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亭上上下下地足足打量了季瑤好幾遍,最後才把視線定格在了季瑤的匈口處。記住本站域名
他還是第一次見季瑤穿這件睡衣,不同於之前的,季瑤的這件真絲睡衣是藕粉色的,低領無袖,直到大腿處,挺短的,這個顏色顯白,更襯托得季瑤如出水芙蓉一般水嫩。
她的頭髮還是濕的,滴下來的水珠順著鎖骨進到衣服內。
在一室的暖光下,季瑤的皮膚白若霜雪,透著點點粉紅,瓜子臉上鳳眸微眯,端莊秀麗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嫵媚,讓人看著就眼熱。
而且她此刻正回頭望著陸北亭,一雙杏眼濕漉漉的,像是會笑一般,微微斂著,眸如剪瞳,顧盼生輝。
十分的……勾人。
而榻上的季小默還在撲騰著,撒著歡想要鑽進季瑤的懷中,陸北亭見狀,一張俊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陸北亭可沒有忘記,他這個兒子,也是男人。
他大手伸出,直接把季小默整個人都給拎了起來,丟在一邊,陸北亭語氣僵硬:「季小默,你還不快點回自己房間裡去睡覺?」
被無情地丟在一邊的小奶包一下子就耷拉下腦袋,可憐兮兮地求情:「不嘛,我想要和媽咪一起玩。」
「你媽咪要睡覺了。」陸北亭毫不退讓,盯著季小默,眼裡有著淡淡的警告。
小奶包哪見過這架勢呀,當即就被他老爹的氣場嚇住,哭喪著臉,季小默只能認命地「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爬下了季瑤的榻,一步三回頭地走。
還不忘委屈巴巴地和季瑤說:「媽咪,小默要走了哦。」
這模樣,就差在臉上寫著「快挽留我,快挽留我」了。
季瑤「噗嗤」一聲,失笑,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陸北亭,說:「你嚇小默幹嘛?扳著個臉,他又不是你的下屬。」
見季瑤幫自己說話,季小默連忙站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狗腿地連連附和:「對啊對啊,爹地,小默是你的心肝小寶貝,不是你的下屬哦。」
儼然是一副教訓陸北亭的模樣。
陸北亭額角黑線如瀑,從喉間發出一聲輕哼,他別過了頭,硬邦邦地反駁:「讓你睡覺就睡覺,你這個年紀,要是早睡會長不高的,和你媽咪一樣矮。」
季瑤:說就說吧,怎麼還扯上她了,再說了,她淨身高169呢!不矮了!
季小默撇了撇嘴,無話反駁,在陸北亭逼人的目光中,他只能氣呼呼地鼓了鼓腮幫子,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等小奶包走了以後,陸北亭才回過頭來,目光如炬,看著季瑤。
季瑤被他盯得一愣,有些不自在地垂斂了眸子,擦著頭髮,問:「有事嗎?」
疏離,客氣,一點都不逾矩。
陸北亭的目光又再次落在季瑤的匈口上,薄唇輕啟:「在你兒子面前注意一下你的衣著打扮。」
季瑤懵了懵:「衣著打扮?」
順著陸北亭的目光,她低頭一看,然後紅了紅臉,浮現出一抹氣惱:「我穿著睡衣有問題嗎?再說了,小默是我的兒子,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你計較什麼。」
「影響不好。」說著,他還指了指季瑤:「而且你穿這個,很醜。」反正,陸北亭就是和季瑤槓上了。
季瑤惱羞成怒,瞪著陸北亭,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反擊他,氣呼呼的樣子,倒和季小默有幾分相似。
她又沒有化妝,一張白淨的巴掌臉上小女兒態十足,竟莫名地平添了幾分可愛之意。
氣氛僵持片刻,陸北亭丹鳳眼深黑如墨,他問:「你準備怎麼對付沐氏?」
呼出一口氣來,季瑤壓下了方才對他的不滿,繼續擦著頭髮,一邊回答著陸北亭:「我會用我自己的手段來對付沐氏,準確的說,是來對付沐思雅,她既然能從我這裡偷走設計稿送到耀天集團,那就怪不了我反擊了。」
說起這個,季瑤還有一些不虞:「你就不管管她麼?她這個舉動可是在損害眾誠集團的利益。」
旁的不說,就拿設計稿丟失,他們設計部的損失有多大。全體員工都平白地加了那麼久的班,才趕出了新的設計稿,這些損失都由誰來負責?就連她都覺得愧對手下的設計師。
陸北亭抿了抿唇:「你想我怎麼做?」
「你能怎麼做?」季瑤抬眸瞧他,反問。
「我可以幫你。」
這是陸北亭的態度。
季瑤默然了,忽而嘲諷地笑了起來:「你忍心幫著我這個名存實亡的女朋友對付你的青梅竹馬麼?」
要知道,沐家陸家兩家的私交可是一直很好。
外界對於這兩家會聯姻的說法可是一直都沒有消散,就連他們兩個人的戀情曝光以後,也仍然還是有著許多人認為她只是給陸家大少排解寂寞的,正宮還是得歸沐思雅。
陸北亭輕挑著劍眉,眼裡有著玩味與戲謔,他走近了幾步,直勾勾地凝視季瑤:「我怎麼聽著,你的話里有些酸?」
酸……
季瑤哽住,半秒後,她氣惱地瞪了陸北亭一眼,怒罵:「胡說八道什麼,不要臉的登徒子!」
回答她的卻是陸北亭的低沉的輕笑聲。
季瑤卻不自覺地加快了手上擦頭髮的動作,臉上一層層地開始發熱,她在心中不聽地暗罵著陸北亭。
誰酸了啊,她才不想去酸沐思雅,說得好像她對陸北亭有什麼想法似的,她可巴不得和陸北亭沒有半點關係。
越想越不得勁,季瑤不耐煩地趕陸北亭:「你還在這裡幹嘛,沒事的話就快回你自己那裡去。」
「這是我家,我愛在哪在哪。」
陸北亭輕睨著季瑤,一點都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季瑤被堵得沒話說,這裡的確是他家裡,匈口裡像是堵了口氣一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她狠狠別過頭去,打開了電吹風,吹頭髮。
電吹風嘈雜的聲音響起,溫熱溫熱的風打在季瑤的頭髮上,有這噪音,她就聽不到陸北亭那煩人的聲音了。
正當她這麼想著,手上忽然傳來了一股微涼的觸覺,季瑤警覺地回頭,只見陸北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旁,從她手中拿過了電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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