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亭很是僵硬地側過臉看著季瑤,聲音突然低沉起來,用一道只有季瑤能夠聽得見的聲音吐出一句:「季瑤,這個帳,我回去再和你算!」
頗有一種氣得都要咬碎了牙的架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季瑤賠著笑,知道自己理虧。
末了,陸北亭又把如鷹的銳利目光投向了周玉嬈身上,周玉嬈一感受到陸北亭那要將人吞噬的氣勢就開始渾身打顫。
她明明就只是想要潑季瑤的,誰知道季瑤膽子那麼大,竟然直接拉了陸北亭來擋,讓酒潑到了陸北亭的身上。
但是最讓人唏噓的也就是,陸北亭雖然陰沉了臉色,卻沒有對季瑤發難。
看到眼前這一幕,旁觀的人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不少人都在心中暗自推翻了關於陸北亭和季瑤不和的言論。
因為看這架勢,分明就是陸北亭不捨得怪罪季瑤,所以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潑酒的人身上。
不遠處的沐思雅看著這一幕,指甲都扎進了手掌心裡,她暗罵周玉嬈的愚蠢,也痛恨陸北亭護著季瑤。
陸北亭對這賤女人的愛,要是能分給她幾分,該有多好!
只可惜,陸北亭對她是如此吝嗇。
「建人!」她低低罵了一句,旁邊的幾位跟班都有些惶恐地低下頭,誰也不知道她在罵誰,但都害怕被遷怒。
「陸總……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季瑤,她拉你來擋酒的……要不然,要不然也不會潑到您身上啊!」周玉嬈欲哭無淚,滿是不安的臉上寫著害怕。
要是惹怒了陸北亭,她家就算再加十倍的產業也不夠陸北亭吞的。
但是周玉嬈這話聽在季瑤的耳中,卻顯得別有一番意味了。
於是,陸北亭還沒開口,季瑤倒搶先了一步:「這位小姐,依照你的意思,這杯酒潑不到北亭身上,那潑在我身上就是應該的了?」
她笑盈盈的,眼裡卻儘是冷意。
周玉嬈忽然打了一個寒戰,居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好像一直都被自己低估了,身上的氣勢讓人膽寒。
她支支吾吾地開始解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的……可是,明明是你拉了陸總擋酒的,你怎麼可以這樣。」
周玉嬈先發制人,在季瑤的眼中就像是賊喊捉賊似的可笑,她不急也不惱,擲地有聲,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見:「我男朋友,不為我擋酒,難不成為你擋酒?」
「嘩」!現場頓時掀起了一小陣騷動。
這季瑤,好狂!這逼人的氣場竟然與陸北亭有幾分相似!
陸北亭挑了挑眉,有些嘴角晦澀地勾起了絲絲趣味的笑來。
他突然對季瑤說的這話感覺很滿意。
周玉嬈的臉色更加慘敗了,在這大廳內的冷其中一節節地潰敗下去。
本來還想整季瑤,誰知道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她咬著牙,很是不甘:「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啊。」
季瑤冷笑連連,不是故意的那為什麼一上來就開始針對她?要不是她反應快,這酒還真潑在了她的身上。
季瑤本來就不是是你善茬子,她既然看出了面前的這個女人對她心懷不軌,當著這麼多權貴的面子,更是要殺雞儆猴。
季瑤的眼尾上揚,嘴角徐徐上牽起一絲狠絕,外界不是盛傳陸北亭只是待她如玩物麼?不是盛傳陸北亭與她關係冷淡不和麼?
她忽然掃了一眼陸北亭,笑得妖嬈。
既然如此,且讓她打著陸北亭的名義,作一番亂吧?
她二話不說,一把便拿起了旁邊桌上的紅酒,假意地「哎呀」一聲,手腕翻轉,直接把一整杯的紅酒,潑在了周玉嬈的臉上。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啊。」季瑤很是歉意地說。
周玉嬈尖叫了一聲,連忙開始抹掉臉上的紅酒,被這麼一潑,她的妝都花了,糊成一片,看上去醜陋至極。
季瑤明眸善睞,笑得溫婉。人家都那麼費盡心機想「送」她一杯酒了,那她豈不是得回點什麼?
見酒液還在滴滴答答的順著周玉嬈的下巴流到了她的禮服上,季瑤忙拿過了旁邊的紙巾,遞給周玉嬈,「實在抱歉,手滑了,來,快擦擦。」
周玉嬈卻紅了眼睛,一把打開了季瑤的手,尖叫著怒罵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一旁,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誰不知道陸北亭最是護短,可是周玉嬈卻當著陸北亭的面,罵陸北亭的人,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麼?
只是罵還不夠,季瑤害的她在這麼多人的面出醜,周玉嬈心頭都像是塞滿了炮仗,就要爆炸了,罵著吼著就想撲向季瑤,還好陸北亭眼疾手快,一把拉著季瑤將她護在了身上。
「你敢動她,試試看。」陸北亭眸色深沉如夜,漆黑懾人,一下子就把周玉嬈震得愣在了原地。
只能委委屈屈地哭起來:「明明就是這個女人在欺負我啊……嗚嗚……」
這姿態實在不是很好看。
陸北亭很是嫌惡地擰起了眉頭,大手一揮,直接叫來了保安,意要把周玉嬈趕出去。
還沒等周玉嬈求饒,季瑤就攔住了陸北亭,她朝陸北亭狡黠地笑了笑,說:「等一下,還有件事沒辦。」
說完,她徑直從陸北亭的身後來到周玉嬈的面前,壓低了聲音:「這位小姐,請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別錯把石頭當成了柿子捏,否則傷了手可不好。」
她說完,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沐思雅,沐思雅和她對視了一眼,像是覺得季瑤的目光太過發燙,忙不迭就避開了。
季瑤幽幽斂回了眸子,繼續溫聲對周玉嬈說:「實在很抱歉,失手潑了你一杯酒,我是眾誠集團的首席設計師季瑤,如果你有什麼需要賠償的話,儘管來找我。」
她這後半段話大家也都聽見了,一個個面色都變幻莫測起來。
在此之前,誰都不知道陸北亭的這個設計師女友居然是個渾身是刺的狠茬子,下起手來毫不心軟。
周玉嬈死死的咬著下唇,幾乎要咬破了皮,她用那怨毒得滲出血來的視線盯著季瑤,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被羞辱過後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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