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婦人最毒的地方,就是在暗處下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場面登時就變得混亂無比,韋保低低咒罵了一聲,也不敢袖手旁觀,馬上就上前去想把死纏在一起的三人分開。
兩邊的人他都不能動,雖然他奉命保護季瑤,可也不能對另一邊的沐家夫人和沐家小姐出手啊。
韋保只能攔著,而且也敵不過這兩個女人的來勢洶洶,所以這樣就讓季瑤一下子落了下風。
沐思雅和趙曉茵都卯足了勁往季瑤身上招呼,季瑤雖然也在反擊,但胳膊拗不過大腿,很快就被沐思雅一把推倒,踉蹌著往一旁倒去。
脊背狠狠地撞在了牆上,季瑤險些跌倒,她扶著牆壁勉強站穩,臉上划過一抹痛苦的神色。
這一撞,她都感覺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跟著顫了顫。
可是沐思雅卻沒有要放過季瑤的意思,陰冷地笑了一聲,「你不是神氣的很嗎?我看你現在還怎麼神氣!」
沐思雅罵完,就準備再撲上前去。
她今天的情緒緊繃著處在崩潰的臨界點,單是論沐海住院對她的打擊就已經夠受的了,這件事情的導火線也是因季瑤而起。
更何況,今天還有人向她匯報,把季瑤抨擊她的那一場發布會的內容一五一十地上報給了沐思雅,包括這場發布會所帶來的後果。
這一切都成為了壓倒沐思雅最後一絲理智的利刃,讓她抓狂。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季瑤而起!只要季瑤消失了,那就好了!
她已經沒了理智,下了狠手向季瑤而去。
而季瑤因為後背被撞了一下,疼痛難忍,更沒有機會反應過來,她有些後悔方才那麼魯莽地挑釁沐思雅,忘了這裡還是沐思雅占著優勢的。
然而,就在沐思雅距離季瑤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一隻大掌伸出,狠狠地把沐思雅給拽到了一旁,力氣之大使沐思雅都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在看清來人時,季瑤終於忍不住縮了縮瞳孔,失聲:「陸北亭……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陸北亭。
他冷眼盯著沐思雅,眼底一片陰鷙在翻湧,沐思雅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大力鉗住,疼痛深得刻骨。
「嘶……」她低低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到陸北亭冷若冰霜的臉時,眼裡委屈地浮現出了水霧,「北亭,你抓痛我了!」
說著,沐思雅就想把自己的手腕給抽出來。
旁邊的趙曉茵見了,一張臉也扳了起來,她搬出了長輩的氣勢,訓斥了陸北亭一聲:「北亭,你沒聽見思雅說她疼嗎?還不快點放開!」
陸北亭只是緩緩地回頭,盯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而已,就包含著滔天的深寒,讓趙曉茵突然間就覺得脊背發涼。
就連空氣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似的,她這個活過半百的人,居然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震懾得無話可說。
陸北亭不僅沒有鬆手,反而還加大了力氣,讓沐思雅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就要被這樣生生地給捏碎一般。
她臉上的痛苦越來越濃重,臉色也唰得慘白下來,「陸北亭!你放手!放手啊!」
見到沐思雅這麼痛苦的樣子,趙曉茵也著急了,她想去扯陸北亭的手,讓他放開沐思雅,但是奈何陸北亭抓得太緊,不是她一介女流可以撼動得了的。
到底還是趙曉茵最看得清局勢,知道自己從陸北亭那邊下手解決不了問題,就直接來到季瑤的面前,著急地說:「季瑤,你快讓陸北亭鬆手啊!你看看思雅都疼成什麼樣了,難道你們想在醫院裡行兇嗎?」
她的話讓季瑤的眸子波動了一下,季瑤閉了閉眼,遮去了自己眼裡的一片深色,終於還是淡淡地開口了:「陸北亭,你鬆開她吧……」
許是方才和趙曉茵還有沐思雅鬧得狠了,季瑤現在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嗨參雜著拉扯的嘶啞。
陸北亭望了她一眼,緊抿薄唇,頓了幾秒,只是陰冷地盯了沐思雅一眼,就鬆手了。
鬆手的前一秒,他還厲聲丟下了一句:「如果你再敢對我的女人放肆,我就把你丟出去!」
沐思雅被陸北亭這麼一呵斥,身子猛地一顫,眼眶裡的水汽瞬間凝固成淚珠,就像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一顆往下掉。
趙曉茵見狀,只能怨毒地瞪了季瑤還有陸北亭一眼,連忙上前扶住了沐思雅,柔聲安慰著她。
迫於陸北亭的權勢,在這裡,沒有一個人敢對他的話提出質疑。
場面終於被安頓了下來,季瑤疲憊地坐下,雙手撐著額頭,捂住了臉,渾身上下都和虛脫了一樣,沒了力氣。
她此行只是為了來看沐海而已,根本就不想和沐思雅還有趙曉茵起衝突,但不料還是避免不了她們母女二人的糾纏,要不是陸北亭及時出現,恐怕她今天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陸北亭來到季瑤的面前,他屈膝蹲下,劍眉下的一雙丹鳳眼裡填滿了心疼與憐惜,他伸出了手,輕輕攬過了季瑤,在她的耳畔溫柔地落下一句:「沒事,我來了。」
季瑤一直都顫抖不已的心臟終於崩掉了那最後的一根弦,她壓抑許久的淚水一下子便奪眶而出,情緒如決堤一般席捲而來。
季瑤再也憋不住了,一把就抱住了陸北亭,靠在他的胸膛前,極力地汲取著安全感。
陸北亭嘆了一口氣,眼底的暮色微微消散了開來,他伸出一隻手來,在季瑤顫抖不已的雙肩上輕輕撫摸著,以示安慰,「乖,有我在沒人欺負得了你。」
他的話,就像是一灣泉水湧入了一片乾涸的土地一樣,頃刻間就讓季瑤的憂心與悲傷消散。
季瑤在這一刻,全身心地依賴著陸北亭,並且吐出了讓她最難以啟齒的話來,「陸北亭,其實……沐海是我的爸爸,我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這句話,直抵陸北亭的心靈。
在他過來之前,其實就已經查到了,沐海就是季瑤的生父,這個消息十分隱晦,也是在韋保找上了季瑤之後,他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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