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砸入鄭建國的耳中,讓他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猛地抬頭去看季瑤,只見後者還是一副淡然入水的模樣,眼裡的運籌帷幄之色凌厲至極。記住本站域名
季瑤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現在身上的氣質,與陸北亭越來越相似了。
鄭建國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道:「求你了,季小姐,除了你以外,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可以幫我了,如果你也不幫我的話,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沒有想到季瑤居然這麼難搞,看樣子也是一個有手腕的人,是他太低估季瑤了。
現在面臨著季瑤很可能拒絕他的情況,鄭建國不得不承認,他開始害怕了。
如果連這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的話,等待著他的,就只有趙菲兒瘋狂的報復與折磨。
鄭建國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他就像是在激湍猛流種掙扎著的一株浮萍一般,而季瑤,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看著面前這個大男人跟將死之人似的,滿是絕望地擦著淚水,季瑤皺了皺眉頭。
她輕嘆了一口氣,說:「行了,這裡都是人,你跟我去那邊說。」
她指了指旁邊的小公園,那邊沒什麼人,總比就這樣大喇喇地站在眾誠集團的門口不明顯得多。
鄭建國聞言,猛地抬頭:「季小姐,你這是願意幫我了?」他難以自控,有些激動起來。
而季瑤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率先往小公園那兒走去,扔下一句:「沒那麼簡單,要談的話就跟過來,我還很忙。」
鄭建國不敢有絲毫的耽誤怠慢,連連點頭,跟上季瑤。
二人坐在公園裡的石桌子面前,季瑤眯了眯眼睛,還是覺得今天的天氣太暖了些,她有些熱了。
好在這石桌實在樹蔭低下,因此也曬不到什麼太陽。
「要我答應你,可以,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季瑤單手撐在桌面上,整個人看上去慵懶又高貴,是鄭建國少見的那種高級氣質,根本不是趙菲兒之流可以比擬的。
他怔愣地點了點頭,道:「季小姐你說,只要我辦得到,我都會答應你。」
於是,季瑤便接著說:「不是什麼特殊的要求,就是你,以後要替我做事,並且保證絕對忠誠。」
鄭建國有些驚訝,顯然沒有料到季瑤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看上去有些複雜,指著自己,猶疑地問:「我嗎?季小姐……可是我就只是一個保鏢而已,我做不了什麼的呀……」
論保鏢,季瑤差他這一個嗎?鄭建國心裡還是有數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因此有些惶恐。
季瑤擺了擺手,道:「沒那麼複雜,你只需要聽命我就好了,我也不讓你殺人放火,就是有些事情我做起來不方便,需要一個人來替我出面,你明白了嗎?」
她這麼解釋了之後,鄭建國才遲鈍地點點頭,眼裡有著驚喜:「我知道了,季小姐,你放心,這個條件我完全可以答應下來。只要你願意幫我,我發誓,絕對地忠誠你!」
比起生命上都有了威脅,忠誠又算什麼。
而且,跟了季瑤也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呢?
如此,季瑤點了點頭,滿意地勾唇一笑:「好,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說完,她從包里掏出了自己的一張名片,按在了桌上,滑到鄭建國面前:「這上面有我的聯繫方式,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找我,我會讓人安排你的去處,你手上趙菲兒的把柄也想辦法傳給我。」
「好!」鄭建國一口應下。
……
眾誠集團,總裁辦公室里。
陸北亭接到了關叔從家裡打來的電話。
關叔說:「少爺,剛剛韓特助把季小姐的行李送回來了,季小姐是出院了嗎?如果這樣的話,我今天晚上就吩咐廚房做點養胃清淡的東西。而且小少爺也說很想念季小姐呢。」
陸北亭自動略過了關叔話里的其他信息,直接抓住了他想要的重點:行李送回別墅了,季瑤出院了?
他眉頭一擰,回了一句:「嗯,就做清淡的吧。」
關叔應下,很快便掛了電話,以防影響了陸北亭工作。
難為他的好心了,因為陸北亭還是被影響到了。
他幾乎是立馬的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臉上寒冰一片,手機在他的手上轉了一圈,他反手就撥了一通電話給韓瞿。
「嘟……嘟……」
幾聲嘟聲之後,接著的就是機械化女聲的提示音,說是沒人接聽。
陸北亭冷眸微眯,好個韓瞿,居然敢不接他電話?這還是韓瞿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以來發生的第一次這種狀況。
他屈指輕敲著桌面,冷哼一聲,要是沒有那個女人的授意,試著給韓瞿十個膽子,他都不敢不接他的電話。
看來這助理的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啊。
此時此刻,韓瞿正在眾誠集團旗下的公司視察,他一看到陸北亭的來電就面色突變,「總裁」二字在屏幕上一直閃爍著,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
好不容易等到這通電話結束,這只是短短一分鐘的時間而已,韓瞿就跟剛從鬼門關回來似的。
他一秒鐘也等不下去了,立馬打給了季瑤,電話一被接起,他就哭喪:「季總工啊,你跟總裁說了沒有?搞定了嗎?我沒事了吧?」
季瑤這才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把手中的包包放下,尷尬地「呃」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剛處理完事情,還沒去和陸北亭說,你放心,我現在就去解決他。」
季瑤說這話的時候輕飄飄的,就像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韓瞿在心中暗嘆一聲,就差叫季瑤一聲姑奶奶了,也就只有她,敢這麼隨便地說要「解決」他們總裁了。
隔著手機,韓瞿也不管季瑤能不能看得見,當下就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肩膀上,一抱拳,鄭重拜託:「那就都靠你了季總工!」
這可是關乎他性命之事,還好他方才謹慎,沒有接陸北亭的電話,否則就完了。
季瑤笑了笑,又與他說了幾句話,便掛了。
放下手機,她長舒出一口氣來,也是得去和陸北亭交代一下才好,畢竟她都已經出院了,而陸北亭到現在都還不知,的確不太好。
想著,季瑤便施施然轉身走出她的辦公室,直奔總裁辦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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