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恐懼

  「猜的?」陸北亭語調微揚,擺明了就是不信她說的話,「不肯說麼?」

  這女人到底想瞞自己到什麼時候!

  他的一雙鋒利的眸子死鎖住季瑤,大有一副副不問出個到底就不罷休的架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氣氛在陡然間就呈直線式猛降到了最冰點,季瑤囁嚅半天,很是疲憊地坐在了沙發上,她垂著頭:「張天告訴我的。」

  「張天?」陸北亭記得這個人,上一次季瑤和他提過,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說過,這個耀天集團的總監張天上一次就向她拋出了橄欖枝。

  他微微眯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們兩個又聯繫了?」

  季瑤點了點頭,深深地嘆出了一口氣,她決定坦白:「他今天又找我了,這一次,我答應了他。」

  捂著臉,季瑤的聲音在指縫間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他拿小默來威脅我,我沒有辦法。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小默的,他說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他就會對小默下手。」

  末了,季瑤無比複雜地吐出了一句:「我沒辦法用小默來冒險。」

  只要牽扯到季小默,不管是什麼事情,季瑤都不敢隨便對待,她不敢想像,如果季小默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她還會不會用勇氣繼續生活下去。

  簡而言之,小奶包現在就是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提及季小默,這件事情又是另一回事了,幾乎是立刻的,陸北亭的身上就散發出一股逼人的駭人氣勢:「你的意思是,張天再一次威脅你加入耀天集團,而且這一次是以小默來要挾,所以,你妥協了對嗎。」

  那些人,敢動他的兒子?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季瑤聽出了陸北亭這話中不明意味的字眼,咬著牙,解釋:「我別無選擇,我只是先答應了他,我想穩住他以後再作打算。」

  「做什麼打算?」陸北亭猛然逼近了季瑤,字字沉沉:「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做什麼?季瑤,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陸北亭的話十分不留情面,季瑤的臉色白了白,眼裡殘餘著幾分倔強:「那如果我選擇告訴你,你會怎麼做?我還不了解你嗎?如果你打草驚蛇了,小默怎麼辦?」

  「要是我妥協了,我還可以藉此探到耀天集團里去,也不至於變得那麼被動。」

  說完,季瑤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委屈地紅了眼角。

  明明他什麼都不知道,卻那樣指責她。

  陸北亭緊抿著唇,神色陰冷:「你這是不相信我可以保護得了季小默,你別忘了,小默也是我的兒子。」

  說完,他回眸凝住季瑤,直擊她的心底:「一個即將破敗的集團,有什麼是需要你潛入內部去探的?如果人家早一步解決你了呢?你怎麼辦?」

  太陽穴有些突突地跳,陸北亭只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愚蠢到了極點,因為她竟然一點都沒有顧慮到她自己的安危。

  季瑤被陸北亭堵得沒了話說,張張嘴,卻覺得喉間像是哽住了什麼似的,怎麼也吐露不出聲音來。

  她沉默著,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

  陸北亭橫了季瑤一眼,再次允諾:「我既然說過我會保護季小默,你就應該給我放寬心,別反而礙手礙腳的。」

  被這麼一說,季瑤更覺得委屈。

  她扁起了嘴,罕見的露出了稚氣:「我也不想,可是人家都說了我只是你一個不受寵的女伴而已,我又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真的說話算話保護季小默。」

  可能她說的是一種意思,但是聽到了陸北亭的耳中,又意味深長了。

  陸北亭盯住季瑤,居然覺得她方才說自己「不受寵」時語氣酸溜溜的,嘴角隱晦地勾起一絲弧度,陸北亭反問:「你見過我何時向外界這麼高調地宣布過我的戀情了?」

  還不受寵?明明是這個死女人在一直把他往外推。

  可是陸北亭說起這個,季瑤就更有的反駁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拿我來當個靶子而已。」

  原因無他,陸北亭的光芒太盛,自然有著不少的飛蛾相撲。

  見自己的心思被戳了個破,陸北亭有些不自然地別過了臉,怎麼季瑤這麼說,好像他特別壞似的?

  季瑤瞪著陸北亭,恨恨地哼了一聲,甩手就準備上樓,臨走之前,她頓了頓腳步,不忘留下一句:「你只要負責保護好小默就好,我還是決定探探耀天集團。」

  說完,她就「噔噔噔」跑上了樓,竟一點餘地都沒有給陸北亭留。

  陸北亭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其實季瑤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打入耀天集團,因為還是對上一次她設計稿的丟失表示懷疑,雖然後來沐氏推出了琳達這個替罪羔羊,成功地撇了個乾乾淨淨,但是她還是不肯放棄這件事情一定和沐思雅有關係的想法。

  那麼,她就要想辦法找出證據。

  既然沐思雅都這麼費勁苦心地想整她,那麼她要是不做出點什麼,豈不是辜負了沐思雅一個人的努力了?

  且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

  經過了幾場春雨的洗禮,天空變得湛藍湛藍的,似乎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四處都是鳥語花香,而沐氏,沐思雅的辦公室里,雖然沒有鳥語,可自然也少不了花香。

  沐思雅正仔細地給她辦公室里養著的一碰蘭花澆水,她的身側,還站著一個人趙菲兒。

  趙菲兒已經一掃之前的囂張跋扈和耀武揚威,變得惶惶不安,面色蒼白。

  因為現在的她,一直都陷在了恐懼裡面。

  鄭建國跑了,沒找到,不管她派出去了多少人,都沒找到鄭建國。

  有人說他死了,可是又有人說曾發現過他的蹤跡,而且,這兩個保鏢的失蹤本來是趙菲兒已經安排好了的,可是劉金龍卻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消息,居然發現了這件事中的蹊蹺之處。

  不僅如此,劉金龍還著手開始調查了,這讓趙菲兒如臨深淵,有一種時時刻刻都處在搖搖欲墜的危險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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