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話落在了沐思雅的耳中,就顯得刺耳無比了,柳惠這不是明擺著責怪陸毅成幫著她嗎?
沐思雅心中「咯噔」一聲,忽然覺得不安起來。Google搜索
換做平川區,柳惠在這個時候都會為她講話才是,可是今天卻沒有,不僅沒有,對她的態度還十分反常的冷淡。
沐思雅咬著下唇,不禁思索著是不是她哪一環做的不對,還沒想出個結果來,陸毅成就憤憤不平地一拍桌面,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來:「這一個兩個的,成天都氣我!」
說的正是柳惠和陸北亭。
沐思雅勉強地笑了笑,寬慰道:「陸伯伯你別生氣,說到底也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你和北亭還有伯母也不會鬧彆扭……」
說著說著,沐思雅垂下了頭,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紅了一圈。
陸毅成嘆了一口氣,都看在了眼裡:「行了,思雅丫頭,這事兒不賴你,陸北亭那個逆子翅膀硬了我又不是不知道。」
說完,又有些歉意地看了沐思雅一眼,無奈道:「但是關於沐氏和眾誠的那些合作,伯父可能不能幫你保下來了。」
不是他不想,是的的確確的不能。
先不說以陸北亭那個雷風厲行的做事手段會不會給他留下面子,就單看他今天晚上這個態度,陸毅成就知道,沒戲。
他這個兒子,雖然近幾年關係寡淡得很,可在怎麼說也是一家人,能不了解麼?
陸北亭決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鮮少有人能夠改變。
更何況,陸北亭接手眾誠集團這麼久了,公司內部的高層管理還有股東董事們也早已被他收服,就算他這個「老一輩」還有些餘威未消,那也使喚不動幾個人了,陸北亭想和沐氏解決,他攔不住。
沐思雅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意,她很好地把自己眼裡的那一抹失望和傷心流露出來,尺寸卻把控得很好,讓陸毅成看了心中更不是滋味兒,只一個勁兒地向沐思雅說:「都是你陸伯不好。」
沐思雅搖了搖頭,蒼白地咧嘴扯出一抹笑容,她沒有久留,禮貌地招呼了一聲以後就起身離開了。
目送沐思雅走後,陸毅成又沉沉嘆了一口氣,在他的心裡,似乎沒有幫到沐思雅就是他的責任。
沐思雅回到沐家之後,就是一臉的陰沉,饒是傭人看了都暗自的背後發涼,不敢上前招惹。
沐思雅把包隨手丟在沙發上,徑直上樓,直奔沐海的書房。
許是心情真的不好了,她甚至連門也不敲,直接推了進去。
一進書房,就看見沐海戴著眼鏡正把一個相框端在手上,仔仔細細地看著,目光深刻地印在相框上,一寸也不落。
沐思雅不悅地擰起眉頭,快步地走到沐海面前,「爸,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沐海一個愣神,這才發現沐思雅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進入了書房,手中動作很快,他把相框藏在了身後,扶了扶眼鏡,沉聲:「思雅,進來怎麼不敲門?」
沐思雅雙手環匈,輕哼一聲,卻並沒有把沐海的行為放進心裡。
然後她語氣轉而幽怨氣憤:「爸,你知不知道陸北亭今天晚上在陸家和我說什麼?他竟然不顧陸伯伯的阻止,也說要把那幾個和我們沐氏合作的項目解除,你說他什麼意思啊!」
沐思雅有些急眼地跺了跺腳,心頭怒意不減反增,方才她在陸家的時候,那是一直克制著沒發作畢竟她在陸氏夫婦面前的形象還是要維持好的。
可是這會兒到了家裡,沐思雅的語氣就忍不住跟淬了毒似的:「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沒少是季瑤使的壞!」
沐海鎮定自若,不動聲色地用眼角掃了沐思雅一眼,笑問:「你為什麼這麼堅定地覺得是季瑤搞的鬼?思雅,你這麼心急,是很容易出錯的。」
沐思雅咬著牙,很不服氣地反駁:「爸,我可沒有亂說,要不是因為季瑤,北亭為什麼好端端地非要和我們沐氏解除合作?冒著和陸伯伯翻臉,和我們沐氏翻臉的風險,也要這麼做?」
說到這裡,沐思雅恨恨地冷笑一聲:「據我所知,琳達和耀天集團的人聯絡的那些視頻和證據都是季瑤發出去的,她這明擺著是要把我們沐家拉下水,這件事情不是她乾的還會有誰?」
聞言,沐海的眉頭一皺:「你說,媒體的那些報導都是季瑤發出去的?」
沐思雅點頭,斬釘截鐵:「是。」
如此,沐海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冷凝了,如果說,季瑤和沐思雅的矛盾僅局限於她們二人對於陸北亭之間的爭鬥上,那他沐海可沒有心思管,也沒有資格插手。
但是現如今季瑤都把主意打到了沐氏身上,他沐海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眼中的鋒芒一閃而過,沐海眉眼疏冷,「看來這個季瑤手段不簡單,不僅逼的耀天集團現在岌岌可危,把我們沐氏也拉進去揣了一趟髒水。」
沐思雅目露凶光,眼裡的怨毒就像能滴出來似的,她幽幽道:「是啊爸,她這樣分明就是在逼我動用殺手鐧。」
要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在季瑤出現之前,她幹什麼不是橫著走?頂著沐家千金這個名頭,A市誰敢不給她兩分面子?
就算是那些對陸北亭也心懷不軌的女人,看她極其不爽,但是明面兒上,還不得對她客客氣氣的?
唯獨這個季瑤不一樣,像是從來都是在走野路子一樣,有時候反而讓她犯了怵。
不過麼,她倒也不慌,原因無他,因為沐思雅她掌握著季瑤的死穴。
沐海問:「什麼殺手鐧?」
一抹隱晦而深意的笑容在沐思雅的嘴角緩緩勾起,只聽她輕聲說道:「季瑤的兒子,季小默。」
……
季瑤用手拖著腮,面前的橙汁早已喝完,她此刻正耷拉著眼皮,一晃一晃地,顯然是累得困極,忍不住在打瞌睡。
就連一直站在遠處的女服務生都心生不忍起來,她對她身旁的男服務生說了一句:「你看這位季小姐,都在這裡等了有三個小時了,現在都快十點半了,店裡其他客人都走完了,那個陸先生怎麼還不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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