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季瑤一如既往地早早起了榻,她一下樓,就看見小奶包已經端坐在餐桌面前了,小手扶著胳膊不知在那想什麼。Google搜索
「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季瑤一邊把袖口微微捲起,一邊有些詫異地問小奶包。
要知道,這小傢伙可是她平時一直叫都叫不醒的賴榻鬼。
經過一個晚上,季瑤也想通了,現在的局面只允許她走一步看一步,所以暫時也不再那麼糾結了。
可季小默卻一如反常,只是搖了搖頭,安靜多了。
「奇怪,沒發燒啊,小默,跟媽咪說,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季瑤察覺到不對勁,伸手在季小默的額頭摸了摸。
看著季小默的眼下的黑眼圈,季瑤有些擔憂。
「媽咪,我沒事。」季小默乖巧地回答,他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而已。
那帥大叔竟然真是自己爸爸,這消息太勁爆了!
不過他的目標卻沒有因此改變,反而更加急切,就是快快快把他的爹地和媽咪撮合在一起,讓他們重歸於好!
還有媽咪的那個情敵……季小默的心裡又開始腹黑起來,誰讓那個阿姨那麼不走運呢,他的爹地只能是他媽咪的。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媽咪帶你去醫院看看?」看著小奶包,季瑤依舊有些擔憂。
「媽咪,我昨天晚上夢到你和帥大叔在一起了,高興得一晚上沒睡好。」可誰成想季小默這小傢伙卻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季瑤。
季瑤:
對於小奶包的說法,季瑤頓時禁不住滿頭黑線。
「好了好了,也不知道你做的這是什麼夢,趕緊吃,媽咪待會兒還要去上班,你現在家裡乖乖呆著,你樂樂阿姨今天休息,晚點就回來陪你玩。」她往季小默的嘴裡塞了一塊麵包,臉色僵硬。
「知道啦。」季小默聞言,吐了吐舌頭,他可不敢繼續挑戰季瑤的底線。
季瑤草草地吃過早餐,交代了季小默幾句,要在家裡乖乖的不能隨便出門後,就拎起包包趕去眾誠集團了。
她這才剛上任眾誠集團的首席設計師,底下有一堆人盯著,肯定不能懈怠了。
上了提前叫好的車,季瑤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象,腦海中又迴響起了小奶包早上在餐桌上說的話。
「媽咪,我昨天晚上夢到你和帥大叔在一起了,高興得一晚上沒睡好。」
季瑤默然,心底有一些揪痛。
她知道,其實季小默心裡一直都很想有爸爸。
在國外的時候,有時候就會有人問他,他的爹地呢?小傢伙只是咧嘴一笑,說爹地跟他在玩捉迷藏,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
無論季瑤怎麼給他解釋,說他爹地在一次意外的車禍中死掉了,小傢伙心裡都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個說法。
久了,他也不會再固執地拉著季瑤問「爹地在哪?」而是開始鬼畜地想給她找個對象,讓他有個爹地。
季瑤想到這裡,不禁頭痛地扶了扶額,她這都造了什麼孽。
本以為幾年前那個夜晚和她一夜翻雲覆雨的男人只是個牛郎罷了,沒想到……居然是她現在的頂頭上司。
想得越多,季瑤的腦袋就越痛,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很快,的士就將車子開到眾誠集團的樓下,季瑤下了車,付了打車錢以後暗暗感嘆A市的物價還真是高,連打車錢都不低。
看來得趕緊準備一輛車了,否則出行總是不方便。
季瑤走進眾誠集團的大樓,眼尖的她一眼就看見了她右手邊不遠的地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陸北亭挺拔的身材偉岸如山,她身穿一件銀灰色的手工定製西服,看上去貴氣逼人,周遭更是泛著迫人的寒氣,讓人不敢接近。
季瑤心下一顫,趕忙快步走開,急匆匆地進了電梯。
真是見鬼,她可不想跟這男人碰面!
電梯的門緩緩合上,就在最後一點縫隙快要被關上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扳住了電梯門,電梯門便又緩緩打開,露出了陸北亭硬朗的面龐。
季瑤神色微頓,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怎麼還是碰上了他。
陸北亭不咸不淡地瞥了季瑤一眼,走進了電梯,電梯門又緩緩合上,狹小的空間裡就只有他們二人。
季瑤只覺得渾身都不痛快,就像一隻炸毛的刺蝟一般,渾身瀰漫著警惕的氣息。
「你很怕我?」許是察覺到了季瑤的異樣,陸北亭又淡淡瞟她一眼,斂了眸。
季瑤一個激靈,矢口否認:「沒有!」
只可惜,這語速快到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那你為什麼一副很不想看見我的樣子?怎麼,五年前那一個晚上還不夠拉近我們倆的關係麼?」陸北亭卻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邪肆輕蔑,偏頭直勾勾盯住季瑤。
「陸總裁,請您說話放乾淨點!」季瑤眼眸狠狠一縮,感覺被侮辱。
她身上的刺似乎又更尖銳了一點呢。
「難道我說的有錯麼?我比牛郎可不知厲害了多少倍。」陸北亭玩味地看著她,可沒想輕易放過這女人。
「是嗎?我怎麼覺得陸總裁很力不從心呢?」
他的話里字字句句包含著都是嘲諷的意味,不堪的往事被這樣赤果果地掀翻在面前,季瑤臉一黑,咬牙回懟。
「那你要不要再試試?」
「你無恥!」聽到這明目張胆的言語,季瑤的臉一下就漲紅了。
「呵。」陸北亭的口中吐出一個低醇的嗤笑聲,那銳利的目光也從季瑤的身上挪開。
「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替我解圍。不過,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欠你人情,五年前的事情我希望陸總裁不要再提,沒什麼意思。」
季瑤緊緊握著手,深呼吸了好幾遍才壓下了心裡的氣憤,冷不丁又對陸北亭丟出一句。
陸北亭眸光微閃,沒說話,只是冷笑了一聲。
季瑤一時間摸不清楚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恰巧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到了,男人的步子率先邁了出去,幾秒後就消失在了季瑤的眼前。
季瑤一咬牙,也出了電梯,當她再張望四周的時候,已經不見陸北亭的身影了。
陸北亭逕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往辦公椅上一坐,眼裡的諷刺愈發濃郁。
那個女人,那麼簡單的幾句就想把他打發了?意思是想和他兩不相欠麼?
陸北亭轉著手中的鋼筆,嘴角挑起冷厲。
把他當成牛郎,偷了他的種跑到國外那麼多年,就想這麼了了?門都沒有,他倒要看看這小野貓如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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