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茵的一席話就像是一把雷射槍掃在了平靜的湖面上,陡然間激起千百條駭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沐海的臉色猛地一冷,難看無比,滄桑的眉宇間都浮出了一抹戾色。
「你放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趙曉茵,冷笑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麼?誰讓你逾越了!」
趙曉茵死死地咬著下唇,幾乎要把嘴唇都給咬破,她身軀微微發顫,笑著留下了兩行清淚:「阿海,你就算不顧及我,那你就一點兒也不顧及思雅嗎?她到如今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你覺得,如果被她知道,我們該如何去面對她?」
趙曉茵知道自己太過衝動了,觸犯到了沐海的逆鱗,此刻提起沐思雅,也正是想讓沐海知道,他不止是負了她,還得對他們的女兒沐思雅負責。
果然,說到沐思雅,沐海沉默了。只是那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始終不減厲色,依然剜著趙曉茵。
趙曉茵在心中恨得滴血,恨季予柔,也恨沐海。
「思雅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好,我也不會虧待她,她始終都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趙曉茵,我必須警告你,當年我們已經說好了,如果你現在想出爾反爾,後果必須自行承擔!」
沐海擲地有聲,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割在了趙曉茵的心窩上。
不過他不在乎,因為只有予柔,只有予柔才能夠得到他完整的愛。
趙曉茵慘澹一笑,悽然無比:「好,我知道了。」
她從齒縫中蹦出這麼一句話來,轉身毅然決然地離開。
在此期間,沐海沒有說一句挽留她的話來,甚至目光只是稍稍停頓在她離開的背影上半秒,就迅速移開了,宛若對待一個陌生人。
也是,這二十多年以來,沐海對待她可不是就像陌生人嘛。
除了在沐思雅的面前,顧忌到孩子,會好一些,但終究還是沒多大差別,沐思雅從小到大都在這環境下,自然而然地也對沐海和她的相處方式感到不奇怪。
而就是沐思雅……都是因為「意外」才有的……
是趙曉茵有意灌醉沐海,等沐海反應回來以後,木已成舟……
下班以後,季瑤還沒來得及收拾包包離開辦公室,她的辦公室里就先迎來了一個人。
韓瞿畢恭畢敬地站在她的辦公桌前,說道:「季總工,總裁說讓您補個妝,他要帶您去吃飯。」
季瑤皺皺柳眉:「吃飯?去哪兒吃飯?」
而且,為什麼還要求她補個妝?要知道,平日裡的陸北亭可一點兒都不在意她這些的,甚至多次嘲諷季瑤化了妝以後醜陋得像鬼一樣,現在卻破天荒地要求她補妝?
不管怎麼想,季瑤都覺得奇怪。
韓瞿很是客氣地點著頭,為季瑤解釋:「這是一個飯局,不僅僅是季總工和總裁的二人晚餐。」
「噢……」原來是飯局,季瑤低了低頭,那就解釋的通了。
她讓韓瞿先退下去,又從包包里翻出了化妝品,開始補妝,既然陸北亭都要求她補妝了,那麼飯局上的人應該也不簡單,還是走心點的好,免得又要被陸北亭挑刺。
季瑤的膚質本就滑膩無暇,補不補妝都無妨,只不過她換了一個口紅色號,用了正紅色,上嘴以後立馬就多了一股氣場來,頗有一種嫵媚的妖氣來。
季瑤挑了挑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算滿意,拎著包包就乘電梯下樓了。
大門口處,陸北亭的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季瑤一眼望過去,還能看見陸北亭在駕駛證上很不耐煩地頻頻看表。
她輕咳一聲,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因為補了個妝,所以來得有點晚了。」季瑤解釋了一聲,算是交代。
陸北亭沒說話,偏頭看了一眼她,便直接啟動了車子,駛出。
狹小的車廂內除了從車窗外灌進來的風呼呼作響,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陸北亭不說話,季瑤也懶得找事和他搭話。
就這麼持續了一段路,副駕駛的男人突然硬邦邦地扔來一句:「誰讓你今天塗這麼紅的口紅的?」
季瑤一聽,嘴角就抽抽起來:「你也沒不讓我塗啊?」
莫名其妙,她都上車這麼久了才開始問她,還是質問,弄得好像她剛剛上車的時候陸北亭看不見似的。
事實上,陸北亭那會兒的確看見了,心中正暗暗不爽著,憋了半天才吐露出來。
這個女人平時擦的大多都是豆沙色,今天忽然換成了正紅,直接給了他驚艷。
說白了,他一點兒都不想季瑤頂著這麼一個妖里妖氣的妝容出去。
這次的飯局上都是一些集團的老闆,全是男人,他不用想都知道,季瑤這麼一過去,絕對能黏住一大波的眼球。
不行,陸總裁心裡不爽了。
剎車一踩,陸北亭直接在路邊停下了車,不由分說地睨著季瑤,發布口令:「擦了,塗別的。」
霸道得不講理。
季瑤回瞪著陸北亭,不甘示弱:「為什麼?你讓我換我就換嗎?我覺得這顏色挺好看的。」
陸北亭冷冷嗤笑一聲:「醜死了,帶你出去我都嫌丟人。」他再次要求道:「趕緊給我擦掉,換別的。」
面對著他冷硬的態度,季瑤氣不打一處來,但是陸北亭卻氣定神閒,抱著胸不咸不淡地看著她,大有一副她不換一個口紅色號今天就這麼擱這兒犟著的架勢。
一口氣湧上來又硬生生被季瑤憋在了嗓子眼裡,她捏了捏拳頭,扯出一抹恨不得就地捏死陸北亭的笑來:「好,總裁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這就換。」
末了,她還橫了一眼陸北亭,心不甘情不願地拿過包包,翻出了一支豆沙色的口紅來塗上。
如此,陸北亭才滿意地點點頭,重新啟動了車子,繼續開。
翻翻白眼,季瑤在心裡碎碎念地罵著陸北亭,百無聊賴的她,一時興起又問:「今天出場的都有哪些人啊?」
陸北亭懶懶散散地抬了抬眼皮,挑了幾個季瑤知道的,說:「有顧世安,陳耀天,還有我父親。」
季瑤聞言,差點沒一口口水嗆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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