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只是我的老熟人!

  可是儘管季瑤罵的再難聽,陸北亭也無動於衷。Google搜索

  而且她的叫罵聲除了惹起陸北亭的怒火,完全沒有起任何作用。

  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明明只是溫熱,但打在陸北亭的皮膚上,卻像是沾染了岩漿一樣,變得滾燙。

  他紅著眼睛,死死地揪住季瑤的衣領,把她拽著拉扯到自己跟前:「怎麼,不是說我是個混蛋麼,嗯?」

  季瑤滿臉都是狼藉的淚,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盯著眼前這男人,她字字泣血,質問:「陸北亭!這種強迫的戲碼,你還要上演幾回?」

  陸北亭對她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只被得逞過一回,但留給她的陰影終生難以磨滅。

  季瑤開始冷笑了起來,她居然會在這段時間裡覺得這個男人還不錯,打臉來的如此之快,讓她自己都猝不及防。

  陸北亭閉了閉眸,再睜眼時眉目間的戾色濃重:「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心甘情願的配合物,或者,我好好幫你!」

  季瑤無聲哭泣著,恨意在翻湧,叫囂著要從心底衝破而出,但她更受不了陸北亭的如此侮辱,她邊哭邊笑,樣子看上去詭異至極:「你今天是一定要折辱我,對嗎?」

  「折辱?」陸北亭咬著這兩個字,細細揣摩:「你也配?我願意碰你,是你的榮幸,別忘了,你只是我的老熟人而已。」

  只是這一句話而已,就足以將季瑤打入冰冷的深淵。

  耳邊恍惚間又響起陸北亭常常說的那一句:「你是我的女人。」

  而如今,又變成了「老熟人」這個令人難堪的字眼。

  若說從前陸北亭帶給她的是點滴溫暖,那麼經過時間到發酵和沉澱,到現在,就變成了烈骨的穿腸毒酒。

  「好,那我成全你。」

  季瑤麻木地閉上那她已經變得空洞的眸子,死死扣著陸北亭的胳膊不讓他侵犯自己的手也滑落下來,竟直接放棄抵抗。

  她現在就像一隻被海浪拍上岸的魚,翻身不得,也無法重入水中,窒息著瀕死。

  而陸北亭眼角依舊血紅,他一點兒都不客氣,冷笑一聲,直接無視了季瑤那雙絕望的眸子。

  ……

  「滴——滴——」

  病房裡,儀器有節奏的聲音一下一下地響起,季瑤躺在大大的病床上,禁閉著雙眼。

  她的面色蒼白,連嘴唇都沒有了顏色。

  醫生在替季瑤例行檢查,陸北亭站在旁邊,沒來由地犯了菸癮。

  他的手往口袋裡摸去,剛想掏出煙來,頓了頓,餘光瞥見季瑤恬靜的睡顏,薄唇緊抿,轉身便離開病房,來到病房外面。

  一出來,陸北亭就把煙拿出來,點上。

  隨著火紅色的菸頭跳動,空氣中冉冉散開尼古丁的氣息,青白的煙霧讓他原本俊美的臉變得很模糊。

  隱隱可以透過煙霧看到他略微難看得臉色。

  季瑤昏睡了一個晚上了。

  醫生告訴他,她受刺激過大,急火攻心。

  不僅如此,醫生還告誡陸北亭,季瑤的身體不好,必須好生養著才行。

  明明距離上一次出院也沒多久,轉眼間又進了醫院。

  還是……拜他所賜。

  陸北亭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濃烈的菸草味嗆進肺里,有一股自毀式的快感。

  過了一會兒,醫生從病房裡出來,小心翼翼地關上了病房的門,「陸先生,季小姐的身體沒問題了,等她睡醒了就好。」

  「嗯。」陸北亭淡淡吐出一個音節,彈掉了菸灰。

  醫生站在一旁,膽戰又心驚,躊躇了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提醒陸北亭:「陸先生,這……醫院不能抽菸。」

  陸北亭的動作一頓,然後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他低低地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把菸頭按滅,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里。

  他倒是煩躁得都忘了,這裡是醫院。

  醫生見狀,鬆了一口氣,便和陸北亭打了一聲招呼,匆匆離開了。

  陸北亭在原地站定了片刻,神色里掠過些許掙扎,靜默了一會兒,他終於伸手按在了門把手上,打開門,走進病房。

  病床上的季瑤不知幾時醒的,此時正睜著一雙大大的杏眸,無神地望著那慘白色的天花板,亦如她的臉色一樣,病態的蒼白。

  季瑤聽到聲音,也沒有回過頭來,等到陸北亭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她才從口中輕吐出二字:「出去。」

  陸北亭的腳步滯住,他感覺口中一片乾燥,菸癮又犯。只是,他的步子始終未動,依然站在那兒,盯著病床上的季瑤看了好一會兒。

  過了一會,就在氣氛凝結得讓人覺得壓抑的時候,季瑤悠悠轉過頭來,目光觸及陸北亭,陡然就湧上滿腔恨意。

  「我讓你出去,聽不見嗎?」

  若是平時,季瑤以這種口氣和陸北亭說話,陸北亭必不會就這麼放過她,可是現在,男人只是微微垂了垂眸,掩下了眼瞼處的憔悴青色。

  他不發一言,轉身便走,直接離開了病房。

  在陸北亭出去以後,季瑤吃力地翻了個身,閉了閉眼,眼角酸澀一片,不知不覺間就凝了淚珠滑落。

  一室的死寂,徒留下季瑤微微抽泣的聲音。

  病房外面,陸北亭沒有離開,而是靠在牆上,雙手抱胸。

  路過的護士都情不自禁地側目看他,個個都驚艷與這個男人的高貴與近乎妖孽的容顏。

  陸北亭精緻好看的眉宇疲倦憊懶,從昨天晚上季瑤昏死過去以後,他一夜沒睡,連公司也沒要去。

  韓瞿的電話一個又一個地打進來,提醒他今天的行程安排,弄得陸北亭煩了,一個命令,就讓韓瞿推掉了所以的日程。

  牆壁是冰涼的,連帶著陸北亭的一顆心也泛起了絲絲的深寒之意。

  明明二人此刻就只是隔著一堵牆的距離,可……心卻是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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