。」
「你別想那麼多。」他側了側臉,憐惜地在季瑤的唇角處印下一吻。
「聽話,如果你想認他的話,也無妨,有我在,不會讓沐家的壓力蔓延到你身上。如果你不想認,也無妨,反正有我在。」
陸北亭這帶上了些孩子氣的話把季瑤逗得想笑,「所以只要有你在,我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是嘛?」
她看著陸北亭,眼裡好似落了一片星辰,陸北亭的心頭一下子就軟了,嘴角徐徐上牽:「是,有我在,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
季瑤覺得自己的心弦被什麼給撥弄了一下,盪起了圈圈的漣漪,她眉目含笑,望著陸北亭不語。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還是招惹她無比厭煩的人,可是如今,造化弄人,這個男人也成了在她次次陷入艱難時拉她一把的人。
陸北亭給了她太多太多,她心裡是存了感激的。
季瑤把頭歪了歪,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靠在了陸北亭的胸口處,只聽她低低地吐出了一句:「謝謝你。」
很真誠的一句道謝。
男人眼眸眯得狹長深邃,嘴角忽然染上了一抹邪肆的笑來,他壓著聲音,沉沉地笑著,語氣微揚:「謝我?你想怎麼謝?」
說著,他忽然湊近了季瑤,把頭埋進了季瑤的脖頸深處,呼吸間,就連噴灑而出熱氣都打在季瑤的身上,激得她渾身一抖。
季瑤哪兒禁得起這樣的撩撥,臉蛋上迅速浮現出了兩抹紅,一層一層的熱,「你,你幹嘛……」
她伸手抵著陸北亭的胸口,目光閃躲飄忽,一時間,居然不敢與他對視。
奈何陸北亭就是不如她的願,生生把她的腦袋扳了過來,盯著她笑:「你說,你要怎麼感謝我?」
季瑤眨巴了一下眼睛,杏眸里全是小鹿般的慌亂:「要不……我請你吃飯?」
「不。」陸北亭一口拒絕。
「那你要怎麼樣?」季瑤微微惱怒,再加上陸北亭貼她這麼近給,氣氛一下子就多出了一些艾昧,她有些懊惱地低聲咒罵一句:「你這個壞蛋!」
卻不想還是落入了陸北亭的耳中,男人挑了挑眉:「嗯?壞蛋?」
說著,他的臂彎一個用力,就直接把季瑤帶進了他的懷中。
「不如……你肉償如何?」
陸北亭略顯輕浮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笑,他的話更讓季瑤有一種渾身血液從腳底倒涌而上的感覺。
可是還不等她說什麼話來斥責這個男人時,後者就已經一個撲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陸北亭自問自答:「嗯,我覺得這個提議挺好。」
季瑤瞪了瞪眼睛,一聲「哎」的驚呼還沒說完,就被陸北亭一吻封住。
「轟!」的一下,季瑤的大腦驟然變成一片空白。
她緊縮著瞳孔,心臟像是安上了馬達一樣,砰砰砰跳得迅速。
耳邊,恍然間像是傳來了陸北亭的薄笑:「蠢女人,閉眼。」
就是這麼一句話,就好像帶上了什麼魔力一般,讓季瑤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吻,溫柔而又綿長,竟莫名充滿了甜蜜的滋味。
隨著越來越深入,陸北亭的大手也不安分了起來,季瑤的臉也變得越發的嬌艷。
下一秒季瑤只覺得渾身都是一股顫慄,以前不好的回憶瞬間湧入腦海中,她忽然睜開眼睛,有些驚恐地想把陸北亭給推開。
陸北亭心頭一凜,知道自己是嚇著懷中的小女人了,但他沒有就此妥協,而是用腿夾緊了她,大手不住地在季瑤脊背後輕撫:「乖,以前是我不好。」
他低啞的聲音裡帶著難忍的克制,季瑤睜著充滿濕漉漉的水汽的杏眸,有些茫然地望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只見陸北亭的眼底划過一抹自責,有些心疼地在季瑤的額角落下一吻,「以前是我不好,原諒我,好嗎?」
季瑤有些愣神,她只覺得被觸動。
陸北亭的眼裡分明就染著無邊的渴望,還有季瑤也感受到了他那熱烈的溫度……
見季瑤情緒安定了不少,陸北亭這才溫柔地再親了親她,「那,我可以嗎?」
這個問題問出,季瑤便羞紅了眼,她有些矛盾地思索了一會兒,好半晌,才輕輕點頭,吐出一字低低的:「嗯……」
這個字眼就像是最致命的催情藥一般,瘋了似的在陸北亭的胸膛中蔓延。
他的大手重新動作了起來。
不同於以前那幾次全是粗暴蠻橫的回憶一樣,這一次的陸北亭面對眼前的小女人,格外的溫柔。
在二人都達到巔峰之時,季瑤的眼角溢出了清淚。
她感受到了,陸北亭心裡是有她的。
……
協和醫院中,顧世安站在窗前,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莫名地覺得胸口一悶。
好像有什麼東西流走了一般,空落落的感覺,讓人難受。
可是這點難受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地大開,「砰!」的一聲撞在了牆上。
只見陳樂樂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吃力地堆在了桌子上。
她一抹汗,還喘著粗氣:「呼……累死我了!天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重。」
顧世安輕輕皺了皺眉,定睛一看,發現陳樂樂提來了許多水果。
有蘋果,桃子,香蕉,梨之類的,最重要的是,還有一盒榴槤。
榴槤的味道很快就在病房內迅速散開,讓顧世安不適地深鎖起眉:「其實你沒必要買這麼多東西的,我不缺什麼。」
說著,他就準備從抽屜里掏出皮夾,拿錢給陳樂樂:「多少錢?」
陳樂樂卻把臉色一沉,很沒好氣:「顧世安?你拿錢是什麼意思呀?你這不是在侮辱我嗎!」
眼見這這姑娘有暴走的趨勢,顧世安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連忙收起了皮夾,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擔心你太過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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